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惆怅自己怀才不遇,又或许是痛恨自己患病全是因为天妒英才,所以赵启邦几乎每天下午都会去他们家小区后面的那家小餐馆里喝酒,借酒消愁,一直喝到酩酊大醉,然后才跌跌撞撞的回家,一到家门口就开始骂骂咧咧,进了家门后就开始拿老婆孩子撒气。
有好几次,跟踪到家门口的肖名扬真是想直接冲到他家里面把这个祸害就地解决了,解救那对可怜的母女。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想要彻底解决这个祸害,只能从长计议。
当然,赵启邦也不是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他也有清醒的时候,这种时候一般是去找投资人谈合作,穿的人模狗样,手里还拎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鼻梁上再架个眼镜,看起来人五人六的跟大学教授一样。
但是他从未成功过。每次去找投资人,他都是兴冲冲的出门,怀揣着巨大的希望和信心,然而每次却都是铩羽而归无功而返,随后一头钻进小餐馆里,继续喝酒消愁。
总结来说应该是,他每天下午17点后几乎都会泡在那家小餐馆里喝酒。
确定了这一点后,肖名扬觉得自己可以行动了,但是在行动之前,她必须再去检查一下她为赵启邦选择的终结之地。
五月二十号下午四点,她再一次的去了西辅水库。在六年后的2018年,水库也是西辅市比较偏僻的地方,附近几乎没有监控探头,更别说现在是落后的2012年了,这地方更是荒无人迹。
水库西边有一座废弃的观赏桥。肖名扬来到这里后,直接下到了桥下面,把明天需要用到的工具藏好,又检查了一下自己前几天做的标记,确定没有人来过之后就迅速离开了。
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敬宁正常是六点半下班,平时如果他不加班的话,就直接回家吃饭了,要是加班的话,一般会给她打电话,她就去给他送饭。
眼看着马上就要到时间了,肖名扬回家后连家居服都没来得及换,匆匆洗了个手就去厨房做饭了。
一颗土豆刚切到一半,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她放下了刀,一边洗手一边问:“谁啊?”
没人回答,但是,敲门的节奏可比刚才粗暴了不少,像是在发怒。
妈的说句话能死?会不会好好敲门?肖名扬忍着脾气走到了门后,然后趴在猫眼上朝外看了一眼,再然后,惊了——卧槽,苏曼?
苏曼也看到了猫眼被挡住了,知道里面的人看到了她了,本就愤怒的面色更不善了,再次抬起手开始敲门,不,不应该说是敲门,而是愤怒的打门。
肖名扬的脾气也跟着上来了,臭傻逼我能惯着你?而后迅速回想了一下以前她了解的情况——当初“敬宁”之所以会跟苏曼死灰复燃,都是因为苏曼又跑去吃回头草了,而“敬宁”不了解情况,怕自己的假身份被穿帮,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跟苏曼谈恋爱。
这就说明了,苏曼这女的从来就没对敬宁死过心,心里一直惦记着太子爷呢,所以今天她能来敲门也就不意外了,估计是听哪个朋友八卦万鲜太子爷又找新女朋友了,她不甘心,然后就来喧宾夺主了,这完全符合她白莲加绿茶的人设。
只思考了两秒钟,肖名扬就想好怎么对付这位前女友了,也没发脾气,隔着门娇滴滴的喊道:“你等一下啊,我刚洗完澡,没穿衣服。”
这下更是把苏曼激怒了,敲门声更迅猛了。
肖名扬就当没听见,不慌不忙的走进了卧室,脱了自己的衣服,换上了敬宁的衬衫,露着一双修长的美腿,气定神闲、志得意满的去给苏曼开门了。
“你是谁呀?来干什么?”肖名扬明知故问。
苏曼面色铁青的瞪着肖名扬,不甘示弱的回道:“我来找敬宁,你是谁啊?”
肖名扬笑了一下,回道:“我老公还没下班呢,要不你进来坐一会儿?算了还是别坐了,他今天估计又要加班了,下班都十点了,要不你十点再来吧。”
苏曼冷笑了一下:“谁是你老公呀?你喊的还挺亲。”
肖名扬:“敬宁呀,他不是我老公我干嘛住在他家?”
“住在他家就是你老公了?你还挺会给自己攀身份。”苏曼傲慢的瞥了肖名扬一眼,抬脚就要往屋子里走,肖名扬伸手把她拦下来了,冷冷的说道:“我让你进了么?”
苏曼:“又不是你家,你凭什么不让我进?”
肖名扬:“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敬宁是我老公,他家就是我家,只要我不让你进,你这辈子都别想踏进我们家半步。”
苏曼不屑:“那我偏要进呢?”
肖名扬:“那我就打你,打到你跪在地上喊我奶奶为止,明白了么?”
苏曼瞪起了眼:“你敢打我试试!”
看着她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肖名扬心里就不爽,真他妈把自己当公主了?以为全世界都惯着你啊?那他妈的来的那么多臭毛病?真是欠收拾!但憋屈的是,也不能真打,不然这事就复杂了,于是她秉承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思想,准备直接把她从家里面推出去,然而不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