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对他来说,是因为孟辉,他才失去了母亲。
但是明白这个道理是一回事,心里难过赌气却是另外一回事。她每次想起孟辉,就会想起那个女人物,想起那个女人就会想到自己的男朋友是她的儿子。
而且孟辉和那女人还生了个儿子,从血缘关系上来讲,他们竟成了兄妹……
想得有点多,孟西陆晃晃神想起陈冰玲问自己的话,“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陈冰玲不再说话,专注地吃着饭,吃完就回了房间里。
孟西陆以为陈冰玲是不在乎了,叹了口气,将碗端进厨房去洗了,回房间的时候,经过陈冰玲房间。
她听见陈冰玲在里面哭,压抑着抽泣,不敢放声出来,怕她听见。陈冰玲的低泣声透过薄薄的一层门板传进她而里,她努力压制的悲伤汹涌而出,淹没了自己。
孟西陆使劲儿地擦着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净,她回房间躺在床上,吭吭哧哧地哭着,想到要是许砚风在的话,肯定会笑自己哭得丑。
她习惯性地拿出手机想打给许砚风,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将手机放下,拿被子蒙住头,再也压抑不住哭声。
许砚风……他现在是不是也像她一样这么难过呢?
而此时的许家一片平静。
林丽娜跟许砚风说了,他们这次回来是有点事情,顺便看看他。所以许砚风也没什么感觉。
难过?她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背弃了许昌平,他早就对她死了心,还谈什么难过。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早已心硬如铁。
他只是担心孟西陆。孟西陆自小在那个没有丝毫温情可言的家里,和孟辉最亲,而这个她最信任最依赖的父亲却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她们一大家子,如今又看到他拖家带口的出现在她面前,她……是不是哭得都停不下了。
许砚风想到孟西陆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勉强笑了笑,真丑。
孟西陆走后,孟辉跟林丽娜解释说刚刚那姑娘是他小女儿,李丽娜神色有一刹那地不自然,又瞬间恢复。她抬起头望向许砚风,眼里说不出的思绪在涌动。
许砚风点燃了一支烟,衔在嘴里,吸了一口,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烟雾,回望向林丽娜。
似乎是看出了她想说什么,许砚风抢在她之前开口,“你们造的孽你们自己还,我们俩的事不用你们管。”
一番话说得丝毫不留情面,孟辉和林丽娜两人脸色不太好,一阵红一阵白。
当听到林丽娜说他们想在这儿暂住几晚时,许砚风冷笑了一声,“这儿已经不是你的家了。”
说完就走了出去。
林丽娜面色更苍白了几分,无奈地看了孟辉一眼,跟着许砚风出去了。
许砚风带他们带镇上的宾馆开了一间房,看着他们忙碌地在房间里收拾,许砚风转身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头也未回,“以后,我和你没什么关系了。”
声音低沉,蕴含着无尽的深意。
听到这话的林丽娜,眼里险些涌出眼泪。
刚出了宾馆,手机就响了起来。许砚风眼睛一亮,是不是孟西陆?
事实证明,当然不是。
他沉了脸色,接了电话,“喂,疤哥。”
“什么时候回镇里了啊,咱们老朋友出来聚聚啊!”那头男人声音油腻,一出口便让人心生厌烦。
许砚风闻言,眼里闪过冷芒,语气却是笑着的,“好啊,疤哥,您定地方。”
那头疤哥挂了电话,身边的小弟凑近去讨好他,“疤哥,这许砚风之前不是硬得很么,咱们怎么请都不出来,这还不是被您给收服了。”
听到这话,疤哥笑了笑,“就你小子嘴甜。”
随即又沉了脸,阴险地说:“那可不一定。”
话里极有深意。
孟西陆没想到,孟辉还敢带着那女人和孩子来家里。
刚吃过午饭,就有人敲门,孟西陆还疑惑着会是谁,刚一开门就看到孟辉那张脸。
她条件反射地就要关上门,却被孟辉抵住,他依旧笑呵呵地,“西陆西陆,我有事儿找你妈。”
说着就从门缝里钻了进来孟西陆没有办法,只好开了门放他们进来。
陈冰玲本来在房间里,听到门口的动静已经出了出来,正和孟辉面对面站着。
那个女人在一边不说话,只静静地牵着那小孩儿,那应该是个男孩儿,孟西陆不太能看出来,那小孩儿不再睡觉,活波地在手臂能够着的范围内摸摸碰碰很开心地叫着爸爸妈妈。
虽然孟西陆明白这个小孩何其无辜,但还是忍不住地有点儿烦。
孟西陆看向陈冰玲,她少见地将头发盘了起来,还擦了些粉,涂了点口红,穿了一套裙子,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有精神地多。
但却怎么都比不过那个女人。那女人应该和陈冰玲年纪差不多大,看起来却要年轻很多。她躺了一头大波浪,柔柔的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