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淡,一道浅浅的银河将天际一分为二。沈月抬头看着天上璀璨的银河,对江陵道:“小江陵,你看看今夜的星光多灿烂。”
江陵抬头看了一眼,嗯了一声,对于师父突发感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答。这时,便听沈月接着道:“你看那个......你们这儿应该称为银河吧?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江陵再次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银河,疑惑了一瞬,便道:“凡人间有传说,那是王母娘娘用发簪画出的一道银河,将织女和牛郎天人相隔,只能每年一次鹊桥相会。”
沈月笑了笑,说:“你相信吗?”
江陵有些无奈的说:“师父,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我们修仙之人,怎么会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沈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以前在凡间做小姐的时候,你们这些修仙之人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呢!”
听了这话,江陵来了兴致,好奇的问道:“师父,你以前在凡间做小姐,是那种凡人家的小姐吗?”
“是啊。”沈月大方的承认,接着说道:“不然呢?难道跟小清羽一样,是修仙家族的小姐么?哎呀,做修仙家族的小姐太累了,还是做凡人家的小姐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也不用修炼,等着嫁人就行!”
江陵听着这话,额角的冷汗都快滴下来了,他刚想开口,便听到沈月说:“你是不是想说我太蠢了,放着长生大道不追求,去追求什么荣华富贵,每天为了点金银朱钗奔波?”
江陵愣了愣,虽然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不过他嘴上却说:“每个人都有自己所追寻的生活方式,这代表着每个人存在的意义,旁人没有评论的资格。再说了,师父你现在可是在长生大道上走得一帆风顺,就我这点儿修为,哪有资格评论你啊。”
沈月笑了笑,又给他头上拔了两根白头发,接着说道:“小江陵,你这话说的我爱听。不过我哪里是走的一帆风顺啊,你想想你师父我,水火双灵根,又是个普通凡人女子,走到今天这一步就算是资质极好的人都要吃一番苦头,更何况是我这样的,以前还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呢!”
没想到沈月会突然跟自己诉起苦来了,江陵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他在东紫派这么多年,还从来没碰到过会跟自己诉苦的长老。虽然沈月常常不靠谱,但他仍旧一直将沈月当做师父尊敬,没想到今天沈月却跟他说这些话题,这些平时他只会跟师兄弟们闲聊的话题。
沈月完全没在意江陵的不自在,接着说道:“所以你以后对我不要太凶,我已经很可怜了。”
江陵听后更加疑惑了,难道师父平时经常被自己的几个徒弟凶吗?有这么当徒弟的吗?
☆、第二十一章
又走了一会儿,沈月无聊的哼了一会儿小曲儿,便听到江陵说:“师父,我看你精神挺好的,干嘛非要我背回去?你可以御剑飞回去,反正也没多远。”
沈月一听,刚刚让他对自己好一点,怎么这么快就又跟自己翻脸了,于是她不高兴的说:“你师父我重伤未愈,现在不能动用体内灵力,不然伤身。”这么随口说了一句后,她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再多做纠缠,便转移话题道:“在凡人眼中那是王母娘娘的金钗划开的一道银河,那你说说看,在你这个修仙之人眼中,那是什么?”
“啊?”江陵愣了愣,师父这架势,难道又要跟他说什么上界秘闻?他想了想后,开口说道:“只是一堆聚集的星群吧?难道是其他灵界?”
沈月听后噗嗤一笑,说:“其他灵界?你也真能想。”接着她又说:“那确实是被人划出来的,不过不是被王母娘娘划的,是被上界两大阵营用无数仙人的尸身血海给划开来的。”
“上界有这么混乱?”江陵难以置信的问道。他无法接受,此界仙人飞升之后,迎接他们的会是更加残酷的战争。
“那倒没有。”沈月笑了笑,接着道:“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还是很和平的,就是还总有几个喜欢挑事儿的。比如上次你见到那个来杀我的人,好好的神仙日子不做,跑来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的麻烦,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他这是舍本逐末了。”叹了口气,沈月似乎有些疲惫的说:“算了,不说这些了,提起来就烦心。”沈月闭了闭眼睛,趴在江陵背上闭目养神起来。江陵虽然还想问些什么,但看沈月这个样子,便不再多说,安静的把她送回了她的屋子里。
沈月这个师父总是给他很奇怪的感觉,就比如现在,沈月的屋子与其他众多修仙之人的住处都不同,完全不像一个元婴真人该有的洞府的样子,里面有书桌有凳子还有一张睡觉用的床。其他真人大多数人都会把时间用在修炼上,洞府基本总是用来闭关的,一闭关就是几十上百年,而闭关时只需一个蒲团给自己打坐用就好。而沈月则完全把日子过的像个凡人一样,像凡人一样起床梳洗换衣服,空下来不是打坐修炼,而是坐在书桌上看起她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册子,大多数与法阵有关。以至于到现在,江陵还不知道他师父究竟练的什么功法,也完全没觉得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