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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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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当年在机场没等到裴映时,才会有那么强烈的背叛感。

    他抓住裴映手臂:“你又……”

    他享受这样的慢。

    “晚安,提奥。”

    性爱过后的空虚感完全被欢愉感彻底填满。

    今早的裴映有些反常。

    屋里瞬间黑下来。

    安如玫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怪,不仅鼻音浓重,而且用不上力气一样,越到句尾越发轻飘。

    裴映拿起扣在床头桌上的西语,语调柔缓地继续读下去给他听。

    半小时后,扔完垃圾、洗完澡的裴映干干净净地站在床边:“施总。”

    他看了看施斐然,将电话划向接听。

    他又想起裴映说,该改正的是方哲他妈。

    至少施斐然这样觉得。

    施斐然已经睡熟了,侧着身,身体不再朝向门的方向,而是朝向他。

    “请问,”裴映微顿,“我们之间的冷战结束了吗?”

    施斐然又转了一圈手中的钢笔,没拿

    虽然慢,但却在顶弄他的前列腺,一半意识被快感搅烂,他接着道:“先扩张,你那么……”

    没有空调所以常常开着窗,窗帘不停地飘荡,吸引了一只黑猫跳上窗台,抓烂了他的真丝被单……

    裴映忽然挂断电话,想了想,将这个号码直接拉进黑名单。

    人好不容易进化到现在这样,不该倒退回原始时代去争夺食物。

    因为裴映早上开车把他送到公司楼下后跟他吻别。

    他信任裴映,裴映可能不是传统意义的好人,但绝对不会掉到变态杀人狂那一档。

    他摆正施斐然枕边的另一只枕头,刚要躺下去,手机“嗡”一声震动。

    这种半强迫的方式对他而言别有乐趣,至少施斐然过往的那些床伴里没有人拿走过他的主观能动性。

    裴映抓住他抬起的手腕,挺进到最深处,而后俯下身吻他。

    裴映放缓挺动速度,颇为好心地等他说完一整句话。

    那么强烈的认知失调。

    每一次他接近胜利,施鸿都会修改棋盘上的规则,所以他一次也没有赢过。

    这人正在试图从他这儿挖到那个字。

    他从书脊上抬眼看对方:“裴老师。”

    陌生的坏人最多夺走你的生命,但坏父母能摧毁掉人的灵魂。

    “不过,”他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而后将它摘下来放到床头柜,“可以暂停一会儿。”

    不知为何,他不想看门的方向了。

    施鸿总说必须要站在食物链顶端。

    大。

    头皮跟着欢愉起来。

    斑驳的墙皮。

    ……不太像裴映会做的事。

    施斐然瘫在床上缓劲儿,不是脑子一片白,只是懒得动,周围的一切也变得缓慢——只剩下裴映的手指轻轻抚摸他的头发。

    裴映抬手轻拍两下,关掉声控灯。

    周围就是人流密集的商街。

    抓起手机,看见屏幕上的号码。

    他及时咽下那个形容词——虽然只是陈述事实,但只要说出口,就会变成一种夸奖。

    “嗯。”裴映应道。

    他变得更懒。

    裴映总喜欢穿软糯的面料和浅色的衣服,轻微的膨胀与宽松掩盖住这个男人原本的线条。

    他懂得裴映的安全感。

    施斐然欣赏着裴映脱衣服的过程。

    施斐然眨了一下眼睛,扬起唇角:“没有。”

    接通之后,电话那头沉默了一小会儿,问道:“小金怎么样,还认识你吧?”

    他不需要盯着门,直到眼皮发沉,再入睡。

    这个认知,九年前他曾经笃定。

    裴映脱掉毛衣。

    “时间到,恢复冷战。”施斐然侧过头,伸手去拿床头的手表。

    至少他在裴映身边,裴映就不会掉到那一档。

    施斐然捉过裴映的手,用食指指甲在对方手背上揩下一小行不算重的指甲印。

    当时他已经下车,裴映煞有介事地把他叫过来,扶正他的脑袋就开始吻。

    “怎么?”裴映轻声问。

在床上翻一本西语。

    他的西语水平远不及母语,所以看得比较慢。

    “不用喂太勤,冬天它没有食欲。”她说。

    木板的香味。

    抚摸。

    紧接着便是毫无预兆的狂轰滥炸。

    仿佛又回到那间宿舍里。

    他猜今晚的裴映感到格外安全。

    像小时候和施鸿下棋。

    他不觉得那些衣服适配裴映,那些衣服只是为裴映打造出一种好说话、温和有礼的假象。

    扫完这一串号码,他立即意识到号码的主人是谁。

    被撑开的酸痛感乱窜,太阳穴跟着一跳一跳地发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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