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挑事让二舅妈难堪,现在还要继续挑事,让自己和母亲难堪。她相帮母亲承担一些,于是抢先任姝茗开口。
“姑姑,奶奶她有时候性格就是这样直来直去,但她绝对没有恶意的。如果奶奶说的话让轻轻姐不舒服了,我替奶奶跟轻轻姐道歉。”
“哎呀,安冉怎么这么懂事呀,真是个好孩子哈哈哈。”杨婆婆站出来替安冉打圆场,也希望让萧宋年知道,这里还有别人在,不要再继续让大家难堪了。
可萧宋年不达目的不罢休,她不管别人怎么想,只要自己的目的达成了就好。所以她看了四周,在确定一个人。
“你爸爸是哪一个,让他出来说话,让一个小孩子说话算什么?””
“他…他有事没有来。”尤安冉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无奈的说着一个理由。
“他难道是心虚不敢来吗?有什么事比招待我们更重要吗?”萧宋年不放弃地继续刨根问底,似乎一定要联系上或者见到尤文华才罢休。
这时,萧启沧突然插嘴,他打趣道:“该不会是因为我在,所以他不来吧?当初我看到他就觉得这个人长相小气,果然如此啊。”
“你瞎说什么鬼话,他单位有事情赶不过来了。见谅呀。等他空下来了,我一定让他过好好跟你沟通的。”
萧宋年不满地嘟囔:“你们的女儿是宝,我的女儿不是宝吗?你女儿被别人说没有家教,你忍得下吗?”她想着想着还是觉得不自在,一定要讨个说法比较好,她明天就要赶车回去,明天,她已经等不住了。
“不行,任姝茗,你把他叫过来。或者你打个电话,我来跟他说。”萧宋年的固执,任萧依和萧启沧都无可奈何的。
“就是呀,他就算不来,也要打声招呼呀。”萧启沧在一旁附和。
任姝茗有些尴尬和不知所措,她很努力地撇开这个话题和这个人。可是萧依的二姑始终是不依不饶,尤文华不会接她电话的。自从他们离婚以后,尤文华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可以和尤安冉通话,一旦她凑过去想和他说几句,尤文华立马挂了电话。
张清看不过去了,她想帮任姝茗接触尴尬的困境。她一直笑着和萧宋年沟通,希望能够说服这个固执的人。
“萧依她二姑呀,这个安冉她爸爸呢和姝茗有点事情闹矛盾了,他现在不接姝茗的电话。对不起呀,你看看能不能谅解一下。”
“那就让他女儿给他打电话呀!”
“姑姑!你就不能算了吗?你这样让大家怎么吃饭啊!”
萧依受不了了,她觉得她现在被姑姑的不依不饶扰乱了心智,心烦意乱的。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才变成这样的,如果爸爸不是因为要来看她,和姑姑说了。姑姑也不会跟来。姑姑不来,那么这场饭局也不会如此尴尬。时间走的好慢好慢,慢到以秒度日。
“我替女儿讨公道有错吗?我有错吗?”萧宋年气鼓鼓的发牢骚,不顾在场的人怎么想。
“可你这让我妈难堪了,让本来开心吃饭的人难堪了,姑姑,你不能这么自私呀!”
“我怎么让她难堪了?让她打个电话怎么为难了?萧依你到底是姓萧还是姓任?!”
“姑姑!我妈刚离婚了,你能不能放过她?”
萧依说完这话,全场安静得能听到外面服务员走来走去的声音。鸦雀无声,因为他们都惊住了。谁也没有想到,任姝茗竟然和尤文华离婚了。哦,除了任家的人。
“哎哟,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又离婚了呀。”这时,只有萧启沧说了话,还说的不是好话。
杨姐一家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她们看向任姝茗,满眼不相信。可那种眼神,更多的是心疼。她们结婚了有十几年了,怎么会突然发展成这样呢?任姝茗回应她们无事的眼神,她其实是被伤到了。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把她的伤疤揭示出来。她其实觉得很不舒服也不自在。好像在这个年纪离婚,对于她们来说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可是她却做了。
她突然觉得身心疲惫,这场饭局,连她自己都想逃避了。她也想像二嫂那样逃之夭夭。可她不行,她是主人,哪有临阵脱逃的道理。她难受可不能表现出来,不然让杨姐一家不高兴了,指不定更不好过了。她强忍着不舒适的感觉,和在场的人,轻描淡写的说着自己离婚的事情。为什么离婚,之后的结果,她一笔带过。
萧依觉得很懊悔,自己不该说出来的,她这样无非是让母亲感到一种游街示众的尴尬处境。她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了,觉得之前对母亲不闻不问的态度,错了。她本来是想当面问出张姨和母亲说的那个人。可是看到二姑今晚的行为,她突然明白,如果自己也像二姑这样做,无非是在母亲心里插刀。她不想,也做不出来。
一个多月以前,她是逃避母亲对她的关心和爱。可现在,她无法逃避对母亲不自知的关心和爱。这一个月以来,任家的人给了她太多的关心,惊喜,慢慢地,感动了她,也融化了她的麻木和冷淡。
她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很想抱抱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