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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柜上放着一团黑色床单。床单上散发着微末的气味。他抚摩着床单偏上的那一小块深色印记。眼底浮现出他进入那片温热紧致的地方时,她痛苦却美丽至极的面孔。
他被蛊惑,脑子里被疯狂,被不顾一切所占据,如果不是在最后关头及时刹住,恢复理智,他差点弄伤她。
昨夜里,他睁着眼到天亮,心中翻腾着强烈的暴风骤雨。
单单是这样拥有她,已经满足不了体内的欲望。他要,完完全全地拥有她。
一觉睡到下午两三点。姜姜伸伸懒腰,觉得身体恢复了许多。她对陆辞说:“送我回学校。”
陆辞一言不发地把她抱到办公桌旁,让她伏在他怀里,一手搂着她,一手翻阅着文件。
知道她他不让她走,姜姜也没说什么。她犹如一只小猫,懒洋洋地靠着他,半眯着眼又睡了过去。
姜姜梦见自己漂在一艘小船上。
小船漂啊漂,她也跟着荡啊荡。小船有节奏地颠簸着,摇摇晃晃地愈加厉害。
她抓住船舷,发现船舷竟然有热度,好似活物。她昏昏沉沉地退回手,却又立马被船舷勾住了手指,她慌忙地抽着胳膊,却怎么也抽不出来。
“放开,放开……”姜姜想要大声叫喊,却发现自己声如细蚊,模模糊糊,唇齿被什么东西堵住。
紧接着她船重重一晃,她伏趴到了船板上,沉重的天好像压到了后背上,她半点也动弹不得。
眼前黑乎乎的,她喘着气,视野里清晰起来。
额头杵在软绵绵的枕头上,她艰难地把目光扭到后面去。
陆辞困压着她的背脊,面容隐没在光影下。
姜姜全身都汗淋淋的,潮湿又烫热。陆辞发现她醒了,把她的脸掰过来,含着唇缠绵地亲着。
“阿辞……”她低低地叫着他。
“嗯。”他的声音很浑浊。
“怎么……又……又……”她断断续续地,没有力气把话说完整。
他用力一抽。姜姜尖叫一声,她攥紧枕头,整个人被撞到前面去,她说出来的话被他撞碎,只剩下不成形的几个残字,“还要……还要……啊……多久?”
“马上就好。”陆辞缱绻地蹭着她的后颈。
凌晨时分,姜姜瘫倒在陆辞怀里,眼角滑着晶莹的珍珠,气若游丝道:“明早我要上课,阿辞,停下来。”
他说着好,但是却没有停下来。
东方泛白之际,姜姜被又一轮的冲击弄醒。
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她像一具木偶,随他任意拆封拼合。
晨曦在天空中散开,布满东方天际。姜姜吁吁地喘着气,沉沉的低吼在耳边响起。
绵长的低吼消失时,姜姜松了松气。
总算结束了。
姜姜看着给她系鞋带的陆辞。她偏了偏头,而后把长衫往后一扫。
全身被陆辞裹得密不透风,严严实实的。刚才起床时她说她要回去上课,他一口否决。她跟他磨了好久他才松口。
一答应她,他就不知从哪里取出了一套衣物,给她穿上,然后又给她穿鞋。
凝视着半蹲在她面前的他,她倏然捧起他的脸,吻住他的额头,“谢谢。”
和陆辞在宿舍楼下分开后,姜姜颤着腿回到宿舍。她把陆辞给她的衣服换下来,挂到衣柜里的时候,她瞥见衣服缝隙间,那条边沿绣着小蝴蝶的裙子。
黛眉稍颦,她把裙子取了下来。
纯白的雪纺面料,轻柔细腻,被扯烂了翅膀的小蝴蝶皱皱地缩到一起。她轻抚着小蝴蝶,思绪逐渐飘远。
翩跹的蝴蝶飞到空中,慢慢又散开,远处站着一个瘦削的身影,亮到刺眼的白光冲进瞳孔里,她的思绪瞬间被打乱。
她扶了扶额,单手撑在了椅背上。
“不舒服?”白梓荨拍拍她。
“没有。”姜姜揉揉眼睛。
白梓荨望着姜姜略红肿的嘴唇,眸底浮现出那天夜里她和那个高大的男人拥抱的画面。
她说的那个男朋友,就是他吧。
竟然是陆辞。白梓荨叹了口气。
上课的时候,姜姜还能感受到被白光刺过的疼痛。掌心抵着沉沉的脑袋,她心神不宁地虚看着书面。
一下课,姜姜步伐飞快地去宿舍把裙子装进包里,然后去了姜沉璟工作的地方。
“我有件事想问你。”姜姜对姜沉璟道。
“什么事?”或许是讶异于姜姜会主动来找他,姜沉璟稍显滞顿,好半晌才回了三个字。
姜姜走近,隔着一小段距离,把包里的裙子拿出来,问他:“这裙子,你为什么会问我是不是很眼熟?”
沉默许久,姜沉璟不答反问:“你这里是不是有一颗痣。”
他指着她的眉心。
姜姜愣住。她摸了摸眉心。
现在这里没有痣,但是原本的她却有。她的眉心有一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