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手毛脚照顾不好姐姐,如今看来倒是真的。”
薛婉凝看了荣夫人一眼,荣夫人的脸色并不好看,不过薛婉凝也知道,想凭着这等没什么证据的事,来定荣夫人的罪,根本就不可能,不过能如愿砍掉荣夫人一个臂膀,已是不错的收获。
一直跟在荣夫人身后的陈嬷嬷此时站了出来,一下跪在荣夫人面前,“都是奴的错,是奴迷了心窍,奴怕大小姐一来会抢了二小姐的风头,这才撺掇了这个丫头,给大小姐下毒,想着若是大小姐没了,那便无人再和夫人小姐抢了。”
荣夫人身形一晃,踉跄两步,“你糊涂啊!”眼中泪花闪现,身旁的几人皆知,荣夫人说的糊涂可不是陈嬷嬷事办的糊涂,而是主动出来顶包的糊涂。
陈嬷嬷眼中浓浓的不舍,“夫人,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老奴不能侍奉在夫人身边,夫人要多保重,老奴去了!”说完朝荣夫人磕了一个响头,便向一旁的柱子撞去,顿时便没了声息。
新姨娘被这血色吓了一跳,当下便吓的晕了过去,场面顿时一片慌乱,等邓大夫来给新姨娘把过脉后,对着薛老爷便是一通道喜,说是姨娘应该怀有身孕,只是月份尚浅,还不能准确判断,再过段时日便能确诊了。
这可算是一件大喜事,薛老爷大手一挥“赏”,阖府上下都赏了三个月月钱,荣夫人听到这事更是郁结于心,这么快就有了,算算日子,荣夫人撞破薛老爷好事那天,竟不是两人的第一次。
这一晚,薛府上下无一人能睡个安稳觉。陈嬷嬷这事,大家伙瞧着都知道这是在替主子背黑锅,荣夫人本欲给陈嬷嬷家备份厚礼,没想到被薛婉琴截了,“母亲你这是糊涂啊!你且想想陈嬷嬷是因何事而没的,谋害主子,母亲没有牵连到她的家人就已是仁至义尽,怎可备下厚礼?这不是要落人口实吗?”
荣夫人扶着额,“她毕竟跟了我多年,如今也是因为我才……”
薛婉琴放柔声音,“娘,陈嬷嬷会明白你的,只是眼下娘你要打起精神,六安肚子里可已经有了,又有着昨日那事,爹爹对娘已经很是不满,如今六安住的院子不但紧挨着前院,便连照顾的丫鬟也都是爹爹一手挑选,爹爹如今还给母亲留着颜面,不过是因为陈嬷嬷已去,姐姐看着也没什么大碍,才将此事揭过,可爹爹明镜似的人,怎会猜不出事情的原委,不过是碍于夫妻情份罢了。”
荣夫人:“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薛婉琴:“按原计划行事,如今且按兵不动,只等六安生产之时。”
六安生产尚早,安夫人倒是迫不及待的派人找了官媒,上薛府要薛婉凝的生辰八字去了,薛老爷自然高兴,高兴之余对着昨日发生的事便更是厌恶,将军府对薛婉凝的事很是上心,还特意将女学之事给提了,薛老爷自然乐意之至,等送走了将军府的人,薛老爷便回了书房,至于荣夫人的扶云居,薛老爷自是不想再去。
将军府来人的消息自然瞒不过后宅的人,如今的幽碧居用的丫鬟全是将军府带来的,原先的抱香也被带入了官府,如今这日子薛婉凝过的是颇为舒坦。
等荣夫人和薛婉琴知道薛婉凝除了要嫁入将军府,还要入女学后,薛婉琴是浑身都不自在,女学是什么地方,能入女学的都是各位皇嗣预定的妃子,或是以后肱骨之臣的妻,薛婉凝算什么。
三副八字
当下薛婉琴也顾不得女子的矜持,让身边的银杏偷偷出府,给太子递了个口信,当天晚上薛婉琴换上银杏的衣裳,偷溜出府,一宿都没回来。
等过了几日,薛婉凝准备去上女学时,发现门外多了一辆马车,很快自己的便宜妹妹盛装打扮,款款而来,对着薛婉凝自信的一笑,“姐姐好巧,妹妹自今日起也要和姐姐一同去女学呢。”
望着面前突显媚态的便宜妹妹,薛婉凝也笑了笑,没有理她,自顾自的上了马车,她可不觉得自己还需对一个企图谋害自己的人的女儿抱有善意。
薛婉凝在女学上的多是学礼仪方面的课程,幸好有系统傍身,这些礼仪统统难不倒她,不过几日,女学的院长便修书一封,送到了安夫人手里,信中多是对薛婉凝的赞誉之言,安夫人看后,笑着对身旁的笼烟道:“你说我该不该去娘娘那拜会拜会?”
笼烟自然不可能帮安夫人拿主意,“夫人若觉得该去,那便该去。”
安夫人看着信沉吟片刻:“你替我给宫里的那位递给折子,就说最近学了个稀罕物,给娘娘拿去尝尝鲜。”
宫里的信回的很快,安夫人一接到宫中的回信,便将长子和薛大小姐的生辰八字带在身上,马不停蹄的入了宫。宫中贤妃不仅是安夫人的亲姐,也是二皇子萧承晖的母亲,故而萧承晖一出生,将军府便站了二皇子的队,奈何二皇子自小体弱,难堪大任。
安夫人一入了贤妃的永和宫,自有宫人将宫门紧闭,屋内便只剩姐妹二人叙话,贤妃本以为自家妹妹书信来的这般急,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此时见安夫人一脸喜色,原先忐忑不安的心瞬间就落了地,笑着问:“什么事,看把你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