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从产后失血脱力的昏睡中醒来,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孩子,就接到了百晓堂从天启发来的急报。说是宫中那位病重,天启恐怕要乱了。
自然是不同的!颜战天感觉到了棍上的威势,轻轻一跃,向后退去。萧瑟一棍砸在地上,硬生生砸出了一个一人多大的坑。
可是当年的萧瑟也是逍遥天境,却在颜战天手下走不过几个回合,如今的他,又会有什么不同?
但他刚刚利用孕期修炼时压制在自己体内的真气强开两境,再加上此刻身体虚弱,根本无力与颜战天长时间交手。
长棍挥下,颜战天的剑微微一动,就化去了所有威势!
良久,颜战天举起了剑:“这一次,不会再有人来救你。”
颜战天手握巨大的破军剑,看着眼前的少年。上次两人这么对立的站着还是天启城外截杀,当时的萧楚河看起来骄傲嚣张,一副天之骄子的样子。
好在颜战天自己收起了剑。
不论瑾威公公站在哪一方,只要他并不完全忠于父皇,那他便一定会抓住萧瑟放下的梯子,顺势放萧瑟离开。
说完,瑾威公公便离开了,留下萧瑟一人坐在桌边发呆。
“我不杀你。”颜战天缓缓转身。
刚出雪月城不到百里,萧瑟就知道自己还是托大了。不管是体内痉挛闷痛的那个器官,还是身下不断涌出的鲜血,都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他不过是一个刚刚产子不过三日的产夫,不适宜如此骑马疾行。
说完,老头也不再理满脑子问号的儿子,拿上那些药回了后院的丹房。
颜战天冷笑了一下:“没有为什么。”动手不留余地,杀人不问是非。颜战天杀人,从来都不是一件有理由的事情。而同样的,他不杀人,也不需要理由。
“再见吧。我期待你成为真
疑问,但碍于萧瑟的气场不敢多问,此刻见馆中没人了,连忙关上门向后院走去。
也好在萧瑟赌对了,萧瑟苦笑着摸着还非常平坦的小腹,“要不然我和你估计都要没命了。”
好在他离开雪月城前就有所准备,拿了一团洒满止血止疼药物的棉布把下边塞上了,这才没让他血撒官道。
所幸司空长风发现萧瑟离开后及时发出了千城令,让新任的天启四守护拦住了接到命令拦截的各方势力,才让萧瑟一路畅通的行到了天启附近。
萧瑟眉头紧皱,依然不敢放松,紧紧地握着棍子。
“我一棍出自在!”
而此刻他面前的萧瑟则是两眼泛红,脸色惨白无色,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去的病鬼模样。倒是有些让他下不去手了。
老头抬眼望向他儿子,“我建议你不要问,也不要探究,有些事情你知道的多了反而对你没有好处。”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如果瑾威公公心够狠,他应该会直接绑上萧瑟回天启,然后在路上找机会流掉他腹中胎儿。不过,以萧瑟对这位掌剑监的了解,以及对方开始的举动,这种可能性算是比较小的。
他一进院子就被父亲铺在地上的大包小包的药材惊住了,连忙问:“这么多都是给刚才那人的?他究竟是谁啊?怎么感觉父亲和他很熟呢?”
官道之上,萧瑟和颜战天相对而立。
萧瑟心里一阵后怕,他刚才是在赌瑾威公公并不想让他回到天启,更不想让他带着这个孩子回去。
法。你当然也不能相信我二哥,因为他这个人城府太深,算的太细。但是你可以相信我,我是何人。”
“二棍入逍遥!”萧瑟大喝一声,长棍抡起,又再度挥下!
“为什么?”萧瑟问道。
只不过萧瑟也不敢停下,第一是怕白赤两王的人追上来,他无力和那么多人打车轮战;第二也是怕自己一旦停下来休息了,就没有力气再爬起来了。
“不错,这几年的磨砺之后,你的确比当年要强多了。同样是逍遥天境,如今的你,有资格与我一战。”颜战天幽幽地说道。
萧瑟望着那柄巨大的剑,不愿浪费力气再与眼前人废话。他纵身一跃,踏云乘风步运到了极致,一步就来到了颜战天的面前。
转瞬之间,连升两重境界,别人几十年的苦练,只在萧瑟一念之间!
萧瑟举起长棍,大口喘着粗气,他自然知道就算转瞬之间连升两重境界,但他和颜战天之间的差距依然巨大,如果要打败对方,自己只能使出全力孤注一掷。
“殿下一诺千金,天启城无人不知。”瑾威公公饮下手中冰凉的茶水,“好,那我便等殿下三日。三日后,我会再来这里,到时候希望殿下能给我一个答案。”
如果他现在这么回去了,就算是真的如他想的那样,会成为一个一辈子只能缠绵病榻的废人,但他腹中的孩子却能成为翻起天启城风雨的关键。
萧瑟起身整理好衣冠,牵上了同他一路出生入死的夜北马,远远望着孩子乳母家宅子的方向发了一会呆,最终还是没有去看一眼孩子,便转身独自骑马离开了雪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