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恨恨地,但看着她的粉脸也不知道怎么发泄,索性一低头咬住了她的唇。
哼,咬死你,看你还听不听话。
回到房间,孟西陆坐在小凳子上,看着许砚风在跑来跑去忙忙碌碌地帮她收拾东西,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暖洋洋地。除了打地铺的被褥需要卷一下,很多小东西比如风油精啊感冒药啊什么的,她都没有拿出来,还原封不动地塞在行李箱里。
她看见许砚风要将花露水也往箱子里塞,想了想叫住了他,“算了吧,这个留下吧!”
许砚风抬头,有些疑惑,“这东西还真用得上?”
孟西陆一滞,“不是你说山里小虫子多,让我带着的么?”
“我就那么一说。”许砚风将花露水重新放回窗台上,满不在乎地开口。
“还真派上用场了,这山里也怪,冬天了还有一种小爬虫,也不咬人,就不停地爬来爬去,烦。”
孟西陆坐在小板凳上,身前还放了一个小板凳,扭伤的那只脚就舒舒服服地架在凳子上,摇头晃脑地咬着许砚风带来的几个巧克力派,满嘴都沾着巧克力渣。
许砚风转头看见她的吃相,一乐,“你怎么搞得像多久没吃饭了一样?”
许砚风说话的空当,孟西陆已经将几个巧克力派都下了肚,“每天都吃稀粥,顶多再加一个香肠……”
难过之意溢于言表,眼睛湿漉漉地看着许砚风,分明在说:还有吃的吗?
许砚风不理她,将被褥一卷,左手拎着行李箱,右手抱着被褥,想提出房间,带校园里进车后备箱里,“车里有。”
孟西陆也不敢乱动,乖乖坐着等他来抱她出去,毕竟刚刚都被咬了,得学乖点儿不是。
她看见自己的洗漱用品还摆在桌子上,嘟了嘟嘴,这收拾的什么东西啊!
等许砚风一进来,她就看着他,带着他往桌子的方向瞟,“你没收我的护肤品。”
故意沉了语气,刻意地想折腾一下他。
许砚风面色如常,也没说话,从兜里掏出一个卷成一团的塑料袋,冲着孟西陆的方向抖开,发生窸窸窣窣的响声,一抬下巴,“哪个是你的?”
看见他这傲娇样儿,还有刚刚抖开塑料袋的神情,孟西陆坐在椅子上笑得前仰后合,许砚风都担心她把另一只脚也扭伤。
离得有点远,孟西陆看不清桌上长得差不多的瓶瓶罐罐,只凭记忆给许砚风描述着。许砚风哪里懂这些,一下子抓了瞎,站在桌前看着那些形状大小都不一的护肤品手足无措,按照孟西陆说的,抓起几样就塞进了塑料袋里。
孟西陆不放心他,让他扶着自己到了桌前,看着他收拾出来的,给了他一个白眼。
“我的洗面奶是蓝色的,你拿紫色的做什么?!这个是别人的!”说着将塑料袋里紫色的那瓶洗面奶拿了出去。
“我说的粉底液,你拿这个气垫干什么!”
“还有这个!”
“还有这个!
孟西陆手里一边将别人东西挑了出来放回原位,一边将自己的护肤品放进塑料袋里,嘴里还不停地絮絮叨叨,数落着许砚风。
许砚风一手扶着孟西陆的腰,一手撑着桌子,偏头看着她嘴巴一动一动地说着话。
他突然觉得,这场景有点莫名其妙地温暖。
心念一动,许砚风的头不停地凑近孟西陆,孟西陆感受到他的迫近,警觉地后退,但腰都被人家握在手里又能退到哪儿去,她乖乖地闭上了嘴巴,不再多说话。
可还是被他一下子含住。
许砚风内心暗笑,都说这是堵女人嘴的最好办法,果然没错。
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许砚风又将孟西陆打横抱起,塞进了车后座。
后座空间大,她这个二级残废的活动空间也大,不像副驾,伸伸腿伸伸胳膊也伸不开,更何况她腿脚不便。
孟西陆看着许砚风,恶狠狠地说:“你才腿脚不便!”
许砚风闻言,才知道自己竟然无意识之中将那些话说了出来,安抚似的笑笑,“好好好,是我是我。”
刚一坐进车里,孟西陆就不知从什么地方翻出了许多小零食,豆皮、小面包、薯片,应有尽有。这都是她平常在许砚风车上放的,怕他什么时候饿了没东西吃,这些零食虽然不顶饱,但也能垫一下肚子,但没想到这些零食最终还是要进她的胃。
许砚风一边开车一边看到她在后面吃得开心,“少吃一点,回去还要吃饭的。”
她看他一眼,不理。
许砚风继续苦口婆心地说:“真的少吃一点,你现在是病人,不能吃那么多小零食,脚扭伤是要食疗的,以形补形知道吗?你吃这些伤就会好得很慢。”
孟西陆白他一眼,在一堆零食里挑挑拣拣了半天,拿了一包薯片扔在了他旁边,然后胳膊围个圈将其他零食统统保护起来,“你不就是想吃嘛,给你一个。”
语气格外地傲娇,像赏赐了他什么好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