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佬带着仇滦和林悯轻功飞步,一路进了献州城内,夜晚逐渐降临,这里仍旧是街道盈人,繁华无匹,穿什么的都有,甚至还有几个比现代女子打扮的还开放的异域女子,浑身就些轻纱遮体,若露未露的比基尼打扮,若是以前,林悯自也是跟那些男子一样,忍不住看到回头人家远去,如今看见女子的躯体就想出冷汗,漫胃里火烧的恶心,一眼也不贪,只奇道,说这里的天极魔宫总坛,他想着,该是比蜀州还人间炼狱的地方,不想,却包容性这么强,经济瞧着也很繁华,那为什么叫人家魔教啊?
心里这么想,嘴上也就这么问了,酒佬答他:“你睁眼瞧瞧,这里有一个小孩儿吗?”
林悯一看,确实这么多人上街,没有一个看着是普通百姓,也没有良家女子抱着孩子出来,酒佬一边神行千里,一面道:“当今昏聩,偏安江南,黄巢遍地起,致使方腊欺主,武人称王,谁的功夫高,谁就是皇帝老子,他天极魔宫的主子当初练那短命邪功,不知害了多少无辜稚子,这传统一代一代传下来,到了轩辕桀手上,变本加厉,江湖人传,那取自那本邪经上的功夫,要练成要无数童子血作引,不然就会如那老魔头一般,功成命短,这几年,献州地界,已无一个孩童稚子,他们这里抓不到,就往外抓,上月,若不是我跟仇滦,那一百个娃娃又要给他们弄进魔宫害了……”
他说这话,林悯更是操心起离开他的方智起来,方智不正是个小男孩儿,便就要挣扎,道:“老前辈,我带的那正是个小孩子,我得回去,求您也护他进城可否?”
酒佬不耐烦道:“你这娃娃咋恁地啰嗦,那姓令狐的小子打不过老头我是应该的,老头都在江湖上喝了多少年酒了,他的剑术其实厉害着呢,怎么也在使剑的江湖豪杰中排的上号了,还有湖海帮那些内门弟子跟着,若是连一个娃娃都护不住,哼!丢了令狐明筠的大脸了,放心,他定能把你那小娃娃毫发无伤地带回来。”
仇滦也在一旁道:“放心吧,兄长其实很厉害的!”他这话不假,满脸真诚。
林悯也见识过令狐危的功夫,细细一想,稍稍放下关心则乱的一颗心,说话间,酒佬已带着仇滦和林悯穿墙过屋,到了一片竹林前面,这竹林郁郁葱葱,一眼望不到头,却不见其中有一只活物经过,鸟也没有一只,酒佬点燃信香,不一会儿,便见竹林中每棵竹子都挪了位子,竹动道现,凭空从地下林间出现一道石板路来,有一青衣小仆从竹林那头的青墙上飞身出来,手里提着一盏瓦子灯,那灯在他手上,焰也不晃,展眼便来了酒佬三人面前,躬身道:“爷爷,请随我来,众英雄等您与仇小侠多时了……”到林悯脸上时,霎时顿住,深深做了一揖:“不知这位是?”
他看林悯那眼神,林悯一点儿也不陌生,自从他不是一个人带着孩子,遇上令狐危,便时时被人高看,处处受到优待,只道也算沾了那混小子的光,如今眼瞅着又能沾沾酒佬和仇滦的光,还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啊,林悯这边感叹,那边酒佬已道:“这是老头的朋友,啰嗦什么,快带我们进去!”
那小仆收回眼神,恭敬笑道:“那是自然,自然即刻引三位进去,即是您的朋友,就是我们闲云庄的朋友。”
青衣小仆在前飞身走了,林悯和仇滦也被酒佬一左一右携着跳进墙去。
这庄子太大了,林悯很是记路的人,都被青衣小仆带着,跟酒佬三人随着转来转去,一晚上转了曲里拐弯无数房舍园林,才到了一间吵吵闹闹的堂屋外头,青衣小仆报了一声,便有人来开门,也是穿青衣的两人,便见酒佬带着仇滦和林悯进去时,满堂吵闹声便停止了。
自上而下,席面百张,交椅无数,坐在上首的,是三个中老年男人,林悯都不用认,便知道左边的那个是令狐危他爸,长的太像了,只是这父亲面目气质比儿子多了些圆滑和气,笑意盈盈地将他看着,满脸微白的胡须,穿的最富贵,跟堂中众位衣衫朴素的江湖中人格格不入。
湖海帮乃江湖第一大帮,也是江湖第一富庶。
中间的匡义盟屠千刀屠盟主显是话事人之一,上下打量着被酒佬老前辈稀罕的揽在怀里带来的人:“老前辈……这是?”
酒佬道:“你们不用管,他是老头新认识的小朋友。”看着堂中恨不得拿眼睛把人家看透的众人,狠辣道:“看看就行,谁敢上手摸,就得少只手了。”
仇滦上前给舅父同屠盟主和柳庄主秉了事,又专对舅父道表哥押着义银回来了,随后就到,便就同酒佬和林悯找张桌子坐下,堂中众人受了酒佬这一句话,先后把眼神从林悯身上收回来了,议论声又起,林悯听他们就是商量怎么剿灭天极魔宫,骂声一片,细数天极魔宫的罪孽,林悯听来听去也就一个意思,除了吃小孩儿,就是人家叫什么桀的那个什么邪功太厉害了,多年压的他们死死的,这才想方设法地选出一个正道最厉害的,拔除这天极魔宫和杀了那什么桀,他没心思听,心思全用来陪酒佬老前辈猜拳喝酒,也饿了,仇滦一筷子一筷子给他夹桌子上菜,姗姗来迟的令狐危他们一进门,就见她又在仇滦面前笑得花枝乱颤,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