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喊我“娇妮儿”那三个字就好像是从牙齿间咬碎了那般的喊出来。
我很害怕却又志得意满,就像是小孩儿得到心爱之物那般窃喜,而后昭告天下的欢喜。
所以我就像得到了向方宝剑那样,足下开始用劲,用劲到让他那张不算年轻的俊俏脸蛋扭曲,变形,太阳穴被挤压的青筋暴起起。
粗重的喘气,嗬嗬的气音,如同无数次的耳熟能详。
这时候,我得松开力道放他喘息,放他畅快。
所以,我褪去衫,用薄衫去罩他,而后用脚背去蹭他肩膀,再后退,后退到床榻上。
向他招手晃腿。
他保持的还算精壮的身躯于我来说还是有点庞大,所以我瑟缩着肩膀示弱的去贴他的怀里。
一气呵成的水到渠成。
事后,我趴在他的胸口感触着他的体温,下巴撑在他结实的胸肌上,怠懒的打量着他,贝唇一扣,和着他的声音无声开口。
娇妮儿。
他看我金丝雀,可却让我朝气向阳。
徐丽告诉小村的固执,那就是女人的身体是本钱。
肖厉成他在以身力行的告诉我,女人也该有野心。
美貌,肉体,野心可以三合一的。
他在给开智的朱雀腾写饱满的羽毛,他在想,在想,在想。
可最后,他还是让我尝到了自由的畅快。
杨莹之六
老姑婆在祠堂里架了火与锅,里面煮着热腾腾,清澈见底的拜儿汤。
她撒了一把红糖,用勺子搅了搅,而后跟我说。
世界上哪里来的不劳而获。
唾手可得的富贵是用自尊和命运交换的,前提是有必须条件,女人可以用美貌与身体。
但也有前提,在男人喜欢的时候可以无价,但要是男人不喜欢了,那便是路边的石头。
乱蓬蓬的一堆,随意就能捞上一把。
我喝着拜儿汤,尝着汤里的那点甜,就好像我跟在肖厉成的身边,随时随刻都能吃到的味。
所以我求财求房,求立身安命之地。
往前走啊,往上走,走到阳光底下,让太阳晒晒我,让我觉得活着能承受的温度。
我见过肖厉成的堂客以及他的子女,风韵犹存的娴雅成年女性以及风华正茂的青年俊杰与窈窕淑女。
在阿珂的盘。
她起的牌桌,敲敲打打的一桌人,心知肚明的一伙人。
他堂客看着我,目光很平静,就好像平静无波的河流。
而我就站在河流中央,河水冲刷着我的身体,湿漉漉的,狼狈的,湿冷的。
我在她的眼里就是一团狼藉的海藻,河流一冲,便什么痕迹都留不下。
我深有自知之明,我做的事不道德,在我老家,像我这种行事是要被骂的从里到外,皮肉里都充斥着低贱粗俗的骂言的。
但我还是做了。
最浅薄最能接受的只有“妖里妖气的狐狸精。”
老姑婆的话语时不时在脑海里回荡,偶尔的依存之时,便会浮现。
我知道,睿智的老人知道我在做什么样的事,她在点拨我。
无所遁形。
我在肖厉成的堂客眼里也如此。
杏眼里的野火烧得眼眶疼,面皮燥的慌,我做不到坦然。
我知道要镇定,但我还是觉得臊。
我不敢与她对视,一对视,我能从她眼里看清的强撑与狼狈。
甚好的是,她没有火上浇油,也没有出声斥责于我。
我便知道了。
在他们夫妻眼里,我上不得台面,也造不成威胁,默认的金丝雀。
的确,随手把玩的物件想扔便扔,哪里来的凝视呢。
左不过我还有点自尊,舍不下那点儿脸皮。
自我的矫情。
回到住房,肖厉成听着vcd在等我,邓丽君娇甜的嗓子唱着大江南北都耳熟能详的歌曲。
甜蜜蜜
你笑的甜蜜蜜。
蹬掉鞋子,脱掉外套,扔掉包,我急步前行,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肩膀,小声而隐忍的啜泣。
我见到你的老婆了。
他的掌心搭在我的头顶上,一顿又一顿的,良久,他才说了一句话。
娇妮儿,心还是太软了。
这是他第二次说我心软。
而我吃到了拜儿汤的第二味,苦。
虽然姑婆说拜儿汤里有黄连,但只要糖放得多,那就吃不出苦味。
但我却觉得今年这碗汤,糖少了。
明明是与往年一样的量。
可它苦了。
我带肖厉成回了一趟老家,一个偏僻遥远的小村落。
我带他去见了姑婆,爬上了祠堂的看亭,我攀着柱子,抬指遥遥的点了祖地。
我跟他说,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