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冠绝群雄,此刻却是险象环生。要是能夺剑在手,无疑形势会好很多。可今日前来的大都是用剑高手,怎会将视若生命的宝剑拱手相让?众人皆知韩千胜厉害,一直相互掩护、帮扶,韩千胜几次突围,都被层层白刃锁住去路。
可语愣了一下神,双足一点,飞身扑上。韩千胜见可语到来,急忙喊道:“你快逃!”
这时一人出声叫道:“拦住那女人!”
人群里登时闪出一道白影,拦在可语身前。可语定睛一看,只见面前这男子一身白衣,年纪与自己相仿,面目俊逸,嘴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眼中透着睥睨万物的潇洒,傲气中又夹杂着几分从容。明明是年轻的面容,却给人一种琢磨不透的感觉,似乎那俊逸的外表下藏了一颗看破红尘的心,令人难忘而好奇。
可语心中一惊,随即怒喝:“让开!”
白衣男子不笑不怒,却以劝诫的口吻说道:“姑娘,此事与你无关,送死无益。”
又一人道:“这婆娘跟他一伙儿的,别放她走!”
韩千胜听出说话之人是叶长箫,不禁怒道:“叶长箫,你这小人!我真心待你,你却来害我!”
叶长箫冷笑道:“岂不闻大义灭亲?为了江湖道义、社稷安稳,就算是亲朋手足犯了错,我也不会姑息,更何况是你这个容国的奸细!”
韩千胜气得说不出话来。他这会儿只想把叶长箫杀了,以泄心头之恨,怎奈敌人众多,腾不出手。
可语见面前这白衣男子没有让路的意思,倏地一指戳向他脖颈。白衣男子凝神正色,不闪不避,却张开手抓她手指。可语立即变招,手腕一转,去拿他胸口檀中穴。手法之快,竟似只出了一招。白衣男子稍退半步,抬掌向右一拨,一招“顺水推舟”,化解了眼前危机。可语料到此招未必奏效,右手还未撤回,左手一掌已拍了出去。她担心韩千胜,这一掌铆足了劲。白衣男子躲避不开,摆出硬接的架势。可语见他逞能跟自己对掌,心想:“紫樱神功岂是你能阻挡的?”二人对了一掌,可语纹丝未动,那白衣男子却退了三步。
可语震开那人,正要去救韩千胜,只听那白衣男子喊道:“我打不过她,来几人帮我!”
一人埋怨道:“申兄,你不是手段挺厉害的嘛!?怎么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
白衣男子笑道:“你不信,来试试看!”
话音刚落,立时便有四五个人舍下韩千胜,朝可语围来。白衣男子冲可语微微一笑,向后撤了两步。那笑容并无戏谑之恶意,倒像是小孩子诡计得逞时的得意。可语越来越看不透面前这人,不知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刚才那一掌,她使出全力也才仅仅将他震退三步。这年轻人内功之深、临阵之从容,都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他要是全力以赴,自己八成要陷入苦战,可看他现在的架势,却没有这个意思,难道他要袖手旁观,让他的同伴来对付自己?这些念头也只是在她脑中一闪而过,敌人已经扑了上来,她根本没空细想。
白衣男子唤来同伴,双手往身后一背,淡淡地道:“我瞧瞧你们有什么本事。”
前来助战的几个人手里都有长剑,面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自然无惧无畏。然而紫樱神功绝非等闲,这些人跟可语一交上手,便知眼前女子是个劲敌。他们围着可语斗了几十合,竟然一点便宜都没占到。
白衣男子见双方相持不下,转头望向韩千胜那里。韩千胜少了几个敌人,依然举步维艰,频遇险境。白衣男子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向那几位前来帮他的同伴说道:“我来帮你们。”说罢,欺身上前,与那些人一道围攻可语。
可语心里一慌,暗想:“千胜,我要先走一步了!”
☆、激战(二)
谁知那白衣男子扑上来虚晃数招,又向后跳开,并不恋战。他弯下腰,从地上摸了一块小石子在手里,等可语面朝自己,手一抖,将那石子甩了过去。可语觉察到有东西飞来,急忙低头躲避。这时她身后刚好有一人偷袭。那人武功不及可语,更没料到会有暗器袭来,被突然飞来的石子打了个措手不及。那石子正打在他胸口,扑的一声,险些将他肋骨打断。
“申兄,你怎么打自己人!?”旁边一人忍不住道。
白衣男子道:“这女人太狡猾,被她躲了过去。”
可语趁那人中招,抬腿便是一脚,朝他手腕踢去。那人被石子打懵,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可语一脚重重踢在手腕上。他手臂一麻,“啊哟”一声,向后跌倒,手里的剑早飞了出去。说来也巧,那把剑从众人头顶飞过,刚好落在韩千胜脚边。
韩千胜看到这把剑,心头大喜,脚往地上猛地一跺,那剑立刻微微弹起。韩千胜用脚尖一挑,将剑勾起,接着用手一抓,将它稳稳拿住。众人见他忽然得了件兵器,心中俱是一惊,不觉加紧攻势。韩千胜手里多了这把剑,立刻大显神威。他凭借自己深厚的内力,硬是将别人的剑震得脱手。只听铮铮数声,好几柄剑飞出人群,掉在地上。
白衣男子见此情景,眼中似乎燃起火焰,目光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