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地把手伸进宽大的浴袍,自顾自话:“现在呢?”
杨修贤怕痒,弓腰蜷缩,笑得浑身颤抖:“别、别摸了,怎么可能还有……”
手心的肉感鲜明,但没有赘肉,软软的,轻易就陷了进去,很容易就能掐住指痕的样子。
这下,痒的就不只是杨修贤了。
陈一鸣的心脏很沉很重地撞了下胸腔,触摸腰腹的手微微停顿。
杨修贤趁着这个机会逃离魔爪,有些生气地锤了下陈一鸣的肩膀:“喂,陈一鸣!怎么说我也是你前辈!”
浴袍散乱,能看到里面的旖旎风光。
陈一鸣怔怔盯了几秒,突然动了起来:“我该去洗澡了。”
说罢,几乎是逃着进了浴室。
杨修贤莫名其妙,以为自己刚刚的责备过了头,碰到了小少爷不知哪根玻璃心,只得跟着去了浴室门口,好脾气敲门。
“抱歉,玩笑开得有点过。”
浴室里的水声很大,杨修贤提高音调又重复了一遍。
这才听到陈一鸣的回应:“不,是我的问题。”
有点压抑,有点沙哑。
杨修贤没在意,他需要去给自己冲杯咖啡,也顺便给陈一鸣倒了杯。
可直到杨修贤吃了早饭,整理完所有餐具,陈一鸣的澡才洗完。
杨修贤想喊他:“一鸣,我给你冲了咖……”
没想到湿着头发的某人,就往他那儿瞟了一眼,立刻冲进了房间。
然后,是关上房门的声音。
杨修贤:……
杨修贤:不会真在闹别扭吧?
他可不想刚开始工作的地从一夜,变成了一周。
酒店不可能再住,陈一鸣在郊区有一套以朋友名义租的房子。
前三日,尝到甜头的陈一鸣仗着没行程,连床都没让杨修贤下,没日没夜地鬼混。不过杨修贤没再让陈一鸣在身上胡乱留痕迹,防止妻子起疑心。
的杨修贤。
何非捂着手机收音孔挤眉弄眼,用口型比着“陈一鸣”三个字,看得杨修贤直皱眉。
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在开车前往医院的路上了。
可怜的男孩趴在后座上哼哼唧唧,杨修贤叹了口气:“何非给了你什么好处?”
男孩喉管也有受损,说话很艰难,报了个杨修贤从没在何非那里听过的剧名,说是演男三。
杨修贤有点头疼:“为了个男三而已,值得吗?”
男孩含泪点头:“我已经很久都没有接到有台词的工作了。”
走小门进了医院,收治的医生见怪不怪,直接把人推进了手术室。
杨修贤在门外心情复杂,他向来知道这个圈子里的弯弯绕绕,初来乍到的时候也碰着不少。
何非若是真只想要他的身体,总有的是手段。他之所以能干干净净花天酒地地潇洒玩一遭,多数是仗着何非的偏爱。
得了便宜的人,还装着高风亮节。
手术很快就结束了,护士推着男孩进了病房,医生在门外嘱咐。
明明是专业词汇,却听得人面红耳赤,杨修贤听了个大概,一心只想快点撂挑子,医生刚出门,他便紧跟着逃出了病房,一下躲进卫生间。
杨修贤涉猎有限,刚才囫囵吞枣记住几个词汇,现在一回想咀嚼,画面感十足。
他匆忙洗了把脸降温,突然身后的隔间门打开,有人提着他的后领把他拖进了隔间。
还没来得及惊呼,双唇就被牢牢捂住,摁坐在马桶上。
“几日不见,你都能把人玩进医院了。”是陈一鸣。
他穿着病号服,带着病人的手环,看不出是哪里生病了,脸上没有病气,还是令杨修贤一眼惊艳的漂亮。
然后,陈一鸣用他那张漂亮的脸蛋,语调暧昧而又温柔地说。
“被玩坏的,不该是你吗?”
25
杨修贤没有表现出太多震惊,也没有因为陈一鸣的话而生气。
他挣脱开陈一鸣的禁锢,开口第一句问:“生病了?”
陈一鸣眼底闪过一丝动摇:“少给我假惺惺。”
杨修贤没理,去看他的手环:“骨外科……哪里受伤了吗?”
说着,就想去撩陈一鸣的衣摆,检查他身上的伤口,被陈一鸣一把抓住手腕。
“杨修贤!”像是为了报复一般,陈一鸣把这三个字说得咬牙切齿。
可说完了名字,又不知该骂什么,仿佛被丢弃后有恨无处发泄的狗子,瞪红了双眼。
杨修贤任由他拽着,哄孩子一样轻声问:“现在还疼吗?”
陈一鸣沉默许久,终是吐出一个字:“疼。”
杨修贤有些慌:“哪里疼?是拍戏伤到骨头了吗……”
陈一鸣红着眼:“你说我哪里疼。”
杨修贤清晰地看到陈一鸣眼底深处,努力砖砌起的冷漠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