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
“四处着火的地方都有损坏,并无人员伤亡,只是各宫人出逃时,慌乱中有所踩伤。”
“嗯。”明月公主点头,又摆手,“忙了一夜,你们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是!”侍卫都退下,明月公主立马寒了脸,“去把昨夜意图逃命之人都一一查出来,带到延月宫。”
碧云吩咐人去办这件事,又有些担忧地看着明月公主。
其实当初公主一意要回来,她是不赞同的。可陛下竟同意,她心中对陛下有些不满,却一丝不敢表现出来。这在韩国多危险呢?陛下竟也眼看着公主赴险。
明月公主此时却没闲心想这个,从方才的禀报可以猜出,他们一无所获。各宫并没有多少损失,本来么,失火的这些宫殿,也没什么人居住。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能来去自如在韩国皇宫纵火,却又全身而退。当时便守卫森严了,倘若真有人出去,不可能一点异常也没有。那么,这些人本来便是宫中人的可能性更大些。
明月公主想着,便吩咐了出来:“好好查查昨夜这几个宫的守夜人,还有最先发现失火的人,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有人领了吩咐下去了,可她此时不知道,这件事她是查不出来的。
此时的新郑城内,一座普通的民宅里聚集了不少人,他们三三两两地坐着,却都看着坐在最上首的那些人。
“娘娘为何不趁机擒了那秦国皇后和韩国新帝来?”有个大胆的忍不住问。
“这人怎么这么笨?”一旁的容泽一脸鄙夷外加毫不掩饰的嫌弃,“这不是你的人吧,是南若给你的人手吧?”
子兮“噗”地一声笑出来,拿手点着他,直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真是时刻不忘贬低南若啊!还真是记恨南若毁了他精心布下的消息网呢!
被他埋汰那人一张脸胀红,想冲他发火,却气的说不话来。更让他恼怒的是,皇后娘娘竟如此放纵他,任他变相诋毁陛下。
“哎呀!”子兮笑的一手捂着肚子,“那你给他,给他们解释解释。”她伸手点点容泽,又点点那些愤怒的人。
“韩国皇宫再不济,那也是皇宫大内!”容泽一脸地不情愿,却还是开口了,“如今戒备更加森严,你觉得你能闯进去?还是你能?还是你们能?”容泽一个个地指了一遍,最后翻了个白眼,“你们咋不都上天呢!”
他这一顿理直气壮地鄙夷,子兮又是一阵大笑。
有人吃着东西,慢慢一步一步挪到最先开口那人边上,用胳膊肘碰了碰他。
“干嘛!”他没好气地问,这人要是来看他笑话的,看他不揍的他上天。
“给!”来人憨厚一笑,递给他一张大饼。
那人一噎,又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这才伸手接了。
“其实我们能顺利出来已很是不易,若不是娘娘事先安排好,我们这次怕是都折进去了。”他极缓慢的说着,“我们能出来主要是借着大火起的那一瞬间,只那一线生机。皇宫确实守卫极严,布满了□□手。若是有人闯,必定无去无回。”他们是一直隐藏在皇宫中的暗线,直到昨日才派上了用场,却也彻底不能待在皇宫中了。
那人脸色终于好了些,撇了撇嘴,又瞪了容泽一眼,不再说话了。
或许在别人看来,她这次只是做了无用功,还暴露了可贵的暗线,却也只是吓了吓明月公主而已。可他们不知道,子兮本来就只是打算吓她一吓而已。她需要韩国皇宫围的铁通一般,最好是京郊大营的人也来护卫皇宫。如今只是秦国与南国打起来,燕国和韩国都没有动静,若她抓了明月公主,无疑是送给了燕景迤直接出兵南国的理由,如今还不到那个时候。
自这晚以后,韩国皇宫总是半夜里,时不时来一场意外,所有人都成了惊弓之鸟,明月公主也被折腾的精疲力尽。这些人总是出人意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现在只是一点小动作,谁知道什么时候便会动真格的。
她调了足够的人手保卫皇宫,安全是得到了保障,然要及时了解宫外的动向却不是那么方便了。
“怎么样?可是有了好消息?”这日,子兮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轻松。
“嗯。”看着浑身不羁的容泽,子兮挑了挑眉,“南若的人已到了锦州,与陈畅接上了头。”
“看来南若的野心真是一早便有了。”容泽语气中带着一种说不出什么的意味,“竟是这么早便做了安排!”
子兮扯了扯唇角,不予置评。
容泽看她那样子,特想冷笑,“那时候他还有毒在身吧,也不怕没有运气活到那个时候!”
“所以说,冥冥中一切皆有定数。”她就是恰巧碰上了他,恰巧解了他身上的毒,恰巧与他结为夫妻。
容泽翻了个白眼,再次不想和她说话。一只脚百无聊赖地踢着地面,长离怎么还不回来。
“我打算这次回去便操办你和长离的婚事。”子兮突然道。
“什么?”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