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工厂倒了,这里就被低价出租,住在这的大都是在社会上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混混,隔三差五地就会有人找上门来闹事,打架斗殴是常有的事,住在这的人都见怪不怪了,更何况耿明鹏一人住在最顶楼,自然更没人跑上来多事。
“开门!”
周祺一脚踹在门把上,老旧的房门经不住他这样折腾,竟然真被他踹开了。
“曾望!”周祺一眼就看到了被绑在床上的曾望。
曾望着急地挣扎着,奈何四肢被固定住,她只能从喉间发出“唔唔”的声音,焦急地看着他摇头。
周祺往屋内跨了一步正要闯进去,惊觉侧面有人往他扑来,他条件反射地堪堪躲开,立刻防备地回头。
耿明鹏手持着酒瓶直接砸上了门框,玻璃碎片飞散一地,他握着瓶口拿尖锐的一头对着周祺。
“还真敢找过来。”他往地上啐了一口,盯着他发狠道,“来了想走就没这么容易了。”
耿明鹏又重新扑上去,拿着碎片就想刺中周祺。
就在刚刚短短的一瞥中,周祺已经看清了曾望的境况,他想赶紧带她离开,因此也不一昧闪躲,反而正面和耿明鹏硬碰硬。
耿明鹏挥手向他袭来,周祺矮身一躲,抓住时机捏住他的手腕往后一折,耿明鹏吃痛,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另一只手就往周祺脸上招呼。
周祺格挡开他的手,猛地拉着他的手往一旁的桌角一磕,耿明鹏惨叫一声,吃痛地松开了手,瓶口碎片掉落在地。
耿明鹏仍不死心,蹲下身想重新捡起来,周祺察觉到他的意图后抬脚想把瓶口踢走,耿明鹏的手却突然转了方向,抱住他的脚猛然一扯。
周祺没防备跪倒在地,他想迅速起身,耿明鹏却把整个身体扑向他,双手掐着他的脖子不放。
周祺的脸一下就憋得通红,他拿膝盖用力顶了下耿明鹏的小腹,趁他吃痛时骤然发力把他掀下按倒在地。
形势一下变了,这下轮到周祺压制着耿明鹏掐着他的脖子让他喘不上气来。
耿明鹏蹬着腿挣扎,目欲眦裂,他的手摸到边上摆放的一张板凳,毫不犹豫地往周祺背上砸去。
周祺生生挨了一下,手劲一下松了,耿明鹏没等他恢复过来又砸了他一下。凳子的棱角狠狠地砸中了周祺的肩胛骨,他的手一麻立刻就没了力气。
耿明鹏趁这时挣开了周祺的桎梏,推开他复又用整个身体压着他。
还没待周祺挣扎,他从兜里抽出方块往他的口鼻上死死地捂住。
耿明鹏刚才几乎把整瓶液体倒在了方巾上,刺鼻的气味钻进鼻腔里,周祺反应了两秒才屏住呼吸,但到底已经吸进了些,四肢突然就无力了起来,脑袋也是混混沌沌的有些发晕。
耿明鹏看他不再挣扎了也没放下心来,仍是捂着他的口鼻,用脚去够床底下的麻绳。他拍了拍周祺的脸,见他的确丧失了大半神志才敢把方巾扔在一旁,扳过他的身体别过他的双手用麻绳捆住,又费心绑住了他的双脚。
做完这些,耿明鹏站起身,对着周祺不客气地踹了两脚:“妈的,还有两下子。”
他不解气地又踹了两脚:“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周祺和耿明鹏打斗时曾望一直紧张地注视着,此时见周祺着了耿明鹏的道,心里更是焦灼,无奈被绑在床上,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愤怒的声音。
耿明鹏回头看向曾望,她的双眼因愤怒而发红,像是发狂的野兽。
可惜是只困兽。
耿明鹏拖着周祺,拉起他扔到木椅上,又捡起剩下的麻绳把他固定在椅子上。
他折回床边,撕开曾望嘴上地胶带。
“周祺!”
周祺哼了声。
那块方巾上的液体挥发了些,加上周祺及时屏住了呼吸,所以他并没有完全被迷晕,还残有意识,只是四肢无力不受脑袋支配。
“放心,我一会儿就叫醒他,好戏才开始。”
耿明鹏掩住门,又开了一瓶啤酒,他走到周祺跟前,把啤酒从他头顶浇下。
冰冷的感觉从天灵盖渗入,反倒使麻木的神经受了刺激而开始清醒。
周祺勉强地睁了睁眼。
“周祺。”曾望喊他。
周祺抬眼看向她,动了动还迟钝的四肢却发现自己被绑住了。
耿明鹏弯腰看他,下手不轻地拍拍他的脸:“曾望过半小时才醒,你醒得倒挺快,醒了好,醒了才有意思。”
他笑得恶心:“很喜欢曾望吧,还没碰过她吧,睁大眼好好看着,老子教你怎么做男人。”
耿明鹏转身往床那走,边走边脱衣服,到床边时他已经光着膀子了。
周祺咬了咬舌尖让自己更清醒些:“你别碰她!”
他低吼道:“我来之前已经报警了。”
耿明鹏不屑地冷笑,回头睥睨他:“真当我是傻子啊?上次都没报警,这次就敢了?是害怕曾望脱不了干系,和我一起进了局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