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您息怒,我也不是为了救她,而是留住她还有用处。”月无残并没在意筱熙对他的态度,而是眼中平静无波。
筱熙听了他的话,心中的火焰在慢慢的减弱,直至熄灭。
她没有说什么,转身便离开。如若不是这样她怕下一秒依旧克制不住还会一掌拍死那个妖媚的女子。而扶琳这时已经从她的震惊中醒过来,她很快的意识到,要马上的离开这里。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一条锁链紧紧的禁锢住她。
“你认为能在本长老的眼皮底下逃出去吗?”月无残不屑地问道。
“哪有啊,月长老。其实妾早已仰慕您很久,您才貌双全,潇洒非凡,堪称人中龙凤。”说罢,扶琳的媚眼飘过来,那妩媚的动情之处,确实很少人能抵挡过去。即使站在她身边的是魔界长老,一等一的高手也难逃她这种狐媚妖术。受到蛊惑的不只是月无残,筱熙心中也是一动,那种媚术居然也能蛊惑到她。但是再怎么说她也是神女,心智没有那么容易就会受到波动。
月无残要帮她解开锁链,筱熙连忙上前轻轻的拍了他的肩膀,一股纯净的灵力充进他的体内,唤醒他恍惚的神经。月无残知道刚才已经中了扶琳的蛊惑术,连忙加紧禁锢,并对筱熙道了声谢。
扶琳不服,但被人捆上。即使使用她百试百灵的狐媚术,也是于事无补。浑身解数她再无计可施。
筱熙当然明白月无残的意思,就是想留下一个妖界的作为人质,希望对得到宝物会有一定的帮助。虽然胜算不大,但是还有一些要挟的筹码,至少可以让妖皇顾虑下。三人做好计划,便要带着人质去往妖界。
在走之前,筱熙请了一回假,还是谁也没有带,来到了魔尊的寝殿。这里她来过一次,匆忙的一次,也仅有那一次他们相对而立,却依旧陌路。
她来的时候,他还在抚琴。而那支古琴现在仍寂寞的躺在那里,谁也述说不清当年的往事。
转眼百年,物是人非。留下的只有孤独与无奈。筱熙素手扶上琴弦,弦音清泠好似溪水流过她冰雪的玉肌上。却让那颗玲珑的心与这弦音产生了共鸣。
那一日,他就坐在这里给她抚琴。唱得那首爱恨叹,倒出他心中积攒的苦。可那时的她偏偏不懂。
筱熙手起结界,数道彩光从她的身体中射出。聚集在古琴前,虚光慢慢聚合,模糊中显出一个身影,那道身影越来越清晰。
筱熙的眼中银光再泛影子在她的眼中模糊。他和那日一样阴郁的神色,只怪自己当时理解不了。
“对不起,小蜃。是我让你这般心伤吧?”回应她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空气把她的心捂凉了,还是她的心本来就是凉的?那抹虚影在筱熙的眼中慢慢消失直到他真的化为乌有。
为了不让自己太过专注伤心,她便转移视线。最后把视线落到了那块黑绸布遮挡的地方。不由的心中升起了好奇。
当第一次看到时,就好想揭开那层黑布,可惜当时在魔尊的威严下,她没有达到自己的意愿。这回她不会在让机会与自己失之交臂。
筱熙快步上前,来到黑布前。她素手一扬黑绸布被揭开,看到里面是一幅画像。画中的女子打着一把油纸伞,婷立在荷塘边,双眸莹润誓要把这绝美的景致印在眼眸中。虽然她立于凡间却不一丝俗尘,高贵得只可瞻仰。
筱熙颤抖的手抚摸着那幅画。她知道这幅画的由来。是在万年前,他们初遇时的样子,那件紫罗裙是她第一次穿上凡间的衣服,那把伞是天突降雨,刚好他们相遇,他便给了她。
这些都是他凭着记忆画出来的。画像惟妙惟肖,筱熙还不知道他也会画画。她的嘴角一提,一抹笑容惊艳绽放在脸上。好像画中的她走了下来,亦或是她又重新走进了画卷中。
情到深处即使笑也那般的凄美,为什么她不在万年前就顿悟,现在才感觉到后悔?筱熙视如珍宝的抚摸着那幅画,生怕它被自己弄坏。
“哐当!”一道不适宜的声音从筱熙的身后响起,打断筱熙的沉思,把这里的宁静也打破了。
筱熙皱起秀眉,有一丝不耐烦的神情流过。她转过身,看到一个侍女跪在地上,刚才制造噪音的罪魁祸首就是掉在地上的铜盆。
小侍女的身子瑟瑟发抖,连连的在地上磕头。口中一直含糊的说着求饶的话语。她不认得筱熙,但是能来到魔尊的寝宫里的人,在魔界的地位也是非同小可的。
“你,为什么这样害怕,我又没说要治你的罪?”筱熙疑惑的问道。
“奴婢错了,请饶了奴婢。”小侍女还是没有听进筱熙的安慰话语,自顾自的不停说着。
“你,抬起头来。”筱熙尽量把声音放得柔和些,可那侍女听到她这话更加的恐惧,身体现在抖得和筛糠一样。
“请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敢了!”
“你再害怕什么?这里没有人怪罪你打翻水盆。”
“不是,不是,是那画。奴婢会被挖去双眼抛到山涧里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