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怨学习好累,题目好难,考试好多,有时候她还会怀念高二时候,他督促她学习的那段日子,有人给她划各科重点,给她讲解题目,给她分析试卷,不像现在只能靠自己。
他会故意说一句:“现在知道我多好了吧。”
她就会低声喃喃:“一直都知道。”
每当这个时候,他的心就软得一塌糊涂,恨不能立刻回到她身边,帮她划重点讲题目分析试卷,可是他有一堆课程和训练脱不开身,只能在这头隔着万里安慰她。
她高考冲刺那段时间,压力大,很怕考不上北京的学校,他就每天晚上在她下晚自习后开视频陪她读书,她专心复习时他不打扰,她遇到难题时他就给她讲解,所以室友总打趣他是又读了一遍高三,明明自己的课程那么重还花心思辅导她,纯粹找虐。
他的女孩为了来到他身边而努力,他们不知道周祺甘之如饴。
孙威问曾望:“周祺看着不像是主动的人啊,你俩谁追的谁啊?”
周祺替她回答了:“我追的她。”
一群男生笑了:“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你就只会追贼呢。”
曾望回想了下,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的确是在追贼来着。
“从高中到大学,最后从校服到婚纱,真浪漫啊。”曾望的一个室友感慨道,到底是女生比较感性。
周祺和曾望相视一笑。
只有他们才知道他们这一路并不浪漫,至少走到现在他们经历了旁人无法想象的坎坷磨难。
深夜十点,一伙人才兴尽而归,几个男生自然是先送女生回校。
月朏星坠,柔光笼罩着大地。
周祺和曾望落在人后慢慢地走着。
“你要回校吗?”她突然问。
“嗯?”
曾望看他:“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住外面。”
周祺的脸又热了,夜色里倒看不出红没红,不过曾望知道肯定红了。
“你害羞什么?我们不是很早之前就一起睡过了。”她挨着他,另一只手突然袭向他的小腹,“我都忘了看看你的腹肌还在不在了。”
周祺慌张地按着她的手,曾望手指动了动,即使隔着衣服她都摸出了块垒的形状,十分明显,看来这一年他没少锻炼。
“曾望。”周祺心虚地看了眼前方的人,低声制止她。
曾望故意问:“以前说我们还小,现在呢?”
周祺看着她,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们长大了,就不能乱来了。”
曾望没忍住,靠着他吃吃地笑。
周祺早知道她又在逗她,无奈地叹口气,一如既往地拿她没辙。
他们并肩走着,手牵得紧紧的,似乎格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相聚。
为了这一刻,他们付出了太多。
周祺低头,看着她忽闪的长睫毛,心里平和又激动。
“曾望。”
“嗯。”
“今年冬天我带你去看雪吧。”
“好。”
☆、薛定谔的番外
曾希在芬兰转机的时候收到了曾望发来的一个小视频,视频里是她和周祺,两人对着镜头招手和她打招呼。
“姐,我到学校了。”曾望说。
周祺在她身后,微微弯腰挨着她的脑袋,笑着说:“小希姐,我会照顾好曾望的,你放心。”
曾望还给她飞了个吻。
短短十秒钟的视频,曾希反复看了许多遍,眼眶不由就潮热了。
考虑到国内此时已经是深夜,她就没给她打电话,在候机厅休息了段时间就上了飞机。
落地伦敦时已经有点晚了,曾希打了车直奔事先订好的酒店。
放好行李,她去洗了个澡,出来时发现林穆阳给她发了个早安。
她这次来是瞒着他的,所以他还以为她在国内。
曾希回他一个“晚安”,放下手机无声地笑了。
清晨起来,拉开窗帘,一点点暖阳洒进窗内,伦敦今天的天气不错。
曾希给林穆阳发了个消息问他现在在干嘛,很快他就回了张照片给她。
她一看就猜到了他在哪。
曾希收拾好东西出了门,出了酒店打了辆车说了个地点,她看着窗外不断往后移动的异国风景,心里头既期待又激动。
今天难得有阳光铺洒,伦敦广场上的人格外多,户外的草坪上甚至有人穿着比基尼躺在沙滩椅上悠闲地晒着太阳,就连鸽子也成群地在散步。
广场喷泉旁有个少年抱着吉他在弹唱,很多人驻足听他唱一首歌,听不懂的语言通过动人的旋律似乎也能引起人的共鸣。
林穆阳唱得随意随性,慵懒至极,身边的人走走停停一点也没分散他的注意力,他就只是唱着,有人也唱,无人也唱。
最后一曲唱罢,他卸下吉他弯腰装盒,余光看到一片裙角。
伦敦女孩放得开,他偶尔在外唱歌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