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次出山,八成要震动江湖了。”
歇了一天,即去拜访天英派。天英派掌门正好有事,不在帮中,接待他的是天英派三位护派弟子。这三人素来对容国人无甚好感,连场面话都不说,见面就揶揄道:“韩千胜,你在中原一败涂地,不回容国,还待在这里作什么?”另一人道:“依我看,你还是改名叫‘韩千败’吧!‘千胜’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啊!”众人闻言,都哄笑起来。
韩千胜倒挺有气量,并不在意这些嘲讽之语。他听说掌门不在,不禁有些诧异,信已提前送达,难道这掌门有意避着自己?还是他真有急事……
那三位护派弟子武功极高,仅次于掌门。他们听说韩千胜要向掌门挑战,便道:“你那点武功不是掌门他老人家的对手。有本事先赢了我们三个!”
韩千胜心道:“打败他们三个也是一样。”于是欣然应战,高声道:“你们三个联手吧!单打独斗你们谁都不是我的对手。”
那三人起初不信邪,偏要单打独斗,结果没一个能在韩千胜手下过十招。天英派众弟子见韩千胜如此神威,全都大吃一惊。那三人吃了亏,丢了脸,终于联起手,以三对一,将韩千胜围在中央。
然而双方武功实在差得太远,结果早已注定……
韩千胜就在天英派众弟子眼前出了一回风头,将那三位护派弟子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教训完天英派这几位桀骜无礼的弟子,他又去拜访临近的浣纱派。浣纱派门下弟子全是女子,掌门是个五六十岁的婆婆,武功尚不及刘致远。韩千胜与她约战,胜得也相当轻松。三场比完,结果尽在他预料之中。果然,消息很快在江湖上传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议论起他来。有些人不信他能战胜三派高手,认为这是谣言;有些人将信将疑;还有人猜测他偷偷练了一门奇怪的武功……沉寂已久的江湖因此热闹起来。韩千胜在青州待了几天,等此事传得沸沸扬扬,方才动身返回日暮崖。
☆、遇叶
韩千胜一回到日暮崖,便将此行结果告诉了可语。他原想可语会夸一夸他,谁知可语面无喜色,却道:“赢就赢了,为何还告诉别人你住这里?从此以后这里再不安宁了!”韩千胜道:“他们找上门来,我正好一雪前耻,叫世人再也不敢小瞧我!”可语道:“你武功已在他们之上,何必再比呢?”
韩千胜诧异道:“之前你可没劝过我。今天为什么说这些?”
可语道:“咱们在这里过得安心自在,如今你这么一闹,引起那么多人注意,只怕惹来祸患。比武必有胜败,胜败就像恩怨是非,谁也说不清,逃不开。那些个掌门、帮主,虽说大多是德高望重之辈,可人心难测,难保有些人觊觎你身上的武功,出坏点子害你。我怕你被那些人缠上……”
韩千胜道:“你之前怎么没对我说?”
可语先前也没想到这些,只是最近一个人在家看女儿,忽然想起当年赵青比武之事。那时她非要让赵青上台比试,结果因缘巧合,让郡主在衙门里遇到了赵青。他俩当初若是迳直走过那石台,或许就没有后来的事了……一想起那件事,她就止不住要责怪自己。也正因那件事,她忽然改变了态度,不愿韩千胜再去跟人比武,引来麻烦。
她说得虽有道理,可韩千胜毕竟是个三十出头、争强好胜的汉子,如今练了一身绝世武功,正该大显威风、扬名江湖,哪里舍得下“我”、看得透“名”?又怎会想到不争和避退的道理?
韩千胜沉吟片刻,道:“你既这么说了,等我对付完北方各派,咱们就换个地方住,从此不问世事,如何?”
可语知他苦练武功就是为了打败那些昔日的对手,等这一阵过了,若真能及时抽身,倒也遂了自己的愿,便道:“一言为定!”
过了半个多月,果然有人找上日暮崖来。当日,韩千胜下到半山腰,恰好遇见一男子奔上山来。那人看上去二十出头,穿着青衫,一张国字脸,身手矫健,眉宇之间透着英气,正所谓年轻气盛。韩千胜见到那年轻男子,恍惚间仿佛看到十年前的自己,心里便有些欢喜,拦住他问道:“你是何人?上山找谁?”
那人停下脚步,躬身一揖,道:“在下红叶帮弟子叶长箫,听说韩千胜韩大侠在这山上,特来拜见。”
韩千胜道:“你找我作什么?”
叶长箫眼神一亮,又是一揖,道:“听说韩先生武功大进,连胜神光、天英、浣纱三派,特来讨教几招。”
韩千胜道:“你们帮主呢?他自己怎么不来?”
叶长箫道:“帮主他老人家最近一直卧病在床,这才派我前来。”
“哦……”韩千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不是我自负,就算你们帮主亲自前来,也未必能在我手中讨得便宜,更别说你了……”
叶长箫笑道:“我也知韩先生武功高强,常人难及。但我身为红叶帮弟子,若是因难而退,岂不丢了帮里众兄弟的脸?还望韩先生不吝赐教,叶某虽败无怨!”
“你这人倒挺爽快!好!”韩千胜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