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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了三个心理咨询师现在病好一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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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条通道,他面向方哲和林子源走去,看见这两人停止耳语,略显惊讶地盯着他。

    ——除他以外,没有人在这时候站起来离席。

    他甚至不敢看施鸿,怕接触施鸿的眼神。

    他推开会场后门,空调的暖风吹下来,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湿透了。

    他抬起头——吓一跳。

    裴映比他湿的多,而且连外套都没穿。

    这人身后有一个西方中世纪风格的承重柱、和一道与他错开半步的淡绿色微光。

    多半是因为冷,裴映嘴唇上完全失去血色,但那双浅琥珀色的眼睛里并没有和寒冷配套的不适。

    那双眼睛此刻是恒温25摄氏度。

    施斐然发现,只要调一下光,裴映可以在圣母和死神之间任意切换。

    路过的酒店工作人员被湿淋淋的裴映惊到,跑上去想提供帮助,没等开口,裴映朝那名工作人员摆摆手,拒绝对方。

    等着那名工作人员走开,施斐然上前:“怎么回事?”

    裴映解释道:“看见有人掉进泳池,我搭了把手。”

    衬衫变成半透明状态,贴在裴映的身体上,凸显出锁骨的形状。

    施斐然收回视线,随意地伸手揽在裴映肩头:“我叫人在楼上开房间。”

    “不用。”裴映站住脚,没有跟着他的力道迈开脚步。

    于是施斐然只能一并停下。

    裴映看向他身后会场的门:“你回去吧,我就是来和你说一声。”

    施斐然犹豫片刻,最终捏了捏裴映的肩:“里面有个胖子缠着我,不知道哪来的,我还是跟你上楼……”

    “不论那人是谁,”裴映打断他,“我相信我比他更垂涎你。”

    裴映是一个克制内敛的人,裴映是一个能把分寸感拿捏到极致的人。

    综上,裴映不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

    他打量着裴映的脸,看那张冻得苍白的表皮上透出的血管:“你喝多来的?”

    说完,他趁着裴映说不出话,拽住裴映手臂把人推进电梯。

    电梯通往顶层。

    这家酒店的套房都在顶层,剩下的只需要知道他想要的那一间是否空着。

    电梯“叮”的停下,门向两侧展开。

    施斐然掏出手机联系酒店经理,三言两句后,经理答复说马上到。

    裴映时不时地淌水。

    施斐然想伸手擦掉那缕描过裴映下颌线的水,袖口没挨到裴映,手腕却先被裴映抓住。

    裴映扫了眼他的袖口:“这种面料不能沾水。”

    施斐然点点头,手再度往前凑了凑,袖口挨上冰凉的皮肤,仔仔细细擦掉裴映脸上的水。

    须臾,他的视线毫无防备地被裴映的眼睛黏住,沿着裴映漂亮的下颌线条往下,停在裴映的嘴唇上。

    然后,他听见裴映刻意放慢、却仍微微发颤的呼吸声。

    想吻裴映。

    就在他打算这么做时,另一台电梯在身后“叮”了一下。

    他不得不放开裴映。

    经理面带微笑额头挂汗地跑过来,掏出房卡刷开施斐然点名的那间套房。

    施斐然喜欢这间房,因为不用拉窗帘。

    窗外全部是山景,没人会看过来。

    他连最基本的礼数都懒的做完,直接重重甩上房门。

    门板铬痛了他的指节。

    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扎出洞的气球,那股欲望不能自已地四溢。

    裴映背对着他抬起手臂,应该是在解身上湿衬衫的纽扣。

    他腾地冲上去,额头磕在裴映肩上。

    他想在裴映露出来的那段脖子上咬一口。

    裴映轻笑一声,站着没有动:“斐然?”

    施斐然没有应,只低头在裴映肩上嗅了一口,他需要裴映的声音帮他洗掉那个胖子喊出来的“斐然先生”。

    “斐然。”

    裴映转过身面向他,他自然而然地找好倾斜角度凑上去。

    手机响起来,这品牌手机的原始铃声。

    他几乎不在任何场合留自己的私人号码,陌生人打过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并且,施斐然不是把手机静了音,而是把所有人的铃声特意设置成静音——除了施鸿。

    他被迫退回来,掏出手机。

    来电显示“父亲”两个字,施斐然的心脏不自觉地抽紧,缓了一秒才接通。

    施鸿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你去了哪里?”

    施斐然抿了抿嘴唇:“我马上回去……”

    话刚说完,他被推到墙上,冰凉的触感掠过手指——裴映拿走了他的手机。

    通话中的屏幕上,秒数还在继续数。

    施斐然盯着手机屏,心提到嗓子眼,施鸿还在手机另一边听。

    冰凉的嘴唇贴上来,他的注意力全在裴映拿走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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