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气势压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大家以前在扬州就有过简单的接触,现在自然就更容易亲近些,于是毫不犹豫的认她为新的头领。
就连向来急功近利的杜升也没有出面反对,而是默许了。
不过,再怎么说,她也是苏康留下来的人。
她说的话陆钏自然不会理会,旁若无人的转身,任凭身后的人恼火,对一旁的副官道:“曹副官,我这里还有个请求。”
曹副官是子骞留下来的心腹,自然是向着陆钏的。
“夫人但说无妨,只要曹某能帮上什么忙,一定全力以赴。”
邱颖嗤笑了一声。
陆钏平静道:“烦请曹副官给我一麻袋盐。”
“成!”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夫人既然说了,那自然是有大用处。
邱颖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曹副官挥挥手,几个人立刻去搬来了一麻袋粗盐。
陆钏用刀子将麻袋解开。
军队上吃的盐表粗糙,但除了杂质比较多外还能说的过去。
陆钏满意的点点头,捡起来一个适中的盐粒子:“好,来人,一人一个盐粒子,用一大碗水泡开后喝下。”
“啊?”有人听到后吓了一跳。
邱颖当即道:“且慢!”
众人不解:“……”
“盐是士兵的第二条生命,你都将它拿走这么糟蹋掉,往后这些士兵还能吃什么?这里可不靠海!”
她眼中含着讥讽。
陆钏道:“你放心,我用的只是我家夫君的。曹副官,你去吧!若有人拦着,便说是将军的命令,有任何疑问请直接去找将军。”
曹副官点点头,令人下去着手操办。
戴门冬和郝衍生跟在陆钏的身边有一点时间了,所以对于陆钏的此种举动,也清楚的明白为什么。
但是众位将士却不懂了。
尤其是张大夫,惊得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
喝盐水治病?他怎么从未听过?
“根据我们的记录,诸位轻者吐泻清稀,四肢清冷,舌苔白腻,脉濡弱。重者吐泻不止,脸色苍白,眼眶凹陷,汗出肢冷,筋脉挛急,舌校、苔白,脉沉细。”
“门冬——”
“是!”戴门冬上前一步。
张大夫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戴门冬,戴门冬这个人他不认识,但是戴门冬这个名字他却知道。
几年前,少年探花郎戴门冬可算是轰动一时,后来弃书从医的高尚节气更是让无数人赞叹。
他学什么都快,医术天分自然不在话下。就算是张大夫见了,也要给他三分情面。
这就了不得了,因为医界,是个严格按资排背的地方。可见戴门冬的造诣有多好了。
他竟然对她这么恭敬。饶是陆钏来了一天了,张大夫仍旧没弄明白,这两人是什么关系。先前还以为是霍子骞请来帮助陆钏的大夫。
可是看这神情怎么都不像。
“徒儿在!”
一声清晰的应答让张大夫整个人都定住了。
陆钏见到张大夫古怪的神情,垂眸继续道:“症状较轻的人敬寒焊湿,可用芳香化浊。你将方子记下——”
张大夫心里的吃惊可不小,又将视线投向另一边的郝衍生,难道这也是个徒弟?
这陆钏究竟是有何德何能?
难不成她连霍乱都能控制住?
陆钏并不打算将这方子隐藏起来,见张大夫也竖起了耳朵,神情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中不免觉得好笑。
但是也顾不得其他了。
思忖片刻,朗声道:“藿香十钱,佩兰十钱,紫苏十钱,白芷十钱,桔梗十钱,半夏十钱,川朴十钱,茯苓十钱,陈皮十钱,白术十钱。木香十钱,甘草六钱。”
张大夫再次惊住,她确定这是药方子?
“你确定这是治病的药方子?你弄出一堆花来,真的就能治病了?”
陆钏冷冷一笑:“怎么,张大夫另有高见?之前不是还说这不是霍乱,是我信口雌黄。但是看先生现在的样子,难道先生之前也研究过霍乱的方子?”
张大夫惊住了。
“你这个人……我只是质疑了一下这方子。”
戴门冬去熬药了,陆钏继续道:“如果没有研究过药方子怎么会质疑药方子?看来老先生之前是过于谦虚了。”
这话是对竖着耳朵的众位将士说的。
众人立刻跳起来孤疑:“咦!张大夫,她说的可是真的?”
“张大夫,你这人怎么能这样?”
张大夫被噎的说不出话了。脸上清白交加,早知道不逞口舌之快了……
陆钏不理他,继续对郝衍生道:“重者,温补脾肾,回阳救逆。熟附子十钱,党参十五钱,炮姜十钱,白术十钱,甘草六钱。你们两个清点一下药材,我估计你这副药材并不算稀缺,稀缺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