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语儿虽然本性不娇羞,但是装起娇羞来那也是比最娇羞的女孩子还要娇羞三分的,但是姜羌不行,从小在跆拳道馆跟着不靠谱的哥哥和哥哥不靠谱的兄弟们混,娇羞?不存在的。这就给人一种感觉,别的姑娘伤了心是要对着院子里的白牡丹默默垂泪的,姜羌要是伤了心,估计就是一边哭一边抡起桌子腿儿把人揍趴……这是天生的,是命……
不死心地盯着姜羌看了又看,稍微偏蜜色的皮肤,透着健康的光泽,不是大众流行的白皙,如果第一眼没有被她浑然天成的凶悍吓倒,第二眼就会轻而易举地发现她那不容忽视的美貌,属于那种看不到就罢了,看到了就移不开视线的美,吸引着你不断地去看,去探究,思考她脸上到底有什么神奇的魔力,让你觉得印象深刻,过目不忘。
“要狂野一点……或者说……性感一点……总感觉你缺了点什么东西……是缺了啥呢?”阮语儿这会儿脑子转得可比考试还顺溜,可到底没想出什么好辙:“算了算了,玫瑰,红酒,钻石,跑车,该出手时就出手!没有拿不下的男人!开启你的浪漫攻势吧!”对14岁就把柳文轩成功拿下的情场圣手阮语儿的话,姜羌是深信不疑的,点点头:“听你的。”
于是,正和前后左右桌凑在一堆笑得前仰后合的莫然,看见姜羌从她的座位那边走了个直线过来,然后大手往他桌子上一劈,劈得同桌杨浩的水杯在桌上抖了三抖,杯子里的水晃来晃去发出轻微的“哗啦”响声。杨浩整个人大写的懵逼,这特么可是铁课桌,铁的!这个震动幅度简直特么的不科学!牛顿,我要和你谈谈人生!
姜羌“狠狠盯着”莫然,说:“放学后别走。”然后潇洒地转身,又走了个直线,轻飘飘地回去了……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莫然才回过神来,吞了口唾沫,战战兢兢地问:“我……放学了……救我……”前面王胖袖子一撸,拍拍他的肩膀:“不要怂!哥们给你撑场子!”杨浩沉默良久,在莫然的视线逼迫下,昧着良心也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怂,哥们也给你撑场子……”得到前后左右桌的郑重保证,恨不得拉着他们歃血为盟签字画押了,莫然那颗扑腾乱跳的心才重新落到肚子里。
风皇一中有一项凌驾在所有校规之上的、不成文的贵族传统,那就是绝对不可以欺负女生。违规者会被刻上历史的耻辱柱,成为全校公敌,永生永世不得翻身,莫然认为,女生找自己约架,自己不仅不能落跑,还要让人家打痛快了才行。拉上几个哥们垫底,也不过是估摸着姜羌的战斗力,觉得自己一个人不够她打……多找几个人满足她的武力值……
至于莫然何以对姜羌有这样的误解,抛开姜羌一副凶相被人从小误会到大的因素不谈,事情还要从某次周末晚上,莫然在云烟酒吧附近遇见姜羌说起。
那次,阮语儿照常拉着苏晴沙和姜羌去云烟喝酒,进去的时候天还亮着,等出来就已经黑得透透的,十里长街华灯高挂,苏晴沙温温软软自不消说,阮语儿只要不开口,一张脸也是精致温婉,连姜羌都被夜色和酒气揉圆了棱角,眉眼添上几分醉意,风情极盛,这样三个姑娘走在大街上实在太扎人眼。
莫然正抱着球从体育馆出来,风风火火的,准备跑步回家冲澡,远远看见三个小姑娘被几个汉子拦住了,口哨吹得哗啦响,流里流气的,还有一个鬼鬼祟祟地正准备伸出咸猪手,莫然紧紧蹙了眉,一边抡起了篮球准备砸过去,一边足底生风往那儿赶,结果他一股子惯性还没收住,就看见人家姑娘反手拧过一个汉子的胳膊,就势把那个汉子整个人往地上抡,这边手上没停呢,接着就抬脚,左抬脚踹倒了一个,右抬脚又踹倒了一个,动作快到什么程度呢?莫然手上的球还没扔出去,三个汉子就已经都跪了……
三个大头撞到一处,姑娘抬脚就踩上去了,挑着眉四处警戒,那架势似乎是在说,"还有谁敢来?!"也就是这会儿,莫然才看清这姑娘是姜羌。
姜羌,开学的时候他就曾留意过的,本来好心上前帮她拿那厚厚的一摞教科书,刚走到边上还没挨到呢,就看她条件反射一样往自己瞪了一眼,瞪完了拔腿就跑,比兔子还快,莫然待在原地,吐出一口气:"好凶……"拍了拍心口,跳得飞快。
现在,看着姜羌"来一个爷踩一个,来两个爷踩一双"的睥睨天下的模样,莫然下意识地抬手抚上胸膛,嗯,还是熟悉的感觉,还是熟悉的跳动……我的太阳,我可能得了急性心脏病……
姜羌巡视一周未见敌情,反而看见了莫然,雕像一样木木地看着自己,她的脑子里一瞬间清醒得像在三伏天里来了一次酣畅淋漓的冰桶挑战,飞快地把脚拿开,一脸紧张往莫然那边快走了两步,莫然一看见姜羌要过来,面沉如水,捂着自己嘭咚乱跳的小心脏急急说:"我什么也没看见!"然后掉头就走……
姜羌尔康手,不是的!我没有!你听我解释!……一直举成了望夫石,这个晚上,她再也没有说一句话,不止如此,阮语儿喊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