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依旧冷漠,但语气里的戏谑藏也藏不住。
她没搭话,不是故意不作答,而是感觉腹部忽的…绞痛,像是一把刀其中翻搅。
她捂着自己的腹部,蹲在地面。
祁学谦面色大变,把弓丢在地面,抱起她向房内冲去。
此时青颜恰好不在房内,祁学谦心急,随便对着个小厮吼道:“请太医!”
“别……”沈长念拉着他的衣角,“我没事,就是……月事来了,躺躺就好。”
祁学谦一怔,瞧她面色苍白,蹙眉,依旧对小厮道:“去请个擅长妇科的太医来。”
“是”小厮作揖,快步向府院外跑去。
她躺在那儿,他就坐在床榻边。
塌面比床面低矮许多,他坐在塌上,脸部也只刚好和她的脸平齐。
他的心静不下来,最后就痴痴地盯着她,然后心跳越来越快。
沈长念被他盯得发窘,翻身朝内,用锦被蒙住自己,忽的想起来自己还没穿月事带,心底发急:“你快出去!”
“为什么?”他皱眉,对她的排斥感到不满。
沈长念也不方便和他解释,吞吞吐吐:“就是……总之…你先出去。”
身后没有丝毫动静。
两人谁都不让步。
直到她感受到腿部的湿意,这才慌张道:“我要穿月事带,总不能当着你的面穿吧。”
祁学谦之前从未听说过月事带是什么,可看眼前的情况也大概能猜测出:“放在哪儿的?”
被子里的声音显得闷闷的:“你让丫鬟去拿。”
“丫鬟不在。要么我帮你拿,要么你就血流成河吧。哦,对了,顺便告诉你,祁府里的床被都是按人头计算的,一时半会肯定没有多的。”
换言之,这床被子如果被打湿,她晚上就只能瑟瑟发抖。
沈长念虽然现在疼得难以忍受,但也没犯傻,脑子里还记挂着那间书房里明明就有床被。
“靠南边的衣橱,左下角的柜格。”
即便还有床被,她也并不乐意真让自己的床沾上血,感觉鲜血马上就要怒放,她立刻告诉他位置。
尔后她听见的,就是身后的脚步声和明朗的嘲笑声:“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
被子里被递进东西,她赶忙接过,恰好触到他温热地近乎发烫的手背,却也抚过了他手背的伤疤。
但她的注意力只在月事带上,也顾不得他还在她身后,自己躲在被子里穿上了。
长舒一口气,她稍微掀开被子向里看。
果然,都是血。
想到最近都要睡满是血的床,盖带血的被子,她沉默了。
“睡了?”
当她在被子里蠕动时,他就已经转过身去背对她,听见没动静后才又转回来。
“没睡”她缓缓吐字“等会大夫要来,我睡了也要被叫醒。”
又是明显的笑声:“活该,让你平日里没心没肺。”
谁没心没肺?沈长念在心底腹诽,但此刻实在没有心情搭理他,瞧了瞧天色:“你今日不去上早朝吗?”
背后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的沉默不仅没让沈长念发笑,反而是让她心惊:“你忘了?”
按照大魏朝的律法,这可是重罪。哪怕祁学谦仗着手里有军权,应该遵循的章程也还是要走。
“没忘。只是我今日身体不适,所以在家休息一天。”
就是忘了呗。
沈长念嗤笑他一声,缓缓闭上眼。
祁学谦看她彻底没了动静,也就不再打扰她,走向正厅的圆桌,给自己倒了杯茶。
茶水是热的。
估计小厮跑得很急,甚至还没来得及详细说明情况,老太医也跟着跑过来,气喘吁吁:“如何,呼,如何?”
他在老太医进门之前,先将床帘放下,替她整理好床被,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她的手腕扶出,尔后低声对太医说道:“小毛病,您先给她把把脉。”
老太医毕恭毕敬地上前,隔着一层丝帕,把她右手的脉相,然后躬身后退几步:“请您将尊夫人的左手伸出。”
左手和右手的脉分别对应不同的身体部位。
祁学谦了然,让他转身,自己把她的另一只手握出。
老太医再上前把脉,收手,压低声音:“夫人并无大碍。许是夫人体质偏寒,再则过去在月事方面不曾注意过保暖,日后多多注意便是。”
“可有什么止疼且不伤身的药物?”虽然正在和太医说话,但他依旧不自觉地瞧她一眼,迅速收回眼神“她来月事时腹疼难忍,说是像刀子绞着似的。”
“是药三分毒。尊夫人的问题并不大,最好不要饮药。”老太医听毕,又想了想道“祁大人如是心疼夫人,可在府内常备生姜红糖,熬成糖水;再则避免吃些寒性的食物。”
“寒性食物有哪些?”
王太医听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