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叶老头!你一把年纪还玩媒体炒作呢!”我抱着叶老头刚送的包包,特不屑。
叶老头鼓着老脸,自个从椅子上爬了起来:“谁炒作!我这叫社会影响力!你死孩子庸俗懂个P!”
大着嗓门举着拐杖又要抡我。
我抓起刘管家就往叶老头身上扔:“陈教授!救命啊!心血管病人暴走啦!”
陈教授戴着圣诞帽一马当先冲了上来,二话不说挺着小胸膛就接住了刘管家。
更年期中老年妇女红着脸,45度角仰视着圣诞帽。
叶老头拼命敲着拐杖:“走!立刻就走!刘管家!喊司机备车!备车!!”
圣诞帽满脸神圣的光辉:“老叶先生,您现在情绪过于不稳,按照我专业的意见,您应该再住一天观察观察!”
话说得忒专业,俩小眼神看着更年期中老年妇女就没移开过。
叶老头立刻接了话茬子:“哦!对!对!我情绪不好!安全起见,是该观察观察!”
自动自觉又往病房里走。
我特不耐烦,大着嗓门:“我说,叶老头!您一准情绪不稳三天了!还情绪不稳呢!”
“夏小姐,不是三天,是一个星期!” 旁边的特护小姐特好心特认真特甜美地纠正我。
我瞪大眼。
叶老头也瞪大眼。
刘管家又红了眼眶。
“都一周了,还没消息呢……”
叶老头的背影瞬间又金光灿烂起来。
我撇着嘴角,看看手里的新包包,又望望叶老头金光灿烂的背影,终于忍无可忍嚎叫着冲出了病房。
边冲边摸出粉红色的HELLO KITTY:“TNND,特助君,老娘要和叶玺通话!”真是拿人手短!还得干这等家庭伦理剧的破事。
特助君一如既往,冰冷异常的声音。
“叶先生正在开重要的国际联席会议,夏小姐,您有什么事我可以帮您转……”
“转毛转!喊丫混蛋看报纸!”我用力地扣电话。
最恨就是在平安夜这样惹人厌的节日里锲而不舍地打这样惹人厌的电话。
夏小花果然永远改不了老毛病!
我一滩泥似的挂医院院子里的长凳上。
挂得久了,觉得手脚发冷。
入了冬,是不一样了。
回去吧。
爬起身要上病房里跟叶老头道别,才发现医院大门口堵了一串的豪华车队,排场之大,车队之长,我瞪大眼,绕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绕回叶老头病房在的楼层。
一出电梯,猩红的地毯一路铺到了底。
大花篮从电梯口一直往里排。
浩浩荡荡的人群,全都西装革履,满面喜气。
啧!这还有毛病得在医院里结婚的?
我挥汗如雨,终于挤到叶老头病房门口,才瞧着叶老头坐在椅子上满面红光,不停地跟个老外叽里呱啦。旁边一字排开,一群的各式老外排了队地等着接见似的,叶老头屁股后头赫然站着不看报的华丽丽滴叶玺叶三公子。
我随手抓起旁边一小西装:“喂!里头什么情况?”
小西装一看就是一混血,睁着鄙视的大眼睛,操着不正的中文:“小姐,你眼瞎呢?没看见叶氏上下两代掌门人与英国皇室代表相谈甚欢?”
小西装泛着小泪花:“中国人的孝道真值得学习!叶先生暂停了联席会议,专程邀请所有与会代表来迎接父亲康复出院。这样温暖的私人请求,任何人都乐意之至。这样温暖的企业,难怪叶氏集团可以三代荣华。”
啧!我嘴角撇得越发不屑,歪着脑袋隔着浩浩荡荡的围观群众看一眼中心地带那位金光灿烂又更上一层楼,到达另一种境界的叶老头。
刚刚还说情绪不稳出不了院来着。
我底气特足地甩着新包包,回头往楼梯口蹭。
叶老头,这包老娘收的可也不算愧疚了。
刚到楼梯口,一眼见着蹲在楼梯角落里抹眼泪的刘管家。
“哟!刘管家,失恋了?”圣诞帽的心脑血管专家果然还算是有点眼力见儿。
我幸灾乐祸地在包里找纸巾。
刘管家完全不理我的幸灾乐祸,拼命挥舞着面条泪:“夏小姐,我在叶家工作了这些年,第一次看到叶先生这样主动低头。老叶先生应该安慰了,叶先生肯主动低头,心结总归会慢慢放下的……”
啧!家庭伦理剧续集!
“刘管家,内啥,您慢慢感动哈,没啥事咱这就回去了!”我极其缺乏诚意地随便甩出一包纸巾,扭头就走。
没八卦可看,还不如回去对着电视看丫晨斯上节目出丑。
小腰板却被一双结实的中老年妇女之手一把抱住了。
刘管家把中老年妇女脸蛋一把塞进我怀里,哇一声哭得特动人。
我挥舞着手脚,尽了生平唯一一次吃奶的力气挣扎,都没有挣开中老年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