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琏王叔若是想不明白的话,或许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当初皇祖父没有将琏王叔与逸王叔调换的话,那么落到如此境况的,就是逸王叔。逸王叔现今的模样,是琏王叔想要达到的?”
琏亲王没想到太子会如此说,而且他也没这样想,倒是愣住了。
太子见了,知道自己的话有些做用,于是又再接再厉地说:
“其实这么些年,安太妃在明知道琏王叔出身的情况下,对琏王叔可谓是尽心尽力。而且对安家,应该也未透漏半分吧。就看当看安家为了帮王妃寻神医,也算得上是尽心尽力了。琏王叔想,就是亲生的,也不过如此了吧?”
说到这儿,太子停住,没现继续往下说。也没有往下说的意义,这事谁接受起来都挺难的。
若真说安太妃对琏亲王有多少母爱,但在安太妃选择这么多年没将直相说出来,说明感情上,还是向着逸亲王。
但对于琏亲王来说,安太妃也算尽力了。若不然,安太妃心够狠的话,完全可以挑拨下关系,让梁太后将琏亲王弄死,也不是不可能的。
若真那样的话,此时的梁太后只怕就真的死的心都有了。
其实事情出了,一意责怪也改变不了事实,换一种角度想的话,安太妃对琏亲王教育上也算是到位。最起码琏亲王为人正直,也算得上是博学多才。
而逸亲王,其实说句实在的,除了能生之外,是个眼睛就能看出来,他算是被梁太后给养废了。
正文 482 皇榜
太子也没有多少时间,从琏亲王府匆匆出来,并没有去刑部大牢,而是去了梁府。
此时梁府上男主人多数已经被拿入大牢,整个梁府已经被禁军围了个水泄不通,里面全是内眷和仆从。
太子进去,自然没人敢拦。
还没有一个月,整个梁府上已经现出颓败来,府院各处种的花草经秋未有人收拾,任枯花败叶随意地长着,路上的落叶也无人打扫,整个府上没个人走动,倒是时不时听见嘤嘤哭声。
太子吩咐跟进来的人,将梁府大总管小总管提了来。在南厅上做了临时的审讯室,太子高高在上地坐着,边上立着禁军。
梁府大总管,在京上可是曾经堪比五品京官。但到了此时,主人尚且不能自保,总管说到底也还只不过是个奴才罢了。
太子让人将这些人提来,也不审问,就与他们说了些家长里短的话。
再怎么不亲,梁家也算得上是太子的外家。自他被领入宫,年节各种喜庆日子,都要亲自来,能示荣宠。所以太子对梁府上有头脸的下人,也还算是熟悉。
而现在这种情况,太子能跟他们唠家长,那是一种隐性希望。所以几乎所有人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而太子与他们说话,则是在一堆无用的话里,来精心地寻找着线索。
如果人是梁祖从晋地带过来的,那么这个人就不会入梁家仆从的花名册,而城门早就开了。太子要从这些仆人嘴里知道,梁府在出事之前这段时间,是否有外来的客人。
这事能瞒得了外人,却是瞒不了府内的仆从。
尤其是像大总管这种有头脸,或是主人信任得过的人。
直问到天黑,太子从这些人嘴里得到几条有用的消息,看着梁府上的账房单子,也寻到几处有用的。
太子想,梁祖往梁府上送人,一来可能是打着孝敬梁家长辈,给送特产的名义,将人裹挟在里面。再有,也有可能是借着别人的名头。
所以账房的账册记录,是一个提供消息的可能。然后再对着账册,问了那些时候,府上可有些什么人,被梁家人,尤其是梁礼、梁耀辉在什么地方单独见过。
从梁府出来,太子去了刑部大牢,沈四还在牢里,梁家人死不交待。而皇上不下命令,又打不得。
到现在,梁家人除非疯了,要不然即使知道了,乾武帝是梁太后的亲生子,也不可能承认,那药是从梁家出来的。
所以太子听了沈四的话,倒也没有多少意外。
沈四问:“要不要你再问问?”
太子摇头,说:“要是换了你我,这时候也不会认的。虽然说造反已经是死罪,但这谋害皇上的罪,可是要凌迟的。你想想,两害取其轻,他就是被砍头,也比凌迟好。”
由于关系到沈太夫人,沈四着急,说:“怎么办?要是皇上真……”
说到这儿,沈四实在是不忍往下说。
两个人从刑部大牢里往外走,太子问:“你说要是你知道危险,会往哪儿逃?”
沈四想了想,说:“要么逃回老巢,毕竟人只有在熟悉的地方有安全感。再有就是投亲奔友,生地方有人照应,才好生存下去,也不易被人发现。”
太子分析说:“太后说人是梁祖从晋地送来的,刚我在梁府上查着,前一两个月的时候,倒是有几将晋地送来的钱银记录。听府上下人说,府上曾经无故多了一个清客,之后便就消失了。”
沈四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