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去爱任何人, 因为我是兵器,即使爱过,那个人也不曾属于我。
我这样活着,好似死乞白赖向上苍讨来一段可悲的生命。
我不值得任何人羡慕, 有高强的武功, 却没有人愿意和我说一些别的,说的总是和武功分不开。
我这样一个人,有什么资格去爱别人,又有什么资格值得人爱呢?
每天日落,夜黑的时候我能做的就是自我嘲讽, 嘲讽我这个可悲的人生。
我看别人却不会这样悲观,我希望别人过得好,不要想我这般悲惨。
遇到安正这个忘年挚友, 我羡慕他有一个他爱、爱她的女人,我没有,我不嫉妒, 嫉妒做什么?这人都不属于我,我为何要嫉妒。
离开神武大陆后,我是有解脱些许,但是心里仍有梦魇存在。
任何人都以为我心如止水,不会为外物所动,谁知道我也是个人?都把我看作神话了,我活成笑话不是?
我一身孑然,有地位没有财富,钱财我不需要,需要那些大可让那些献殷勤的人分我一些。
我一生收了许多弟子,就说帝少龙、云子棋,这两个孩子,帝少龙最为稳重。
云子棋放纵,但有分寸。他不会是一个好君王,所以他不想做西云的君王。
他的妻是帝少龙之妻牵线的,他们活得很好,所以我不会多说什么。
帝少龙与西琳。我想说,西琳这孩子和帝少龙性格不般配,生长有棱角……
后来,我错了,他们的确是对方对的人。
我又收的弟子魔月初,是魔宇尘同沈梅的孩子,我知道这个孩子化名月念初拜我为师是受人蛊惑了。想为父报仇。
如若他孩子一生都想着报仇二字,可悲又可气。
我打心底但愿这孩子不会变成一个魔头,为世人看不起。
我记得我下山的时候救了一个孩子——温紫楚。当时我知道这孩子是个男孩的时候,很惊讶,他相貌阴柔。
我把我一生所学兵法武功都教他了,但我没有想到我让他到西云却害了他一条命。
我趁我阳寿未尽的时候去把她所占的身体解穴,将我一生功力传给这孩子,这是我唯一能为她所做的了。
这孩子从心底的怯弱自卑,她如若看重这高强的内力,她得到了,我想她应该会好好活着吧。
白止柔是我收的唯一一个女弟子,她脾性如男子潇洒,她不是同她外边般柔弱,她坚强,就算换了一个身体,她成为族长。在我看来是应该的。
不管她是利用活禁锢,我不用担心她,她会自己处理好这些烂摊子。
她会有一个人照顾她的,不会是魔月初或温紫楚。
南千云,他是沈梅同神医南释月的孩子。
这孩子是知道他和魔月初的关系吧,但这两个孩子在我未曾说过一句半句,或许私底下会有吧。
我这一生没有什么功劳,因为我曾杀了一个女人——秦湄。
成木的妻。他的妻也是我曾所喜之人,我没有想到,会是我亲手断送她的生命,我是一个罪人,仅对于成玉那个孩子。
因为我杀了她的娘亲,让她成为一个没有娘爱的孩童。
我之所以杀她,是因为她根本不是一个好人,她帮成木。因为她爱成木,她就可以帮助杀其他人。
我不想看她这样子下去,在我心中她应该是一个向往美好的女人,不会是一个毒辣没有良心的女人。
而这件事过去多久了?十几年了?在我死前,我还是能回想起这一段事情。
我不可能活着赎罪,惟有死了去阴间赎罪吧,但愿有阴间的存在。
我从不羡慕成木有人爱,因为我有万人敬仰,不像他被万人唾弃。
我有什么?我什么也没有了。我有的仅是我这一生的记忆。
没有爱情、没有亲情,可笑又可悲的一生尔尔。
如若有人问我为什么不找一个人去爱试试?我能告诉他们,我不想把爱献给一个人,我会献给更多人。
我也不配去爱别人,因为我没有忘记我在白府做一个“兵器”的日子,有血有肉的躯体,没有炙热的心的人生。
在神武的每一天回想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好说的,也没有什么值得说的……
哈哈。
☆、白止柔番外
情劫降身/白止柔番外
在南凌和北帝的之间, 隔着四国城, 长乐山就在两国京都对轴的中心。
长乐山寓“长久欢喜”, 这里是受人尊崇的白尊——“白老子”的居所。
白尊时隔二十多年又收了四个徒弟——月念初(魔月初)、温紫楚、白止柔、南千云。
犹记得,方至长乐山她也不过七八岁……
初见,韶光如美好。
女童到了一个新地方, 却也不怯生。
首先见着一个相貌漂亮的孩童躲在角落里,女童过去拍这孩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