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会见我们。”
他细细想着这其中的关键,想到一些可能,心中暗想有些事情还是问问妻子。
“昊英回府。”
平南王暂住在前朝一位善战的将军府中,宫里派人将里面还打扫修缮了一番。称不上富丽堂皇,但住人生活亦是足够。这将军府和宜衡王殿下的府邸距离的不太远,再加上二人是骑马,所以没用太长就到了府中。
顾巍存让顾昊英将马先牵过去,他直接去了后院。在看到屋内的烛光,神色软了软。下人们见他回来,一人去通知屋内的人,其他人都连忙熟络的安排一切事宜。
掀开帘子,里面被炭火烘的暖和和的,温暖一下子袭来,抖去了一身凉意才进去。妻子正低头缝制着小孩子的衣物,神色温柔的像是一汪春水。
见他进来,也没像别人家的妻子一样迎上来,只是浅笑着看他一眼,道了句回来了。
丫鬟将热水和毛巾送进来,然后又默契的都退了出去。
他点点头,洗过手脸擦干后,搓了搓手让手上没有凉意便去她背后环住她的腰身。蹭了蹭她的脸,温声道:“这些可以买或者让下人们去做,你现在怀着身孕这么辛苦,怎么能再费心做这些。”
姜忻悦笑看他一眼,拍了拍他不老实的手,漂亮的杏眼里面有些抱怨,更多的却是幸福感。“自从我怀孕以来,你什么都不让我做,身体都快要长锈了。”
被拍过的手去握住她的手,顾巍存低声道:“还不是心疼你,你身子弱自然是不让你做,后来又舟车劳顿的来到京都,自然是更不能做。”
姜忻悦像是想到了什么,羞红了脸,拿手指点点他的脑袋。起身打算将丫鬟们端来的姜汤让他喝下去,北方跟南方气候不同,一不注意就会发热。
身子刚一动,就被后面的人搂紧,然后听到他说道:“你坐着,我去喝。”
喝下姜汤的顾巍存,又坐到姜忻悦身边。心中有事情,话便比以往少了些。拿热掌一遍遍的抚摸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时不时还能感觉到手掌被踢了一下。像是沉迷在这件有趣的事情。
姜忻悦知道他心里有事,问道:“有心事?”
顾巍存知道自己的情绪在妻子面前,一向不会隐藏,犹豫了一下,最后下定决心般问道:“忻悦,你说一直保护你的会不会是宫里的人。”
姜忻悦身体僵硬了一下,下意识道:“为什么这么说?”一直抱着她的顾巍存,自然是能感觉到她刚才那一瞬间僵硬。
心中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一瞬间便起无数个念头。妻子因为身孕行动不便。所以一直没有入宫。可他入宫面见过陛下和皇后,妻子与皇后长得太过相似。还有那位嫡出的安乐公主,似乎都在隐隐的昭示着什么。
姜忻悦将手中的小衫放下,看着沉思的丈夫,心中也是百味杂陈。她们的相遇说来有些搞笑,她初到南方身边没有一个跟随的人,打扮的犹如一个乞丐,幸亏钱财带的不少,所以才没有被饿死。
她寄宿在姐姐早就给安排好的农户家里,某天她去洗衣服,见到了伤势严重的顾存。说不上对他有救命之恩,因为当时她因为惊吓还踹了他一脚。只是后来,多花了些银子给他买药。
他伤势养好之后,消失了两天,便带来自己的母亲,一同定居在她住的的那个地方。
朝夕相处,难免生了情愫,他们也从没有问过彼此在相遇以前的事情。她知道他的身份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而他也知道她不是农户家的孩子。除去这些,其实两人在当时也没有什么差别。都装作灰头土脸,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可是随着那些人不断地追杀暗害,两人默契的不提起的身份,显然已经不得不提起来。
“应该不会是宫里的人,但不管是谁,我都想当面谢谢她。”
顾巍存应了,其实妻子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他根本不在意,在意的是以前妻子有没有受过委屈。不然京城这么繁华,为何还要跑去南方小村庄里。
顾巍存点头,也不想在此事上面耽误太多时间道:“我去洗澡,你先去床上休息。”
姜忻悦笑着让他快去,让身边的若兰将绣筐拿下去。屋内的烛光温暖,她扶着腰抬起来沉重的步子,拿出来柜子里保存完好的盒子。里面放置着一个玉镯,静静躺在红色的缎面上,很是精致。
这个玉镯本是一对,她和姐姐一人一只。她这二十年来,只按着自己的心情来。她关系最好的是姐姐,而最对不起的人也是姐姐,这么多年来,姐姐肯定受满了委屈。
“若兰。”
刚出去的丫鬟进来,然后道:“王妃。”
姜忻悦将一封信从底层拿出来,手指捏着的信封仿佛有千斤重,指尖因为用力有些发白,犹豫了再三才递给她:“给鸿胪寺卿江大人府上送一张拜帖。将这封信也一同送到。”
那丫鬟应了之后,便退了下去。没几时洗完澡的顾巍存过来,身上还带着皂香,然后腰身被环住,侧脸上落下一吻。
“子放,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