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上熬了汤,这会儿正好喝。”
江明诚倒是应了,但这锅汤却到了半夜才喝上。毕竟是小别胜新婚,两人又是相互喜欢,进了屋江明诚就将温晓扛回房间去了。
等着结束,已然到了半夜。
两人口干舌燥,江明诚把温晓抱到了沙发上,去厨房给你端了碗汤过来。
熬了一天的汤,香气浓郁,又何况两个人晚上连饭都没吃,顿时温晓就被勾得馋虫起来,一点点的吹着勺子里的汤汁,慢慢的往嘴里送。
就这会儿,江明诚突然说起来北京之行。
“我一直没跟你说,为什么去北京,其实是想在周家之外,找条出路。”
温晓一听这个,哪里还躺的住,立时坐了起来,把心里疑问说了,“瑞丰不只是那块地的事儿吧。”
江明诚就点点头,“是我爸。这事儿说起来也不怨他,其实还是在我舅舅这边。我妈就我舅舅一个弟弟,虽然平时管得严,但还是挺记挂他的,否则不能带着他做生意。只是我舅舅不争气,一直不成器而已。”
“本来我爸早就不用他了,三四年前吧,我舅舅找上他,说是葛明耀也大了,家里总不能坐吃山空,让我爸看在他姐姐的份上,给他点事儿干。那会儿我妈去世不久,我爸本就觉得,要不是年轻时跟着受罪,我妈不能这么早就走了,心里有愧疚感。就应了我舅舅。”
“我舅舅这次是真正干了,一连几件事都做的不错,我爸只当他岁数大了,又是当爸爸的人,真懂事了,还挺欣慰的,就把投标的事儿交给他了。”
“哪里想到,我舅舅为了成功,就贿赂了主管的官员,就是出事的那个。结果对方不是个善茬,哪里看得上这点小钱。抓住了我舅舅的把柄,说要送我舅舅进监狱。县官不如现管,更何况南城又不是我家熟悉的地盘。我爸没办法,只好又给对方一笔钱,这才让对方松了口。可也把我爸牵扯进来了。”
“说是索贿,可问题是,这几年,他也没少给宽松政策。这事儿就有点说不清了。”
温晓太明白了,怪不得周家敢出头,实际上,这事儿完全有可操作的范围。操作好了就是被索贿,一点事没有。操作不好,自然就是进去了。
周家自以为有人,江家只是做生意,在这方面没有人脉,所以就想着,让江家就范,将周蔚重新塞回来。
温晓好歹也在财经部多年,这些事想想就明白了。周蔚和江明诚的感情是好是坏,甚至他俩不睡都不是问题。他们要的就是这个契机,让两家重新合作。江家有钱,周家有势,周蔚的爸爸刚刚掌权,他是想做大做强,野心不小。
只是,江明诚却不是受他威胁的主儿。
温晓就问他,“你去北京找的谁呀。”
江明诚就笑了,“你见过的。”
温晓一头雾水,江明诚干脆给她解释,“就是上次年会,我带你出来参加聚会时接的那个北京的朋友,叫吴跃华。”
温晓这才想起来那个人,长得斯文的很,明明三十岁的年纪了,看起来跟个大学生似的。江明诚那会儿告诉她,两个人是发小,吴跃华如今在大学里当老师。
江明诚给她解释,“他家里很有本事,只是他不愿意从政而已。我去找了他,他倒是想帮忙,只是自己说不上话,就带我去找了个能帮上忙的人。因为地点比较特殊,所以手机直接就关机没收了。”
温晓这才知道,为什么江明诚消失几天不见。她担心的说,“挺受罪吧。”
江明诚就笑了,男人的责任感向来不在嘴上,他愿意承担,却不愿意分享,所以只是说,“没什么。”
喝完汤,肚子里有了点东西,两人才睡下。本来各自躺在自己的枕头上,温晓想了想,就扭过了身去,抱住了江明诚的胳膊。
江明诚显然累坏了,这会儿已经睡得模糊,但还是用另只手拍拍她的头,声音含糊的问她,“怎么了?”
温晓把头枕在了他的胳膊上,眼睛看着有些暗的卧室,小声说,“就是想抱抱你。”她是心疼啊。
江明诚不说,可她知道,有多难。
先是家里,江明诚去北京等于违背了江老爷子的意思,他们父子关系这么好,江明诚做出这个决定太难了。
而且,周家想用这事儿换取婚姻与利益,难到北京的人不需要交换吗?即便现在没有,日后也是要还的。到时候,受难的还是江明诚。
纵然,温晓不能说江明诚这完全是为了自己这么做,可她也知道,她是他如此做的重要原因之一。
她如何不心疼?
江明诚显然知道她的心思,扭过了头来,将她抱进了怀里。温晓的耳朵就贴在了他的胸膛上,一边听着他咚咚咚的心跳,一边听着江明诚透过血肉传来的声音,“没事了,有我呢。”
他的大手,覆在了温晓的脊背上。
温度从手心传递出来,驱散了温晓周身的寒凉。她嗯了一声,睁着眼睛,在温暖的包裹下,慢慢地就睡去了。
第二天,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