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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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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收起来,还在枕下。

    施斐然钻进被子里,拽下裴映的睡裤。

    说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帮裴映口。

    那根东西和主人的意志背道而驰,裴映就算再没心情,性器官也很快地在他的舔弄下变硬。

    裴映掀开被子,静静地注视他。

    玻璃柜里的小夜灯亮着,屋里并不是黑得不见五指,但也不足以使得施斐然看清裴映的神色。

    施斐然猜裴映大概率是用那种审视的眼神。

    他将那根性器官嗦出水声,时不时听见裴映压抑的喘息。

    他吐出它,问道:“她帮你口吗?”

    裴映出了声:“不是的,斐然……”

    施斐然控制不住自己,猛地扑上去,捂住裴映的嘴。

    死死捂住裴映的嘴。

    “你第一次和她做时几岁?一个十五六岁的青少年,唯一的经济来源就是你叔叔和那女人,你不敢违抗她对不对?你怎么可能喜欢她?”

    裴映没有反抗,仍然静静地看着他,一双眼睛在黑夜中泛着水光。

    施斐然自己缓过来,冷静了,松开压在裴映嘴上的手。

    “没有发生过你想象的事情。我和安如玫没有上过床,但我不会……不会否认我自己的感情。这种不正常的关系断断续续两年,后来她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了叔叔,叔叔原谅了她。”

    剩下的话裴映没有说,但施斐然已经知道了,裴映的叔叔原谅了安如玫,但没有原谅裴映。

    他正愣神,裴映蓦地扣住他的腰,把他翻到床上。

    润滑剂被裴映拿走,他的腿被分开,这一次裴映有做扩张。

    沾着润滑剂的手指钻进来。

    自己里面被裴映摸得很凉。

    他希望裴映和安如玫有过关系是不得已的事情,这不是占有欲。

    捅进入口的器官撞散思绪,他攀着裴映的背,尽可能放松身体。

    裴映的后背出了汗,微微凉,紧紧贴着他的指尖。

    施斐然的脑子一会儿空白,一会儿又被拖拽回来。

    裴映把他翻到背面,箍着他的腰挺动。

    这个姿势进得最深。

    裴映操到他射出来之后就停下了,也不压着他,倒回自己枕头上喘。

    他知道裴映没射。

    不少次都是这样,他射了不想继续做,裴映察觉到就会停下。

    他操别人时从来没有对方射了自己就停下过。

    高潮的最后一抹酥麻感也消失。

    他倏然想明白他不接受裴映爱过别人的原因。

    不是把裴映当成了自己的东西,不是占有欲,也不是感情洁癖。

    是怕比较。

    因为内心深处,他相信自己谁也比不过。

    只要裴映爱过别人,就不会爱他。

    他不配。

    他伸过去手,在裴映手背上一下下揩指甲印。

    裴映的手背摸起来有些潮湿,床单上也有这种味道。

    “换床单。”他开口。

    “现在换吗?”裴映问他。

    他想了想,实在懒得挪地方,翻了个身道:“明早。”

    早上他没着急去公司,吃完早餐,恰好看到裴映更换床单。

    他第一次看见裴映换床单。

    他从不觉着这事儿多麻烦,以前定期有阿姨打扫他的公寓并帮他处理这些。

    床单边角有松紧带,用来扣在床垫角上,松紧带造成床单边缘一大块褶皱,但裴映却变魔术一样将褶皱全部碾平。

    裴映没有把换下来的床单放进洗衣机。

    他问原因,裴映回答:“等下太阳高一点,洗完立刻晒味道比较好。”

    施斐然点点头。

    从咖啡壶里倒出剩下的半杯咖啡,端着杯子走到书桌前,坐下,打开笔记本电脑。

    “你今天不去公司?”裴映问。

    “下午再去。”他说。

    裴映晾好被单之后离开家去了工作室。

    施斐然派去的私家侦探还在跟裴映。

    他本以为裴映就算不见安如玫,也会在安如玫病房门口待一会儿,问问医生情况之类的,但裴映真的如他要求的那样,没去医院。

    他侧过头,再一次看向玻璃柜里的木头爬架。

    起身走到玻璃柜前,仔仔细细地看这个爬架。

    仿真树皮有划痕,有掉皮的部位,显然不是新的。

    金渐层之前一直养在安如玫那里,那么这个爬架只会是安如玫送来的。

    施斐然皱起眉,打开玻璃柜,伸手去拿那个小爬架。

    手指刚挨到爬架,金渐层飕地跳过来,一口咬在他手上。

    疼都没来得及疼。

    他满脑子都是“为什么啊”。

    金渐层咬完他,瞳孔扩成圆形瞪着他,出不了声,只用眼神在回答他:为什么啊。

    它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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