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背对镜面坐在洗手台上,薛青站在他两腿之间给他拉裤子拉链。
拉完他凑过来要亲人,被元初躲开,对着脸扇了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
不疼,元初打他看似凶,实则都不敢下狠劲,扇他巴掌像挠痒似的,挠的薛青心里痒痒的,眼睛亮亮的看着他,像一只假装乖巧的狼在讨生气的主人开心。
元初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最初薛青搞他的时候他受不住就求饶,结果越求人越兴奋,把元初搞毛了之后就骂他,结果骂他也不管用,越骂他他越爽。
现在他都怀疑人是不是有病了,被扇还这么高兴。
他动动酸软的腰肢,警告到:“不准了啊,已经肿了。”闻到空气中淫靡的味道时,又补充,“都怪你,现在一股子味。”
元初指使着薛青打扫卫生,薛青现在可不像刚才一样了,元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比谁都听话,好像刚才是精分了一样。
等他打扫干净通风了之后,元初又故意挑刺,“花是你送的?”
“是,圆圆喜欢吗?”
“我不是说了不要吗?”
元初说的是上周,他课间时在走道上看外面学校新栽的树开的花,不过多看了两眼就被薛青拉到隐秘的角落接了个长吻,他搂着元初说:“我家有木绣球,等几天大概就开花了,绣球花又白又圆,和圆圆一样可爱。到时候摘了给你。”
当时元初被他亲得喘不来气,没好气的说:“别给我,不要。”
薛青他家的院子紧挨着元初家房子,那棵木绣球树刚好就长到他窗边了,今天上午元初写作业时闻着那股香味他就想起薛青的话,后来花没摘到还被他妈一顿骂。
想想更气了,元初鼓着腮帮子冷声说:“不喜欢,不要。”
薛青看他生气也觉得可爱,像只河豚。
“真不要吗?可是我早上听到张阿姨骂你的声音了,他说叫你不要——”薛青话还没说完就被元初打断了。
“不准说了,薛青!”
河豚现在不气了,脸红得像一只桃子,羞得眼睛水汪汪的。
好可爱。想操。
不过薛青见好就收,真把人惹恼了很不好哄。
“还上自习吗?”
“不上了,被你弄的腰疼。”元初眼神幽怨,看时间第一节课差不得要上完了,他累的要死,想回家睡觉。
“我回家去。”
“张阿姨不在家吗?”
“她今晚有事不回家。”
“我送你?”
元初摇摇头,“不要,你好好学习。年纪第一要态度端正,不要跟我学逃课。”
元初可不想薛青送他,他妈今晚不在,他爸下班又晚,薛青送他回家跟要登门入室有什么区别。
“知道了,圆圆好好休息。上次给你的药记得擦一下,不然明天会不舒服。还有睡觉不要贪凉,要好好盖被子·····”
薛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元初不耐烦的打断了,“知道啦知道啦你好啰嗦呀。”
薛青看他皱起的眉头,抱怨时微嘟的嘴,怎么看怎么觉得男朋友可爱又漂亮,于是没忍住又凑了上去。
不似刚刚要把人亲死的架势,要分开了他反而亲得又纯又轻,一下一下轻飘飘的吻落到元初唇上,动作间带着显而易见的珍重和喜爱。
“最后一句。”
“不要总对别人笑,我会吃醋。”
天渐渐热起来了,往往没过正午太阳就大到耀眼。作为高中生,元初他们的日常无非就是学习和学习。
这天他们班主任宣布一件事——要在班级里实行小组帮扶制度。
简单说就是给成绩差点的学生配对个成绩好的学生,让他拉他一起学习。
第一对倒一,第二对倒二,就这样一直往后排。
元初水平中下,按照互补原则怎么也不该是薛青这个第一名来给他补,要说这里头没什么猫腻元初是不信的。
“元初同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薛青手指指了指元初试题上的红叉叉,面上一副认真严谨的老实样儿,眼底却一片兴味。
元初看了一眼面前一脸假正经的男生,暗自咬咬牙,他加重语气说:“谢谢,没有。”
“真的吗?”薛青看样子是不信,于是直接来了句:“我们来检测一下。”
说完他直接现场出了道相似的新题让元初写。
元初没想到还有这茬,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满脸不可置信。
坐在前桌凳子上的张扬是知道自己同桌的性格的,看着一副乖学生样儿,实则叛逆少年一个,心直口快脾气差,对学习没一点热情,能敷衍一次就不错了,再来就要不耐烦。他看着元初一脸不服气,嘴唇抿了又抿,生怕他下一秒就出口狂言把他们班主任的心肝宝贝骂的狗血淋头。
结果元初就只是瞪了人一眼,然后乖乖写题了。
就这?!
这还是那个嘴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