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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还没照进屋内,被褥下似乎有东西蠕动了一下。
突然,一只手伸出被褥,拽住头顶的床单,指节因用力微微泛白。
床有规律晃动几下,里面的人终于忍不住掀开被子。
杨修贤后腰酸得坐不住,嗓子都哑了:“别……昨晚还不够?”
也不管被子掉了一半下去,陈一鸣捉住杨修贤的脚踝,把他拖拽到身下:“不够。”
杨修贤气得拿另一只脚踹他:“没套了。”
然后两只脚踝都被陈一鸣控制,锢在腰腹两侧。
有个人开了荤,就厚颜无耻:“反正都弄在里面了,也不差这一次。”
不管是数量不足,还是质量不好,在陈一鸣这儿,套这东西就是个绝对的消耗品。
最后一个破的时候,杨修贤都要怀疑是不是陈一鸣提前动了手脚。
但还是半推半就地进来了,肉贴肉的摩擦力似乎更大些,鲜明的拉扯感让杨修贤脊背战栗。
热流漫入深处的时候,他还没能从全然失焦的视野中清醒,等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那液体撑得小腹满满当当,很不舒服,偏臭小子还不肯出去。
杨修贤当时实在累极,竟然也就睡过去了。
然后,被臭小子的两根手指,搅散了清梦。
明明是地从一夜,变成了一周。
酒店不可能再住,陈一鸣在郊区有一套以朋友名义租的房子。
前三日,尝到甜头的陈一鸣仗着没行程,连床都没让杨修贤下,没日没夜地鬼混。不过杨修贤没再让陈一鸣在身上胡乱留痕迹,防止妻子起疑心。
的杨修贤。
何非捂着手机收音孔挤眉弄眼,用口型比着“陈一鸣”三个字,看得杨修贤直皱眉。
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在开车前往医院的路上了。
可怜的男孩趴在后座上哼哼唧唧,杨修贤叹了口气:“何非给了你什么好处?”
男孩喉管也有受损,说话很艰难,报了个杨修贤从没在何非那里听过的剧名,说是演男三。
杨修贤有点头疼:“为了个男三而已,值得吗?”
男孩含泪点头:“我已经很久都没有接到有台词的工作了。”
走小门进了医院,收治的医生见怪不怪,直接把人推进了手术室。
杨修贤在门外心情复杂,他向来知道这个圈子里的弯弯绕绕,初来乍到的时候也碰着不少。
何非若是真只想要他的身体,总有的是手段。他之所以能干干净净花天酒地地潇洒玩一遭,多数是仗着何非的偏爱。
得了便宜的人,还装着高风亮节。
手术很快就结束了,护士推着男孩进了病房,医生在门外嘱咐。
明明是专业词汇,却听得人面红耳赤,杨修贤听了个大概,一心只想快点撂挑子,医生刚出门,他便紧跟着逃出了病房,一下躲进卫生间。
杨修贤涉猎有限,刚才囫囵吞枣记住几个词汇,现在一回想咀嚼,画面感十足。
他匆忙洗了把脸降温,突然身后的隔间门打开,有人提着他的后领把他拖进了隔间。
还没来得及惊呼,双唇就被牢牢捂住,摁坐在马桶上。
“几日不见,你都能把人玩进医院了。”是陈一鸣。
他穿着病号服,带着病人的手环,看不出是哪里生病了,脸上没有病气,还是令杨修贤一眼惊艳的漂亮。
然后,陈一鸣用他那张漂亮的脸蛋,语调暧昧而又温柔地说。
“被玩坏的,不该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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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修贤没有表现出太多震惊,也没有因为陈一鸣的话而生气。
他挣脱开陈一鸣的禁锢,开口第一句问:“生病了?”
陈一鸣眼底闪过一丝动摇:“少给我假惺惺。”
杨修贤没理,去看他的手环:“骨外科……哪里受伤了吗?”
说着,就想去撩陈一鸣的衣摆,检查他身上的伤口,被陈一鸣一把抓住手腕。
“杨修贤!”像是为了报复一般,陈一鸣把这三个字说得咬牙切齿。
可说完了名字,又不知该骂什么,仿佛被丢弃后有恨无处发泄的狗子,瞪红了双眼。
杨修贤任由他拽着,哄孩子一样轻声问:“现在还疼吗?”
陈一鸣沉默许久,终是吐出一个字:“疼。”
杨修贤有些慌:“哪里疼?是拍戏伤到骨头了吗……”
陈一鸣红着眼:“你说我哪里疼。”
杨修贤清晰地看到陈一鸣眼底深处,努力砖砌起的冷漠铁壁下,不断膨胀的委屈。
杨修贤刚想说话,口袋里的手机却不适时宜地震动。
是何非,杨修贤专门为他设置了特殊提醒。很明显,陈一鸣也知道这件事。
果不其然,陈一鸣脸上重新浮起恨意:“他还真是神通广大。”
周围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