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王会不会也宣布说,他们和嫡女一样拥有平等的继承权呢?
肖亭知道,肖兴雅在男色上一向糊涂,但他从不敢想象,她竟能做到这种地步!
若她能将夭夭害她受重伤视为情人间的小打小闹,那肖茯苓呢?
肖茯苓是为了她死了啊!
害死她的凶手,怎么可以就这样安然无恙,备受宠爱?
是了,若非最开始肖兴雅招惹了这个男人,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祸端?
肖亭满口血腥,眼眶通红,颤抖的手将写满了消息的信纸伸向燃烧的烛火。
火焰瞬间卷上了易燃的纸张,将其化为灰烬。
“肖兴雅”
这三个字,在寂静的夜晚,格外的冰冷恐怖。
……
直到地面上一片血红映入眼帘,肖亭才后知后觉的擦了一下嘴角,看到满手的鲜血后,露出一丝苦笑。
主子……妻主……你看看,她都把我气吐血了,你也不知道来帮帮我。
罢了,你不帮我,我就自己来。
肖亭以前听老大夫说过,青年吐血,非长寿之道。当时没有什么反应,今日他满腔愤懑仇恨,胸中激荡,血气上涌,却不觉得有多害怕。
反倒是觉得,若是如那个老大夫所说,也是个解脱。
因为这府中就他一人,肖亭此刻疲乏,也懒得收拾地上的血迹,随意的洗漱了一下,便上床休息。
本以为知道了肖兴雅做下的事,今夜定又是个无法安眠的夜晚,却没成想刚刚沾了床褥,他便沉睡了过去。
随时做了梦,却也不是像前段时间一般连续的噩梦,反而是一个好梦。
梦里他又回到了孤灵峰的那段日子。
那日肖茯苓收到了来自京都的信,便去了书房。肖亭按照她的吩咐,指挥着傀儡人偶,把藏书楼的书搬出来晒太阳。
按照经验,看信加上回信,主子总是要花上大半日的功夫。
这次却花了更多的时间,整整一天,她都待在书房里没有出来,叫她吃饭都被拒绝了。
直到晚上就寝时,她才带了一身夜晚的凉气来到了他的房间。
“主子,今日怎么这么久,可是京都出了什么事?”
肖亭已经换下了外衣,仅着中衣,站在烛火下。
“没什么大事”,肖茯苓嘴上这么说着,可面上的表情却不太好。
肖亭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没有问。
可肖茯苓却又开口了“阿亭,你可记得肖兴雅?”
“雅皇女?”,肖亭有些莫名其妙,因为肖茯苓看着他的眼神,活像是看出轨的丈夫。
“就是她,她怎么认识你的”
肖茯苓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快点交代要不然要你好看’几个大字。
肖亭更加疑惑了“雅皇女认识我?”
“她说你小时候曾经救过她——有一年上元灯会,她偷溜出宫却迷了路,差点被拐子拐跑,是你把她送回大皇子府的”
听到肖茯苓这么说,肖亭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是那个小女孩……”
他嘴角微微翘了一下,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神温柔。
肖茯苓却忽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两步走到肖亭面前,微微低头看着他。
“主子?”
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后退,却被她伸手揽住了腰。
“我这个表妹从未给我写过信,即使以前在京都里见面,也不过是点头之交,这次却写了满满五页信纸给我,四页都在说你的事”
肖亭再是迟钝,也反应过来肖茯苓话中的意思。
他的肩膀颤抖了一下,垂下头,昏暗的烛光下,睫毛更是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看不清眼中的情绪。
“主子,我是你的人。我和雅皇女不过是一面之缘……我……奴……绝不敢……”
话未说完,他便被肖茯苓封住了口。
……
肖亭已经习惯了肖茯苓在床榻之间的百般折腾。
孤灵峰寂寞冷清,只有他一个侍从侍奉身侧,而肖茯苓又是年轻刚刚识得情/欲滋味的时候——终究是,委屈她了。
冲上顶端的极致宣/泄后,他终究是坚持不住昏了过去,恍惚间,却觉得女人注视着他的目光,竟然温柔的像是落了桃花的春水。
……
茯苓郡主府内唯一的一支烛火灭了。
床上的男人眉眼放松,睡得安详。
第 3 章
之前御医诊断说,肖兴雅的重伤至少要卧床一个月。可是这才不过半个月,她竟然已经好个七七八八,让太医院的人惊叹不已。
不过雅王身上向来多奇遇,恐怕又是从哪里弄来的奇药。御医们虽然好奇,可也不敢多问。
肖兴雅一直记挂着工作成狂的肖亭,即使没有去上班,也派人盯着,天天汇报消息给她。
想着他每天没日没夜的苦熬,就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