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是飞往遥远的欧洲或者北米,酒店,关起门来……足不出户?
高辛瑾不了解唐晟,她将唐晟看得太过龌龊了,然而事实不是她想的那样,意外归意外,却也不愿表现出来。
唐晟领着神思不定的高辛瑾来到了二楼,这的房间不算宽敞,但光线很足。放眼望去,貌似有人事先打扫过,就连床罩、被子、枕头都已换上了新的。
“刚才那个大叔,论辈份我该叫他一声兄,房间的卫生估计是他老婆打理的。”
唐晟拥高辛瑾入怀,贴脸,在她耳边柔声道。
高辛瑾迷茫,感觉莫名其妙。唐晟摩挲了一会,打开行李箱,拿出换洗的衣服,指着浴室要她赶快去。
债主放话,高辛瑾极力配合。这才没走几步,唐晟就跟来。
“我检查一下,灯会不会亮。”
唐晟摁开关,没问题,又细心地替高辛瑾调水温。等到浴缸里注满了水,回头,目光炯炯地盯着,高辛瑾脸一红,伸手推他。
“瑾,一个人怕不怕?”唐晟邪邪地问。
“不怕。”高辛瑾看穿他心思,果断回复。
“傻瓜,说害怕会怎样?”
高辛瑾不解风情,唐晟很无奈,最终闷闷地走掉。
临近傍晚,唐晟牵着高辛瑾踏出小楼去到之前的那位大叔家。大叔热情,叫上了所有的宗亲,高辛瑾不明缘由,只会礼貌地鞠躬。
唐晟和家族里的人说着高辛瑾听不懂的话,一些年长的大婶时不时地打量,有辈份高的还送上了见面礼,唐晟示意,要她收下。几个南洋归来,凑巧赶上家族聚会的老人用米语同高辛瑾交谈,三三两两的孩童围着她唱歌,气氛其乐融融。
唐晟和高辛瑾原本是来蹭饭的,谁知,宗亲们听说北米的小十九带着个女孩住进了祖屋,大家都想凑热闹,看看女孩长的什么模样。
这会儿见到了,也饱足了眼瘾。
开车接唐晟和高辛瑾的那位大叔,在自家院子里摆了三大桌,广府美食一盘一盘地上。高辛瑾瞧这阵势,有点儿懵,寻思着为什么要那么多人聚在一起?
自己带来的女人自己招呼,唐晟拉高辛瑾坐下,旁边的大婶用公筷热心地布菜,拼在一个盘子里推到她面前。高辛瑾眉眼弯弯笑着说谢谢,大婶是见过小世面的人,高辛瑾也会一些简单的米语,两人多多少少能交流几句。
唐晟深知高辛瑾的口味,带上一次性手套,掌心铺生菜叶,烧鹅肉熏酱,包住,送到她嘴边。
入境随俗,高辛瑾不挑食,盐焗鸡、蚝烙、萝卜糕、蒜蓉芥兰,她都吃的津津有味。
餐桌上大叔们怂恿,唐晟高兴喝了点酒,高辛瑾悄悄观望得出总结,难怪唐晟自爆叫小十九,这些平辈们个个比他年长,有些都升格当爷爷了,好神奇的辈份啊!
“瑾,你在偷笑。”
唐晟当着众人的面,捏了下高辛瑾的鼻尖。
“哪有。”
高辛瑾贼兮兮,指甲戳他手背。
“狡猾!”
唐晟俯首,两人亲昵地靠拢。
“小十九。”
高辛瑾吐舌,冲他翻眼白。
唐晟递了杯他喝掉一半的酒,高辛瑾晃脑袋,坚决不帮忙。
“乖,小酌一口。”唐晟哄骗,嘴角微扬。
“好吧!”高辛瑾给面子,轻啄。
两人互动频繁,宗亲们不打扰,各自聊着近况。
饭后,众人渐渐散去,唐晟留下一扎钞票,挽着高辛瑾向暖心招待他们的大叔大婶告别。
都是一个家族里的亲人,唐晟的钱,大叔不收。大叔的儿子在东南亚做生意,也算小有所成,两老时常飞回故乡小住,这次碰上算是有缘,指不定他们走了,以后再聚就不知何年何月。
唐晟微醺,高辛瑾临走时倒了杯醒酒茶,这当口刚好喝上了。
两人渐渐默契,手牵手散着步。夜风吹来,高辛瑾打了个颤,唐晟敞开胸怀紧紧抱住她。
“唐十九,那边的塔楼灯火通明,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高辛瑾下巴轻抬,两眼闪着雀跃的光。
“好啊!”
“这里人很多,他们在干嘛?”
“练功、散步,登塔的可能是附近的游客。”
夜幕下,长达几百米的阶梯,巍然耸立的高塔,远远望着登上去的人瞬间变得好渺小。
“唐十九,那个最高的塔尖你有攀过吗?”高辛瑾好奇地问。
“有。”
“再攀一次?”
“……”唐晟不容分说,牵着高辛瑾的手以实际行动回答。
高辛瑾一开始很兴奋,几百米的阶梯还没到头就已经气喘吁吁,唐晟提议停下来休息,自认脚力在业界无人能及的她明明累得够呛,还嘴硬直嚷着要一气呵成。
唐晟笑笑,在旁边的自动售货机投下硬币,一人一罐解渴的凉茶,继续前行。
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