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趴在她的肩上。
“别哭了。”压低了的声音轻哄着她。
不行啊,她觉得自己更想哭了,真没出息。
旁边走过的人都在看她了,乔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丢人,但还忍不住。
旁边人揽过她的肩,她被人拥进怀中,脸贴着那只熊,很柔软的触感。
她吸了吸鼻子:“把熊拿开,不要弄脏了。”
“那你把眼泪擦干,不要哭了。”
泪眼朦胧中,她抬头看易深,那张脸也蒙上一层轻.薄的雾,眼里是对她的心疼。
乔星把眼泪擦干,又狠狠吸了吸鼻子,凶巴巴地说:“我刚才没哭,你看错了。”
他这时温柔得不可思议:“好,你没哭,是我看错了。”
易深这么温柔,她倒有些不适应,总感觉自己是在欺负人,又说:“你没看错,但你不能和别人说。”
他又答应:“好”。
心里暗暗想,她哭的样子他怎么会跟别人说,梨花带雨也不过如此,真让人疼进心里。
坐出租回学校时还没有晚自习下课,乔星看着易深直直地往校门口走去,赶紧拉住他:“你就这样进去会被发现的。”
易深眉一扬:“有假条,不会被发现。”
乔星愣了。
进了校门之后揪着他的校服问:“既然有假条,为什么我们出去还要翻墙!!!”
“你以前不是没翻过吗?带你体验一把。”
麻辣鸡!她不想要这种体验。
这时乔星想起坐在学校围墙上,心里又惊又怕,怕摔下去怕被老师发现,结果特么易深就说想带她体验一下翻墙???
她今晚的感动在那一刻烟消云散。
或许不是烟消云散,是少了很多,现在只有一丢丢那么多了。
***
那晚的事情就像往平淡的日子里扔下一个炸.弹,爆炸时威力巨大,过后还有余韵,但生活不总是有炸.弹的,平静才是主调。
高三的市一诊即将来临,这可比月考重要多了,容城的高三学子一共有两次模拟,是全市的学生参加的一次大型考试,所以显得特别重要。
一诊便是在十二月初,二诊在三月尾。
天气越来越冷,同学们都在校服里套进了厚厚的毛衣,整个人看起来臃肿了不止一圈。
一诊那天,一向作为起床困难户的乔星早早地起床,带上自己的准考证和笔,便向教室出发。
一路上还有些紧张,叶知看她那模样,都觉得有些好笑:“你不是一向号称天不怕地不怕吗?怎么一次小小的考试就紧张成这样了?”
“我给奶奶说了,我成绩有很大进步,这次要拿优秀的成绩单回去见她。”
叶知是知道乔奶奶生病的事,挽着乔星的肩膀说道:“一定可以的!”
乔星也觉得自己可以,毕竟她努力了好久,在第一次月考中,她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她又想起当时月考成绩出来的时候,隔壁班的班主任还质疑过她的成绩。
乔星偶然去办公室的时候,听见隔壁班主任阴阳怪气的声音:“郭老师啊,我知道你希望自己班上的学生考得好,但是也不能泄题啊,你看你们班上的乔星怎么会成绩一下提高这么多。”
郭泽仪声音隐隐愤怒:“唐老师,您说话也是要承担责任的,虽然我也很希望我们班上的平均成绩可以排在理科平行班第一,但是我绝没有泄题。”
在七中,班主任的工资是严格和每次考试班级平均分挂钩的,隔壁班常常压五班一头,猛然被五班超越,自然心里有点不平衡。
乔星也很气愤,她是真的靠自己的努力提高的学习成绩,平时夜里凌晨之后才熄灭的台灯,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公式,都是证明。
郭泽仪没把这件事拿在班上说,乔星暗暗下定决心,一诊一定要考出个好成绩,既然唐老师怀疑上一次月考是郭泽仪泄题,那这次市一诊,绝不会又泄题的可能性。
是自己班上实力不行,就要承认,不要在别人身上找借口。
一诊中,学生拿到手的考试号是完全无规律的分布,据说这是为了防止有人作弊,但这么巧,乔星和易深在同一个考场。
七中的女生寝室和男生寝室相距甚远,他们也就没说一起去考场,乔星提前了半个小时进考场熟悉场地,但面对着庄严的考场布景,她倒有点紧张了。
身上背负着奶奶的期待,还有自己的暗下决心,总之不能考砸。
考场里的座位慢慢被填满,但始终未见到易深的身影,她左顾右盼,在一群端端正正坐好的学生中尤为突出,很快便吸引了监考老师的注意。
虽然还没有正式考试,但监考老师可能觉得乔星的行为很可疑,特意在讲台上说:“考试过程中不准东张西望,不准作弊!”说这两句话时还是直盯盯望着乔星说的。
乔星顿时更紧张了,手心都浸出了细细的汗,但很快监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