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脸色极臭,“你先解释一下,不跟我一起睡觉一个人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干什么?”
“你还知道危险?”贺泽西压低了声音拉过花枝的衣领,靠近他,黑着脸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想被抓起来研究吗?还敢跟着我混进来,告诉我你是怎么进来的?”
“呃……靠脑子。”花枝眨了眨眼睛,故作天真。
脑子?你有吗?
贺泽西抢过他手上的帽子然后把他墨蓝色的长发全部盘进帽子里戴正,然后给他戴上口罩,警告道:“跟着我,别到处乱跑。”
花枝听话地点了点头,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是喜滋滋地任由贺泽西牵着他的手。
……
…
外面,提着医疗箱的米粒走神情冰冷地到研究室的门口,正要推门而入,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一阵发胀,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极其奇怪的状态。
她的手依旧抬着,脸上的表情却越来却奇怪,神情扭曲,眼神中透露着恐惧不安和抵死挣扎,像是在和看不见的东西做最后的斗争。
“米粒姐,你怎么了?”
“诶?!米粒姐?米粒姐!”
手中的医疗箱散落一地,米粒神情恐怖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陷入了某种癫狂之中,大脑清醒着的最后一刻,她想到了从六楼下来的时候路上遇见的那个身材高大、戴着口罩并看了她一眼的奇怪男人。
她紧紧地抓住扶起她的小同事,努力发出嘶哑的呼叫声:“人、人……危、危险……”
“怎么了!”
很快,这边的动静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一群人急忙围了过来。
“她怎么了,浑身抽搐……”
“不知道,米粒姐突然就这样了……对对、她刚刚说危险,有人,危险!!快,谁快拨打120电话。”
“马上拉起警戒,封锁整个大厦!”
“通知教授,大楼里疑似有危险分子闯进来了,小艾、思凡,你马上跟我一起去监控室看看。”
“收到。”
说完,穿着制服的研究组二组长带着两个人匆匆离去。
外面闹成一锅粥的同时,贺泽西也非常地紧张。只有花枝,站在贺泽西的身后,他放松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在旅游观光。
电梯门一开,贺泽西就拽着花枝朝着4号房走去。
负一楼安装了声控灯,一有人走动就自动亮了起来,看上去比别的负楼层明亮很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贺泽西总感觉一股凉飕飕的风从长长的楼道传来。贺泽西不信鬼神,但是他觉得这种感觉用“阴气瘆人”来形容很合适。
“到了。”
4号房间在楼道的右侧,不是很远,它的门和上面的实验室智能门不同,只是一扇铁门,就像是普通人家堆放杂物的地下车库那种样子,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血腥味就是从这扇门的门缝里传出来。
房门被人锁上了,贺泽西试着扭了下,没打开。
[让我来~让我来~]
脑海中传来稚嫩的童声,然后菏泽便感觉到脚踝上的莫比乌斯顺着他的裤腿慢慢长了上来,细长的枝蔓扭成一个小小的钩子,慢慢地扎进了锁孔里面。
过了一会儿,咔哒一声,门锁开了。
莫比乌斯骄傲地收回自己的小枝条,撒娇般朝着贺泽西的脸蹭了过去,还没蹭到,就被人揪住一把扯了下来。
花枝神情恐怖地盯着手里长长的枝条,满脸都写着一句话——我老婆的脸是你能蹭的?
莫比乌斯嘤了一声,苦兮兮地缩回了贺泽西的脚踝上。
不过难过的心情只维持了一小会,莫比乌斯就又开心了起来,伸出小枝蔓抱着贺泽西的脚踝蹭了蹭,一脸满足。
它天天都能抱着西西。
花枝目光盯着缩小了半圈紧紧裹着贺泽西脚腕的小绿圈,脸色哐当一下就黑了下来。
花枝和莫比乌斯的明争暗斗贺泽西没有发觉,他伸出手,按捺着心脏砰砰砰的跳动,拧开了铁门。
打开门,贺泽西闻到了扑鼻而来的血气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
满地干涸的血污,没有窗户的小黑房间,以及一张简单的床。
床上坐着一个人,听见耳边传来的开门声,她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杀了我吧,我不会再帮你们继续做事,也不可能替你们隐瞒。”
“柳助。”
灯被打开,听见身后不是往常来的那个冷冰冰的女人,柳柳猛地转过身,她看着贺泽西,眼里先是不敢置信,然后便是看见希望后的欣喜,“贺、贺泽西?”
柳柳的脸上身上布满了已经开始结痂的伤痕,她看着站在灯下的贺泽西,嘴唇开始颤抖,眼里涌现出泪花,哽咽道:“我以为……我、我以为永远也不会有人发现我,直到我死去……我的求救、求救电话……”
柳柳说了两句话,就捂住了自己的脸开始崩溃地大哭。
哭了没一小会儿,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