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希的目光就像是一盏聚光灯,始终投射在林穆阳身上,表情仰慕。
他抱着一把吉他,纵情地唱着,这才是她熟悉的他,光芒四射,无比耀眼,是独一无二的音乐之子。
夜幕拉下,酒吧里的热闹才刚开始。
等他们唱罢喝罢离开时已经是夜里一点了,吴莉打车送老高和小A回去,曾希则带着林穆阳回了店里。
他今晚喝了不少,路都走不稳,但意识还在。
曾希扶着他上了楼,轻声询问他:“还好吗?”
“嗯。”他靠在沙发上用手背捂着额头。
曾希给他泡了一杯蜂蜜水,看着他喝完后问道:“去休息?”
林穆阳扯了扯衬衣的领口,似乎受不了自己身上的酒味:“我先洗个澡。”
曾希又扶他起来,进了浴室她也没离开的意思,亲手帮他把衬衣扣子一颗颗解了。
林穆阳喉头上下一滑,按住她的手:“小希,你醉了吗?”
曾希抬头看她,可能是因为她也喝了酒,所以两颊酡红,眼睛却清醒的黑白分明。
“你忘了?我酒量很好的。”她挣开他的手,接着往下解纽扣,“一起洗吧。”
林穆阳眼神一黯,浑身都着了火。
他脱了衬衣,转个身把曾希压在墙上,一手箍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一手打开淋浴,任由温水兜头把他们淋湿。
水流把曾希的衣服打湿,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她一头黑发黏在白皙的皮肤上别具诱惑力。
曾希踮起脚尖主动吻他,双手在他身上摸索着。
林穆阳自然受不了她这样的勾引,很快就反客为主取得了主动权。
曾希今晚异常热情,林穆阳在酒精的催化下臣服于自己的欲/望。
从浴室到卧室,处处留下了他们的痕迹。
……
第二天一早林穆阳醒来时发现身边没人,心里一空立刻下床找人。
“小希!”
曾希听到声音从厨房里探出脑袋:“醒啦,快去洗漱吃饭。”
林穆阳挠挠头,暗道自己最近太敏感。
吃早饭时,林穆阳问她:“今天想去哪儿?”
曾希沉吟:“看木偶戏。”
林穆阳应了好,吃完饭后就载着她去了民街。
唱木偶戏的爷爷奶奶见他们来格外高兴,拉着他们说了会儿话,说多亏了他们,认识木偶戏的人越来越多了,来剧院看木偶戏的人也变多了。
今天排的木偶戏时间还未到,爷爷奶奶问曾希想看哪出戏,她说了,他们就例外给他们唱了一出。
看到西湖话别时,曾希忍不住落了泪。
林穆阳给她擦泪时说:“怎么哭了?不是看过了?”
“太感动了。”
一个奶奶叹道:“小希看来很喜欢这出戏啊。”
曾希点头。
奶奶思忖片刻,最后拿过那个女木偶递给她:“你这么喜欢,奶奶就把它送你了。”
那个女木偶的身上的戏服已经褪了色,不难看出已经有些年头了,曾希之前和他们聊天,自然知道这些木偶都跟着他们很久了,这么珍贵的东西她自然不敢收。
“拿着呀。”奶奶把木偶往她怀里塞。
曾希忙摆手。
一个爷爷帮腔:“小希啊,送你了你就拿着吧。”
曾希还是摇头,背着手一直往林穆阳身后躲。
他帮她婉拒道:“奶奶,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的,您别为难她的,一会儿她又该哭鼻子了。”
曾希听他拿她爱哭这件事打趣,不由掐着下他的腰。
他“哎呦”一声抓住她的手。
爷爷奶奶皆是笑了:“那好吧,奶奶也不强求。”
曾希最后看了眼那个女木偶,眼神黯了下。
她不想收下这个木偶还有一个原因是她不想变成她,变成戏中那个苦苦等候最后只等到一场空的女子。
他们在剧院呆了一早上就回了店里,吃过午饭下午就在店里哪也没去。
难得闲暇时间,林穆阳抱了吉他弹奏,看着曾希给她唱歌,唱的就是他给她写的那首。
曾希趴在沙发上,嘴角噙着笑看着他。
一曲唱罢,林穆阳说:“以后我每年给你写一首歌好不好?”
曾希闪了下神,很快接道:“让我填词吗?”
林穆阳点头。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向店内,窗边的架子鼓上落下了一片片的光斑,有细尘在光线下飘着,这样的午后美好得让人沉溺。
只可惜彩云易散,琉璃易碎,美好的人事和时间总是不能长久。
吕燕来时,林穆阳和曾希正在交头闲聊,她刚露面,店内温馨的气氛就被打破了。
林穆阳不悦地隆起眉头:“你怎么来了?”
“你不回家我就只好亲自来接了。”吕燕看了眼曾希,抱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