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起伏,缺氧的感觉像是每次一起跑完步一样,难受又舒服。
曾望鼻翼翕合,眼神迷蒙:“周sir,尝‘禁果’吗?”
刚才这么一折腾,她的浴袍领口开了,露出一大块白皙的皮肤,她开口说话时的声音微哑,猫爪子一样挠在人心上。
周祺脑袋“轰”地一声险些失去理智,身体里异样的冲动更是让他发慌,他动了动身体想起来,曾望却勾着他的脖子不放。
她目光赤/裸地看着他的眼睛,“我看生物书上说十六岁之后就可以——”
曾望说着耳根也红了。
周祺心慌意乱,浑身火烧一样滚烫。
他看书比她还仔细,生物书上根本没这么说。
“曾望,不行。”
曾望定定地看着他,他绷着身体和她保持距离,真是一点都没想和她发生点什么。
那坚贞的模样好像她是勾引人的女妖精,而他是被抓来的唐僧。
“你嫌弃我?”
“不是。”
“你不想?”
“……不是。”
周祺伸手帮她把浴袍拉严实了,认真地解释:“我们还太小了。”
“我想等我再强大一些,能对你负责的时候再……再……”他两只耳朵都红透了,一句话愣是说不全。
曾望“噗嗤”一声,侧过身捂着肚子笑得浑身打颤。
周祺愣住。
她一拍他的胸口:“周sir,恭喜你通过考验了,定力不错。”
周祺翻身躺在边上,缓缓吁了一口气。
他被她吓出一身虚汗,以为她真生气了。
曾望重新枕上他的胳膊躺进他的怀里,拉过他的另一只手细细打量,之前手上细碎的伤已经愈合,可还是留下了疤痕,告诉她他之前为了她做了什么。
曾望摩挲着他的手,沉默下来。
周祺猜出她在想什么,他们今天都在逃避一些现实,可有些事必须面对。
他沉吟了下开口:“曾望——”
她突然撑起身亲了他一下,生生把他准备要说的话截住了。
“好困啊,我想睡一会儿。”她再次躺下,微微侧身打了个哈欠钻进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一动不动地闭上了眼。
周祺见她这样在心里叹了口气,扯过边上的被子盖住她。
房间里一时安静,只有外面淅沥的雨声还不停歇。
周祺被拘留时身心受挫备受折磨,这两天又为了她担惊受怕,这段时间他压根就没休息好,常常是闭上眼就看到那晚的场景,她绝望的眼泪,耿明鹏的尸体还有一地的鲜血。
此时此刻,周遭安静,心中牵挂的人就在怀里,明明心头还有事沉甸甸地压着,他却难得地有了困意。
曾望听到他和缓的呼吸声,悄悄地睁开了眼,轻轻地抬起头,盯着他消瘦不少的脸庞看了许久,伸手小心地在他脸上勾勒描摹着,眼神不舍。
刚才他以为她在逗他玩,其实只要他真想要,她就敢给。
“傻瓜。”她趴在他的胸口上,聆听着他的心跳低声说。
雨声渐歇,外面似乎有鸟飞时翅膀扑棱的声音传进来,未关紧的窗户钻进了雨后清新的空气。
周祺醒过来时发现怀中的曾望不在了,霎时吓出一身冷汗,腾地坐起身慌张地从床上下来,张皇失措地喊着:“曾望、曾望。”
他鞋都没顾上穿,光着脚在房间里搜寻着,最后才看到阳台上坐着的身影。
失而复得般,他心口一松,朝她走过去。
推开落地窗,曾望回头:“醒啦。”
“怎么坐在这,我还以为……”
曾望眨眼:“以为什么?以为我自己去警局了?”
周祺默认。
“时间还早呢,我可不想提前去报到。”她嘀咕了句。
周祺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踌躇了下问:“害怕吗?”
曾望反问他:“你被关着的时候害怕吗?”
周祺坦诚地点头。
“我也有点。”
周祺心一揪,隐隐发痛。
她耸了下肩:“害怕也没用,难道你要带我私奔?”
她说完看他一脸认真,竟然在考虑她这句玩笑话的可行性,她靠在他肩上笑得不可自抑。
“周祺,一年而已,没什么的。”
这样的话异常熟悉,就在不久前还是他安慰她,可现如今他们却调换了位置,心态也大不相同了。
他们都体会到了彼此那时的心境。
曾望觉得自己真坏,她把自己变成了被留下的那个,把他变成了更为艰难地往前走的人。
天上的乌云慢慢被风吹散,露出了灰白的颜色,时间似乎随着云翳的消失一分一秒地流逝。
云雾散尽时,天光已经暗了。
周祺和曾望是一路走到警局的,就算刻意走得再慢,也没办法拖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