洛心见到肖甜心有点紧张,一张白皙的脸染上绯红,就那么一点点靠着耳朵的地方。
“你们坐。”他很腼腆,紧张得一直站着。
慕骄阳深呼吸一下,才用温和的声音说:“你也坐。”
“听这里的医生说,你找景蓝找得很急。景蓝受伤了,还在芬兰待着,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慕骄阳又说。
洛心看了看肖甜心,说道:“我觉得你们有危险。我……我不想甜心出事。真的。我对她没有恶意。可是你们都不相信我。”
肖甜心给大家都倒了杯水,并将水杯递到了洛心面前,说:“心,我相信你对我没有恶意。但f有。”
肖甜心将从恶-魔-岛带出来的五幅画放到了桌面上。正是本杰明的画。她说:“心,你见过这些画吗?”
洛心凝视许久,说:“应该是见过的。我在教父那里看到过。应该是很多年前了。超过十年了。”
肖甜心对慕骄阳说:“本杰明只是在重画十多年前画过的画。按侧写来看,我觉得和你有关。”
慕骄阳看着洛心说:“这里铜墙铁壁,连信号都没有。是你要求景蓝将你关在这里的,为什么?”
洛心看了看天顶,忽然他就笑了。是那种很明澄的笑,干净无垢。肖甜心也抬头看向天顶,原来那里有一米长一米宽的正方形是透明的,可以看见湖底的鱼,每一尾鱼都很悠闲。其实洛心也羡慕鱼的自由。
“因为我怕我真的就是f,会伤害到甜心。”洛心垂下眸来,倒是笑了一声,自嘲起来。
那一刻,肖甜心觉得心有点疼,“心……”
慕骄阳看了她一眼,只是说:“移情。”他在提醒她。
肖甜心眼眶很红,但再没有说什么。
洛心的指尖划过本杰明画中的街道,眉心触起,思索良久,他终于说:“这里我有印象。像夏海邻市的街道,像是叫偏角街。十四年前,我随教父去过那里。他还对我说,那条街上住着一个恶-魔。”
“我当时就说,那没有人来除去恶-魔吗?教父对我说,会有人来做这件事的,不需要我们操心。”
十四年前,洛心22岁。景蓝和自己沟通过,那时洛心刚被军队开除没多久,他整个人思想陷入混乱,也在那时起分裂出更多人格。慕骄阳说:“好的。洛心谢谢你。”
见他们站起要离开,洛心忽然握着了慕骄阳的手腕,期期艾艾地说道:“慕骄阳,我希望你相信我。我觉得,我身体内没有f。这段时间,我陷入了人格认知的迷茫里,我觉得身体里有很多个‘我’在和我说话,他们很吵。我甚至还能感觉到曾经存在过的h,可是我感觉不到f。我觉得我真的不是f。”
“我们会分辨。再见。”慕骄阳很坚定地牵了她离开。
在门将要关上那一刹,肖甜心回望他,但什么也来不及说,门已经关上了。
“别被他那张皮迷惑。”慕骄阳淡淡道。
肖甜心咬了咬唇,说:“那你觉得他说的那条街是真的吗?”
“最精明的猎人,懂得设虚实相辅的陷阱,然后静待猎物落网。”慕骄阳回答她。
离开湖底囚房后,其中一个教授和慕骄阳说:“慕教授,我们打算带a去香港做一个国际学术研讨,多国心理学家都会出席。”
慕骄阳淡淡地嗯了一声,道:“看牢a,他是我们的资产。”
***
后来那两周,慕骄阳带她去巴黎逛,给她买新装,珠宝,但凡好看的一味刷刷刷。
肖甜心对他比大拇指:“土豪。”
他只是笑笑,转身又给她买更多的美丽裙子。
“娇娇,我自己就是服装设计师,要什么裙子我做不来呀!干嘛浪费钱!”
他抱她起来转圈圈,俩人就在香榭丽舍大道拥吻。
是舌吻,又湿又黏,他亲得很狂热,她受不住笑着推开他:“你是哈比吗?糊人家一脸口水。”
他说:“慕太太,你还没开始享受,就给你家慕先生省钱了。”说完将黑卡塞进她手心里:“每次塞给你,你都要还回来。这次不许了。”
她心里那个甜蜜啊,勾着他尾指在街道上走。心里却还在回味那句“慕太太”。是呀,她不就是慕太太吗?!一想到这里,她又咯咯笑了起来。
而他只是宠溺地摇了摇头。
当路过一家精品店时,肖甜心忽然在橱窗前驻足。
慕骄阳一回眸,就看见了那对水晶鞋。是周扬杰以前做的鞋子。而她对这个品牌情有独钟。
“慕太太,卡在你手上,喜欢就买。”他也看着橱窗里那对美轮美奂的鞋子。那高根细细的,多么诱惑。
肖甜心倒是有点腼腆:“那种以前做下的古董鞋,只得这个码了。不一定合适我的脚呀。算了,慕先生,我们还是继续逛。”
俩人走累了,就在路边咖啡店喝咖啡。只是他喝,给她点的都是水果汁。她就觉得他很恶意,跑来这么香醇的咖啡店,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