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一个拖油瓶,可如今被带到自己面前的十四很有可能是能证明自己身份的唯一人选,他绝不能出事。
祁子泽:“既如此,我便直说了,薛大小姐的真实身份是?”
薛婉凝头微扬,“不过一无根无基的乞儿罢了。”此话出口没半分羞愧。
祁子泽:“那你怎么会成为薛大小姐?”
薛婉凝眼神一闪,“薛府势大,想找人假扮薛大小姐,我不过偶然路过,听了一耳朵,便被他们虏走了。”
祁子泽:“薛大小姐就没想过逃跑?”
薛婉凝眼神轻蔑,“二公子莫不是以为人人都如你这般武艺高超,我不过一弱女子,连得个伤寒都得在床上躺上了三五日,从薛府逃跑,光那几个府中的小厮便可轻易将我拿下,且问二公子一句,我如何能逃得?”
祁子泽脸一红,这确实是他考虑不周了,赶紧轻咳一声掩饰后,立马转移了话题,“薛大小姐身上可有一枚玉佩?”
薛婉凝眼神警惕,“二公子这是何意?”
祁子泽:“薛大小姐莫要紧张,只不过据我目前调查的情况来看,若想真正知晓薛大小姐的身份,那枚玉佩便是关键。”
薛婉凝沉吟片刻,内心挣扎,终是吐了口气,“不错,我确有一玉佩,可是早就已经丢了。”
祁子泽:“可是在十二失踪那天丢的?”
薛婉凝微微惊讶,“二公子如何得知?难不成你是怀疑……不,不,这不可能,我和十二情同姐妹,她断不可能作出偷盗之事。”
祁子泽:“那么我且问薛大小姐一句,你身上有玉佩之事,有几人知晓?”
薛婉凝脸色泛白,面上颇是难以置信,好似无法直视这个早已知晓答案的问题,艰难的开口:“我和十二坐卧一处,又都是女子,我们几个乞儿中又属我和她感情最好,我虽不记得前尘往事,可我也知道那玉佩很有可能关系到我的身世,如此重要的东西,除了十二,我谁都没说过。”
祁子泽身子略往前倾,“薛大小姐可还记得玉佩的模样,可否临摹一幅?”
薛婉凝:“自然可以。”说着快步来到案边,取出纸笔,在系统的帮助下,将玉佩上的花纹画了一遍,末了还添了句:“在玉佩的右下方有一个细小的缝隙,是我不小心磕在石板上所致,缝隙很小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这事就连十二也不知情。”
祁子泽听后,眼里饱含深意,薛婉凝坦坦荡荡的回视过去,祁子泽忽而一笑,“薛大小姐有心了。”
薛婉凝:“那玉佩毕竟关系到我的身份,不过是下意识的举动也不是刻意而为。”薛婉凝说着便有些伤感,自己和十二多年的姐妹情谊,竟抵不过一块玉佩的诱惑,薛婉凝心中对十二是说不出的失望。
祁子泽轻轻吹了吹未干的画纸,将它小心收入怀中,“薛大小姐放心,你的事便是将军府的事,我自会帮薛大小姐查明身份,请薛大小姐放心。”
薛婉凝:“如此,便多谢二公子了。”
祁子泽:“薛大小姐客气,至于这孩子,暂时便留在我身边吧。”祁子泽拍了拍十四的肩。
薛婉凝笑容真切,“多谢二公子。”
祁子泽:“一有消息,我会派人即刻通知薛大小姐,时候不早了,那我就先告辞了。”祁子泽带着十四往屋外走,薛婉凝跟在后面相送,等到了门口,祁子泽突然一拍脑门,“差点就忘了,”祁子泽转头,“薛大小姐可是明日要走?”
薛婉凝:“正是。”
祁子泽:“若薛大小姐得空,不妨去和家兄告个别,不然若明日家兄见不到薛大小姐,还不定要怎么闹腾呢。”祁子泽苦笑一声。
薛婉凝笑着点头,“便是二公子不说,我也要去见见大公子的。”
祁子泽:“如此,便好,薛大小姐不必再送。”
薛婉凝闻言脚步一停,对着依旧依依不舍的望着自己的十四柔声道:“十四听话,跟着二公子,多学些本事。”
十四奋力点头,“我一定好好学,以后不让十一姐姐再受委屈。”十四虽然对二人的对话一知半解,可也知道应是十二拿走了十一的玉佩,让十一姐姐有家归不得,他虽是一乞儿但也知道,十二姐姐的这种行为叫偷盗,若是被官老爷知道是要挨板子的,如今十一姐姐让自己和二公子学本事,自己就一定认真学,将来见着十二姐姐定要好好规劝。
祁子泽哭笑不得,“薛大小姐倒是会做生意,得,若是薛大小姐舍得,这小子我且带到军营里磨砺一番,将来给薛大小姐当刀使。”
薛婉凝眼神一冷,“二公子说的什么话,我一直视十四如亲弟,如今让他跟着二公子无非看中的是二公子的人品学识,我不求其他,只求十四有自保之力,我那玉佩让二公子如此重视,只怕我的身份棘手,如今十四又身处京城,天子脚下,若是因我连累了十四,我怎么过意的去,我只求有朝一日,十四能脱离这里,远走高飞,过逍遥自在的日子。”这话说的诚恳。
十四更是眼里泪花闪现,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