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过去,就重新睁开了眼睛,她缓缓地坐起身,容舍正背对着她站着,眼睛里只有悬浮在空中的那名女子。
白得得站起身,看了看倒在脚边的兰有雪,她的眼睛还睁着,白得得又重新蹲下替她抹上了眼睛。
白得得从结界里走出去,扶起靠在门坎上的杜北生,“北生,我们走吧。”
如一已经不知去向,唯地上留着白得得炼制的“因果回溯镜”,她将镜子捡了起来,傻鸟则不言不语地落到了白得得的肩头。
白得得将唐色空的三魂七魄从她的眉心打入,不过段时间唐色空还醒不了,她朝杜北生道:“帮我把娘亲背起来,走吧。”
杜北生依言将唐色空背起,回头看了眼木屋。
白得得也回头看了一眼,容舍已经转过身,也正回望着她。
回到盘古大阵的时候,白得得已经换了身干净衣服,至少从表面上,完全看不出她有任何异样,就好似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般。
“什么都别说。”白得得理了理自己耳边的乱发对杜北生道。
在杜北生没有回应之前,她就先在脸上堆出了笑脸,“爹爹,我把娘亲带回来了。”白得得的声音里带着欢喜雀跃,飞奔进了草棚。
☆、第225章 第二百二十五章
白得得身体很虚弱, 阴阳修容花被活生生从她丹田里取走, 尽管有神蛊续命,但根本已经被伤了, 几百年甚至上千年都不太可能恢复到从前。
所以她们一家子汇合之后, 很快就上了星辰梭启程回白盟域。
“对了,我记得宗主是跟你一起到的恒星域,怎么没见他了?”白圣一问白得得道。
本来星辰梭内伪装出来的氛围挺好的, 但白圣一这么一问, 瞬间就冷了下来。傻鸟和杜北生都抬眼去看白得得。
白得得淡淡道:“救我娘的时候,他死了。”
白圣一和唐色空对视一眼,眼中流露出感激来,只听白得得又道:“他身为宗主, 救助宗门弟子自然要身先士卒, 死了也算死得其所。”
唐色空一巴掌拍到白得得后脑勺, “你这么这样说话?”这是对待救了她母亲的恩人的态度吗?不过在唐色空的记忆里,白得得对容舍一直很有成见, 所以她这般表现她也没什么怀疑。
白圣一虽然见过白得得和容舍在一起, 可那时候他自顾不暇,哪里还有精力去观察那些。那会儿容舍恍惚, 与白得得之间本就没有什么亲昵之举, 因此他也不怎么怀疑。
“知道了, 回去给他立个碑呗。”白得得嘟嘟嘴。
一切都那么正常,正常得就好似白得得从没爱过容舍一般。
“师傅,你为什么……”杜北生在露台上找到正在观想星河的白得得, 不明白为何她要说容舍死了,而不肯说实话。
白得得嘀咕道:“被人甩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若是被人知道我被人蹬了,我就不用活了。尤其是宁凝。”
傻鸟听了直撇嘴,白得得这性子还真是没得改了,死要面子活受罪,一辈子都是虚荣心爆棚。不过它很怀疑,真是“没什么大不了么”?
杜北生蹲在白得得的膝盖边,拉起她的手道:“师傅,不要难过,我一定会为你复仇的。”
白得得低头想了想,然后看着杜北生的眼睛道:“北生,这是我和容舍两个人的事,如果要复仇的话,我会有自己的办法,你不要替我担忧了。我现在年华正好,还美貌如花,一家人也团聚了,正是最好享受的时候,不想被复仇什么的给拖累了,你明白吗?”
杜北生点了点头,但是白得得可以不介意,他却不能不。
“那师傅你的伤……”杜北生想将自己的灵力灌给白得得。
白得得忙地拒绝,她的如意珠里,不知何时被容舍塞入了无数的宝物,随随便便拿一样出来,也可惊世骇俗,至于疗伤的圣品更是应有尽有,估计整个星河里就她这儿药品最全了。
白得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容舍这举措还真像是拿银子打发女人的做派。
但是她的自尊没到那么极端的地步,疗伤药嘛自然要吃,毕竟曾经站在了合道之巅,如今骤然落到神桥境,还是会觉得不习惯的。修为要努力恢复才好。
“为什么……”杜北生显然有些不理解白得得居然食“嗟来之食”的举措,这可不像性子高傲的白得得会做的事情。
白得得有些烦躁地不知道该如何跟杜北生解释,因为连她自己都有些不明白自己。
她也以为自己应该去跳河自杀什么的,总之应该激烈点儿,而绝不该像现在这般,冷静得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但是一个人的心都没有了,还能怎么激烈呢?
“你不怪他吗?”杜北生明白白得得爱极了容舍,所以觉得她也许会爱得连怪他都舍不得。
怪,怎么能不怪?但白得得心里还有个更大的疑问。以容舍的手段和能力,即使不假装与她好一场,也能逼得她尽快修炼,为何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