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已经下班了,只剩下小文在加班,看见她就说,“温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
温晓挑挑眉就说,“有吗?”
“你笑的特别好看,”小文冲着她说,“从进屋都没合住嘴。”
“是吗?”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刚顾着看脸色了,却没控制住表情。不过温晓也挺大方的,“是有个好事。”
不过温晓也没解释的意思,回了办公桌就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她最近晚上忙着写老爷子的传记,忙得很。
倒是小文,瞧着温晓勾起的唇角,想了想说,“温姐,是不是郑廉的处置下来了?”
温晓就一愣,她放缓了手中的活,扭头看小文。小文没什么心眼,瞧她看自己,立时就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他们都说,郑廉犯了大错,要开除他,他日后连记者都当不了了。”
“其实,”小文解释说,“我跟郑廉搭档了好几个月,也算了解他。他家条件挺一般的,可他就想当记者,好容易熬出头了,却出了这样的事儿。温姐,他以后怎么生活啊。”
小文嘟囔道,“我知道,他们都说他受贿了,如果他受贿了,其实我觉得也有情可原。您不知道,他妈前段时间要做心脏手术,要十好几万,他愁死了。我知道这不对,可我觉得,为了妈妈,他也不是作恶。”
温晓没想到,小文会……这么傻白甜,她想了想说,“第一,我不知道郑廉的处置结果,我高兴的事儿不是这件。第二,即便你说的是真的,郑廉也不无辜。理想之所以是理想,就说明很多人不可能为之奋斗,是少数人的希望。如果为了理想,置家人于不顾,那不是他无辜,是他不孝。如果为了家人,用理想来换取金钱,那是背弃自己的信念,他也不配拥有理想了。”
温晓对郑廉观感真不好,本想说完就走。可都走到门口了,又觉得小文好歹是个好姑娘,她一个过来人,太知道这时候能帮郑廉说话,小姑娘的心思了。
她扭回头又劝了一句,“看一个人,别听这些言辞,看他实际做的,是不是正确的就可以了。其他的,都是借口。你懂吗?小文。”
小文显然听出了温晓的意思,脸上一片白,怅然的点点头,说了声,“我知道了。”
这事儿他们没公开,温晓不好多说,只能叮嘱一句,说完就离开了。
回去写了稿子,温晓就睡了个好觉,等着第二天早起,又照常去上了班。
结果她还没到单位,电话就响了,是赵峰。这家伙一向消息灵通,这会儿也八卦的不得了,“你知道吗?赵总回来上班了。”
温晓愣了愣,就听见赵峰用那种超级无敌不敢置信的声音说道,“就几天不见,她好像老了十几岁哎。原先保养的那叫一个好,现在看着,跟她自己岁数也差不多了。晓晓,你说她经历什么了?”
温晓举报的事儿,完全是自己行动,压根也没往外说。而且,这事儿集团董事长不会说,赵文音自己也不会说,自然没人知道。
温晓不想多声张,可跟赵峰终究关系挺好,就说道,“大概不太如意。我前两天举报她了。”
一句话就把赵峰给惊着了,“不是吧,妹妹哎,你可真是……”赵峰显然也让她给吓着了,平时那么一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家伙,居然卡壳了。这会儿半天才想了个形容词,“太生猛了。我说怎么听说她明明休假,却老跑集团那边,原来是有事啊。”
赵峰是温晓在宝瑞捉奸的亲历者——她没挂电话。所以是知道陆泽怎么对不住温晓的,而且也看着陆泽怎么又跑到晚报接了温晓的班。所以对赵文音没什么好感,哼哼道,“活该!从她把陆泽弄进来,我就知道,她不是好人!”
不过,赵峰还劝了一句,“你还是远着点她。谁知道她来上班了,是不是事儿解决了,小心她对付你。”
温晓倒是不在意,笑着回应,“随她来。”
瑞丰那边的大麻烦都解决了,温晓这边身正不怕影子斜,又有什么可惧怕的。
等着上了班,果不其然都听说赵文音来上班了,只是温晓去开选题会的时候没见到她,还是张威主持的。
等着分配完了任务,温晓处理其他事情,才听见了其他的八卦——赵文音居然不是来上班的,她只是来收拾东西的。有人爆料,赵文音已经平调集团所属的一家周刊做总编去了。
温晓一听就愣了,那家周刊温晓知道,虽然说晚报今年的效益比往年差很多,可周刊则完全属于发不出工资来的,发行量听说有没有三千都不知道。
从一家地区晚报老总,变成了这样一家周刊的老总,这明显的是暗降和边缘化。
举报虽然是她举报的,温晓却没想到有这样的威力——这处理的有点太严厉了,显然,并不只泄露选题这件事而已。
不过赵文音到底还从这两件事上牵扯到什么,温晓一时间,却是难以猜透了。
而且,她也没时间猜了。
这天下午,她忙完了都三点了,还没去吃饭。原本是想找块面包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