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一愣。
白守义缓缓道:“我和阿黎约定,三年后我功成名就,便要解决一切阻碍,同他在一起,现如今,我已完成一大半,接下来便是爹娘了……”
“姐,我心中是怕爹娘伤心的,可是也希望爹娘可以信任我,体谅我,我,我是真的喜欢萧黎,从我见他第一眼我就喜欢……”
白守义眼神迷离,眼前似乎闪现着他与萧黎第一次见面的景象。
那是他第一次去萧家,萧三爷还在,他要做萧黎的书童。
那时的萧黎长得就像画中的童子,唇红齿白的,他穿着锦缎袍子,站在院中,只一眼他可以记一辈子!
那时,他们二人还年少,白守义自然不清楚自己的心思,他只知道萧黎长得好看,很好看,比他见过的女娃娃都好看!
那时的他就一个想法,一定会好好同这位小公子一起读书,照顾他。
之后,萧三爷遇害,他不顾一切都要同萧黎一起查明真相,他不是冲动,亦不是觉得责任,他只是想同萧黎在一起,他不想让萧黎伤心,难过。
他同萧黎一起去京城,一起经历过生死,他们之间的感情是极为深厚的。
白守义缓缓说着他和萧黎一同经历的事情,眉目都温和不少。
或许是因为喝了一些酒的原因,白守义的话变的特别多。
从他和萧黎初相识之后在萧家经历的事情,在到他们一同进京一路上遇到的事情,还有这一路上他们二人之间感情的变化。
白锦听着,一双黑眸都染上一丝湿意。
或许是当了母亲吧,白锦的心变的比以前柔软了许多。
白守义说完,缓缓呼了口气,转眼望着白锦,低声道:“姐,你说我和阿黎会在一起么?”
白锦望着白守义,笑了笑,温声道:“会的。”
白守义微微垂眸,低声道:“我不求爹娘可以原谅我,我只望爹娘可以体谅我,体谅阿黎,我不想让他们因我儿怪罪阿黎,因为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与阿黎无关。”
顿了顿,白守义又低声道:“阿黎一直怕爹娘伤心,所以他不敢说,可是,我们是互相喜欢的,为何不能说?难道就因为我们同为男子?”
“姐,我们只是喜欢彼此,仅此而已,我们也是想像你和姐夫一样,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仅此而已。”
白锦抬手本是想像以前一样摸摸白守义的头发,却发现,如今的白守义长得已经比她高太多。
正当白锦要放下手时,忽见白守义低下头,一双眼睛笑眯眯的望着白锦道;“姐,摸吧。”
白锦一愣,随即笑出声,抬手摸了摸白守义的头发,目光温柔,道;“傻瓜,爹娘一心希望我们可以过的好,若你同阿黎能过的好,爹娘自然也会明白的,但前提是,你要让爹娘相信你所做的选择。”
白守义眼睛很亮,笑眯眯的望着白锦道;“姐,我一直记着你同我说的呢。”
白锦笑了笑,道;“记着便好,早些休息吧,不管如何,还有姐和姐夫呢。”
白守义笑了笑道:“姐,你真好。”
白锦笑了笑,温声道:“傻瓜,我是你姐,当然要对你好了。”
姐弟二人说了几句话,这才分开。
待他们二人回了屋,院内暗处忽然走出一个人。
这人看了看白守义的屋子,深深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屋。
屋内燃着蜡烛,沈氏关了门,进了里屋。
白高忠已经躺下,见沈氏一进屋就坐在炕上发着楞,不禁奇怪问道;“他娘,你咋了?咋不睡觉?”
沈氏出着神,似没有听到白高忠的声音。
白高忠见沈氏如此,顿时担心不已,忙坐起身,问道;“他娘,你咋了?”
沈氏回过神,看了一眼白高忠,忽然道;“他爹,守义之前的亲事也退了,如今守义也是个探花郎了,是不是该重新说个亲事了?”
白高忠想了想,点头道;“嗯,是该说一门亲事了。”
说完,白高中忽然想到什么,忙问道:“他娘,是不是发生啥事?你咋突然说起守义的亲事了?”
沈氏抬手抹了一把脸,转眼看向白高忠,抿了抿唇,道;“没啥,我就是……”、
“他娘,是不是守义想成亲了?”说着,白高忠笑了笑道:“这孩子也的确该成亲了,你看咱村里像守义这么大的,都当爹了。”
沈氏抿唇,低着头,没有说话。
“以前守义就说一心要考取功名,如今,功名考好,也该是成亲了,他娘,明个儿你就去找镇上的媒婆,找个最好的,咱们守义成亲,那必然得娶个贤惠的。”
白高忠一想到白守义要成亲了,他一张脸上满是笑容。
想着他们三房一家生活顺遂,闺女生活美满,儿子也快成亲,就等着抱孙子啦!
可是沈氏听后,面上却没有啥高兴之色。
白高忠见沈氏如此,不禁皱眉,问道:“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