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凉,紧张期虞休辙的安慰来,他现在不确定虞休辙究竟是不是安全的,能那么敏锐地看破虞休辙计划的一定是个难对付的人物。
司徵见凫丘没有反应,便走上前,笑脸盈盈地说道:“是啊,他在外面被人追杀,荒郊野林的又没地方可去,所以我们让他先进重门去躲躲,等外面都平静了,我们俩人再去来这里接他。”
西螟听后,点点头,他回想起那天虞休辙和那地仙出现在重门门口的情形,然后又发问道:“那现在你们是把外面的那几个追杀者都解决了吗?”
“一个仙,一个魔,还有另一个魔的元神,你们三个是怎么聚在一起的?你们所谓的追杀者又指的是什么人呢?”北巫开门见山地说道。
“这位兄弟好眼力啊。”,司徵嘴角扬起一抹笑,“不过,你有是什么人呢,非仙又非魔?”
西螟不知为何在一旁突然兴奋了起来,拉过北巫,在他耳边说着什么话,北巫静静听着,没有开口。
“他们也是仙人吗,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才走到今天的地步,在世人眼中他们可是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啊?”趁着这个时候,凫丘在司徵身旁轻声说道。
“你好歹也是个仙人,怎么连你的同道都认不出呢。如此眼拙,果然是靠不住的。”
每次正正经经跟司徵说句话就会被他用言语嘲讽羞辱,凫丘敢怒不敢言,只能咬紧牙把气都自己咽下去。
“看来是对上面人的处置有所不满,心中有怨气,半只脚踏入了魔道,所以才会变成现在的这幅样子。”司徵说出自己的推测,之后他又冲凫丘一笑,高兴地说道:“看来他们待会肯定得好好招待我们了,估计我们都不用动手就能将这个事情顺利解决了。”
凫丘不解:“为何?”
“他们现在没有别的选择了,只有跟了我们魔族才是唯一出路。我劝你也最好尽快想想清楚。”说完,司徵拍了拍凫丘的胸脯。
凫丘不悦地往后退了几步,抗拒地拧紧眉怒视着司徵。
“你果然还是太年轻啊。”对方说道。
这个时候,西螟和北巫已经结束了他们的悄悄话,西螟给他们做了一个“有请”的手势,一扫之前的阴郁,热情地抛出一张笑脸。
见此状,司徵立即撞了撞身旁的凫丘,冲他挤挤眉,像是骄傲地自夸自己准确的预感。而凫丘倒是没有他这么乐观,他反倒觉得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北巫看起来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西螟虽然心眼少但手段歹毒,依旧不能小觑。
他们从重门门口沿着大路一路向前走,沿途见到了无数探着密密麻麻手的笼子,凫丘瞧见第一个的时候就已经被吓了一跳,赶紧往司徵旁边靠了靠。然后接着他又瞧见了许许多多这样的笼子,顿时感到头皮一阵发麻,手脚也渐渐变得冰凉。他旁边的司徵倒是没有什么多大的反应,毕竟是魔,见到过的东西自然是比他们这种仙人要多得多,更加恐怖更加血腥的场面都见到过。
“你们这里不仅关了凡人,妖,居然连仙也有啊。”司徵突然感叹起来。
经他这么一提醒,凫丘才发现笼子里面也关着仙人,但看他们现在嘴里不知一直在哭着喊着,各个披肩散发,用身体撞着柱子,伸着手到处乱抓,如此疯狂的样子,应是已经完全丧失了神智,哪怕被放出来了,也不一定能重新变成原来的样子了。
如果今天没有司徵在,恐怕他的下场也会跟他们一样。
没过多久,他就知道自己错了。
他远远地就望见重门中心的那块空地上好像有人,还有大滩的血。
越靠近那里,他的眉头就锁得越紧。
司徵此刻也发现了前面的那个人。
虞休辙。
而那边还躺着另一个人,不出意外的话,那个就应该是凫丘派去保护他的地仙了。
凫丘的心几乎快要跳了出来,紧张着盯着地上的那个人。
千万不要有事。
“你们的朋友就在那边,他没多大事,不过......”西螟发觉了他们两人脸上神色好像不对,想是应该看见了前面的虞休辙和那地仙,于是他开口说道。
“不过什么?”凫丘激动地一把拉过了西螟的衣袖,把他拎到自己身旁盘问道。
司徵怕凫丘太过冲动会坏事,赶紧拍下他的手然后紧紧拽住,之后又向西螟赔了个笑脸,示意他可以继续说下去了。
西螟原本还有些生气,不过看在司徵的面子上也没去跟凫丘计较,随后慢慢接着讲道:“不过那个地仙已经死了,被那个凡人杀的。”
“这不可能!”凫丘大吼了起来。
他一下子瞪大了双眼,面色通红,青筋鼓起,好在司徵把他的手已经拽在自己手中,不然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怎么不可能,人性本恶,当你身处绝境的时候你也会选择这么做的。”西螟一面往前走去,一面轻描淡写的抛下这一句话。
之后,他用右手遮在嘴边,冲虞休辙那里大喊道:“弟弟,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