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夜紫怒视卿绝道:“可是这样线索就断了,你……”可她还未说完,一个绝望而又熟悉的声音便将她打断了。
“涟漪!”苑涧昀从外面飞奔了进来,看见倒在血泊中的涟漪,心痛地喊着涟漪的名字,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将涟漪抱在怀里。
此时的涟漪已经失了大量的血,身体十分虚弱,她艰难地开口道:“阿昀……”她这一生只有两个词,忠诚和爱情,她深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但没想到因为她的犹豫不决,最终两个都没有了,她失掉了自己的忠诚,背叛了自己的爱情,真是个笑话。
涟漪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继续对苑涧昀说道:“对……对不……起……我……我……爱你……”说罢她缓缓闭上了眼,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摸着涟漪逐渐冰凉的身躯,苑涧昀将她搂紧,泣不成声道:“涟漪,我还从未告诉过你……我也爱你……”
屋外桃花飘零,静听风的低泣。
隐言相误怎相负
那日涟漪身死,苑涧昀抱起她的尸体,背对着南宫夜紫冷冷道:“南宫夜紫,没想到你如此有心计,是我看错了你。”说完后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季苑的大门。
南宫夜紫心中也是十分不快,可却又拿卿绝无可奈何,便也离开了季苑,几日不曾找卿绝。
涟漪一死,线索便断了。苑沧竹在宫内受到了最好的保护,众人便暂停了调查,恢复了平常的生活。
这段时间慕东篱也为此事四处奔波,疲惫不堪,唯一让他值得高兴的事,是南宫子衿毫发无损地从江南回来了。不过令他不解的是众人好像没有为他的归来感到高兴,而是同往常一样见面打招呼,再无他话。
这日,慕东篱在街上走着,路过南宫夜紫名下的胭脂铺,正巧看到南宫子衿从里面走了出来。慕东篱叫了他一声,他没有听见,径直离开,不久便淹没在人潮中。
子衿到胭脂铺来干什么?慕东篱心中疑惑,便走进了朱砂泪。
他刚一进去,便有小二前来招呼:“这位公子,不知您想买些什么?是送给心上人么?本店的胭脂水粉皆由秘方配制,名誉京城,用起来看着十分自然,颜色保持时间持久……”
慕东篱随便看了看那些精致的胭脂盒,开口问道:“刚才那位客人买了什么?”
小二愣了一下,随后笑道:“您是问南宫二公子么?”见慕东篱颔首,小二接着道:“二公子来小店订了一批新到货的修容膏。”
“修容膏?”慕东篱诧异。子衿买修容膏做什么?
见慕东篱不解,小二解释道:“这修容膏小则能够修饰相貌,大则能易容,而且有滋养肌肤的功效,还不容易脱落,只有用酒才能够清洗掉。”说着还拿出一小盒给慕东篱细看。
慕东篱打开盖子闻了闻,有一股胭脂味扑面而来,这味道并不陌生,令他的脑海中顿时冒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头。但即便不敢相信,这也并不无可能。于是他问小二道:“南宫二公子的货什么时候能送到他府上?”
小二回答道:“大概明日下午吧,二公子订的量大,小店一时凑不齐。”订的量大么?这么一来更加可疑了吧。几乎在同时,慕东篱心生一计,他谢过小二,匆匆离开了。
傍晚,一张慕府的名帖送到南宫府上,邀南宫悠蓝明日一早宸江江畔赏花。
清晨的花枝上带了一些露水,顺着花瓣汇聚成一滴,滴落在地上,溅起一圈水花。
南宫悠蓝随着慕东篱的脚步不缓不慢地踏在宸江边的石子路上。良久,南宫悠蓝笑问道:“东篱怎么想起来邀我赏花了?”
慕东篱盯着南宫悠蓝看了看,微笑回道:“许久不见了,很想见见你,再说在这样好的天气出来赏玩一番,吟诗作对,岂不风雅?”
南宫悠蓝轻笑,不再多言。
午后,二人在酒楼今朝醉用过饭后,散步回到了南宫府。
慕东篱本想借机进府中呆一会儿,等到朱砂泪来送货时,装作不经意地问问南宫悠蓝买修容膏做什么,没想到二人刚走到门口便碰上了来送货的店小二。
小二恭敬地拿出一张货单,请南宫悠蓝签字。南宫悠蓝取下腰上挂的玉坠,在上面一拧,一支伸缩玉管狼毫便被取了出来。南宫悠蓝顺手在货单上龙飞凤舞地签下“南宫”二字,便吩咐管家来清点货物。
慕东篱盯着南宫悠蓝的字,问道:“这……字迹?”这字迹分明就是南宫子衿的!
此时南宫悠蓝也反应过来了,她顿时紧张起来,解释道:“呃……这是因为……因为我从前的字迹非常潦草,后来照着堂兄写的字帖练的字,所以字迹与堂兄相仿。”说着又怕慕东篱不相信似的,在货单的背面模仿南宫夜紫的笔迹签下了“南宫”二字,道,“这便是我从前的字迹了。”
慕东篱看出了南宫悠蓝不经意间表现出的紧张,他的笑容带着深意,道:“原来是这样啊。”随后,他便向南宫悠蓝告辞离开了。
回到府上,慕东篱吩咐管家无论付出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