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站在露台上眺望远方,她在清一岛待了许久,经常看到这一幕,偶尔有云团从他面前游过,他的手指会在上面画几笔,那云团就游走了。
不过这会儿芙宓可没心思管容昳在干什么,她“咚咚咚”地跑到露台,呼吸粗重得仿佛拉风箱一般,容昳诧异地回过头,就看见了一脸惊惶的芙宓。
眼前的这一幕后来时常在容昳的脑海里浮现,他必须得承认在芙宓无数美丽的面貌里,今日是当之无愧的最美。
而此时芙宓什么样子呢?赤着双脚,衣襟凌乱,一脸惊惶,发丝因为跑动而凌乱,其中一缕还因为汗湿而贴在了额头上。双颊红得仿佛秋日的林檎果,胸脯起伏得厉害,嘴巴张得大大的,却因为喘得太厉害而说不出话来,只有手指不停地指着自己的肚子。
“你怀孕了?”容昳的声音里有不确定的颤抖。
芙宓认识容昳这么久,看过他笑,看过他怒,看过他皱眉,看过他面无表情,可从来就没见过他动容,永远都是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现在她看着容昳快速向自己走来,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可以称之为“动容”的表情。
下一秒,容昳的手掌已经覆盖在了 書*快*電 子 書芙宓的腹部。
生命的诞生无论何时都是天地间最神奇而美妙的事情。而它们保护自己的手段也令人叹为观止。
比如芙宓肚子里这一个,俨然就是天地间最佳的补品,也将会成长为天地间至强的存在,所以在它最最幼小,最最脆弱的时候,想让它就此湮灭的大有人在。是以,它天生就带了一种藏匿的本事,即使容昳也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发现它,不会清楚它究竟是何时孕育,又是何时成型的。
唯有母亲,大概是这天下最不会伤害孩子的人,芙宓才能第一时间发现她肚子里的种子。
容昳的手掌覆盖在芙宓的小腹上,眼帘微垂,费了片刻功夫才找到那个隐匿得颇深的小家伙,能力不错,他很满意。不过若非是怕芙宓起疑心,他应该能比芙宓先发现它。
至于芙宓,此刻她的腹部被容昳温热的掌温所覆盖,心绪似乎也被里面的种子牵动了,甚至还有一种被醍醐灌顶的感觉,忽然间什么都通晓了。
芙宓想着自己怎么会怀孕呢?
容昳的修为在现在的芙宓看来,绝对不止渡劫境,从他给她的简化版时诀就能看出,这绝不是一个渡劫真人能掌握的神通,所以容昳能有后代的几率可谓是少得几乎等于零。
芙宓眯了眯眼睛,想起容昳当初在天虹秘境里拿走的生灵之床,还有金银鱼血。芙宓对这件事情早有防备,连金银鱼血可以让她常保青春这么逆天的功效都被她抛之脑后了,就是生怕不小心怀上。更别说她每次和容昳滚完床单都检查过睡过的床的,绝不是生灵之床。
但从现在这个结果看,芙宓觉得她肯定是被容昳耍了。
芙宓又想起几个月前,容昳故作恹恹,招来灵芝的事情,她居然也就傻傻地落入了他的圈套在清一岛长住了,每天都被他折腾回原形,便是她修炼正来劲儿的时候都会被他拎回房。这样长期而固定的房、事,怀孕的几率自然大大加高。
现在芙宓摸着胸口问自己,如果当初没有灵芝,她会不会同意在清一岛长住?答案是绝无可能,谁耐烦成天伺候容昳那大老爷啊?
芙宓头痛地扶了扶额头,亏她还沾沾自喜,结果她那点儿心思给容昳提鞋都不配,这男人简直坏到流脓了。
芙宓咬着牙问容昳道:“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的?你说什么帮我赢得五蕴通天莲,根本就是骗我的,我现在还怎么参加大比啊?!”芙宓都快急哭了,受了那么大的累,现在却要前功尽弃了。
容昳拍了拍芙宓的背,“不会,孩子并不会影响你参加大比。”
“你哄我呢?”芙宓气道,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路好不好?怀孕前三个月很凶险的好么?撞一下都会流产,更别提打架了。
“你没事的,你身体壮得像头牛,没事。”容昳笑道。
芙宓跳起来就去挠容昳,这混蛋居然说她壮得像牛,她明明是朵娇花。
芙宓想象中的被当成祖宗一般被容昳供起来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容昳只嘱咐她,该干嘛干嘛,想干嘛干嘛,就当孩子不存在一样,这说的是人话吗?
芙宓皱着眉头看着容昳又在他面前的云团里勾画,“容昳,当初在三千州域的时候,你明明可以救我,却看着我死,那时候你是不是就在打今天的主意?”
芙宓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现在她的这个身体可是新生的,正是最年轻最有生命力的时候,不然容昳这个老丝瓜瓤子怎么可能成功播种?
容昳慢慢地转过身,嘴角还带着笑容,芙宓都快气死了。
“返老还童,青春永驻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么?”容昳道。
这就是变相承认了?芙宓冲过去就跳到了容昳的身上,双腿夹着他的腰,双手掐着他的脖子,“容昳,你这个大变、态。”
容昳的手捧着芙宓的臀防止她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