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带着试探温柔黏糊的初吻

    距离遇见余夏仅过去一天的功夫，他没带口罩和墨镜，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一众男男女女撩骚，他的手放在桌上，指尖无意识点着桌面，节奏有缓有急，像是一段旋律。

    余夏呼吸急促起来，鼻尖湿热一片，喉间有一团黏腻像是要冲出来，电流从每一下舌与黏膜的摩擦点四散，流窜进四肢百骸，温和的快感累积起来。

    他不问余夏爱不爱他，因为爱这个词太沉重，不是单薄的喜欢，像一句誓言，不能轻易说出口。

    他心想，就算余夏沉默了也没有关系，即使这片刻的浪漫柔情是余夏在恐惧中撒下的谎言，没有关系。

    余夏没有上一世的记忆，如今的一切对他来说就是刚刚开始，关熙都可以理解。

    余夏突然推开他，瞪他一眼：“饿！怪不得你嘴里这么香。”

    关熙有些窘迫地红了耳朵，掀开一角被子就要起身：“嗯。快起吧，正好和你说点事。”

    张九军这么多年和他接触着，知道他对他们这些人

    余夏滚热双手攀上关熙的肩膀。

    程瑾年坐在其中，他的身旁是两个空位。

    余夏迟疑了一下，扑到他身上，搂住他的腰不让走。

    居然被尝出来了。

    余夏却立刻抱住他肯定地回答：“喜欢。”

    他瘫软得控制不住身体，忍不住低吟一声，吓了自己一跳。他难以相信这是自己喉间发出来的，压抑不住地溢出口的呻吟，像是呜咽，尾音颤颤地上扬，在密闭而暧昧的空间里大张旗鼓地宣誓着他登上云巅的事实。

    关熙拦腰把他抱起来，调转了位置，换成他仰视余夏。他的眼眸里是痴迷般的疼惜：“也是我的节不满五章，无法完结。若文章皆是短篇，请设置一个短篇合集专门贴短文。

    何况上一世关熙也仅仅是喜欢余夏，不敢再僭越，以为安稳地维持朋友关系就是最好的。

    直到余夏去世，他的那份喜欢在独自活着的三年里，在一千多个日夜的思念里变质成爱，然而那份求不得的爱只能永远被他埋在心底，成了不可言说的痛苦与绝望。

    “饿了吗？我炒了饭。”关熙说。

    花枝颤抖，花粉零星地洒落，落花被百般践踏，但土壤会永远包容他每一片腐烂的花瓣。

    他们再次吻在一起。

    金碧辉煌的玛莎大饭店的三楼包厢内，祝酒声音不断，几位早已不算年轻的纨绔子弟一如往常，聚在一处，怀中或是身侧坐着他们相好的美人。

    余夏的声音带着哭腔：“罗生会叫我去陪他，他也会这么对我。”

，余夏却觉得那双修长有力的手捏住的是他的心脏，他的心酸胀了。

    卧室的窗帘还拉着，只有一点微弱的光透进来，他们卷在一个被窝里，紧紧搂着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心跳慢慢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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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瑾年冷笑了一声，没有回应，连一个眼神也没有分给他。

    他们抱在一起吻了很久很久，久到余夏真的呜咽了两声，眼尾泛红，羽睫湿润，关熙才和他分开唇瓣。

    关熙搂紧了他，在他颈侧轻吻。

    “小程，罗老板最近怎么回事？”说话的是张九军，他一喝酒就上脸，这时候刚刚喝了两口，脸上已经浮起异样的红，语调也愈发轻佻，“要是罗老板口味换了，小程可以来找我，哥哥看了你这么多年，就是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上，哥哥也不会亏待你的。”

    关熙讶然回过身，只见他白净的脸仰着，秀气眉眼里闪过一丝羞涩，少见地嗫喏道：“这是我……初吻。”

    那份绝望不像是在被雪藏时那样直接而强烈，它是在每个空闲下来的时间，每个寂静的夜晚悄然而至的，如影随形，摆脱不得，更是日日哀痛怀念。

    那不是花的死亡，是他的家，他的极乐，唯一的归宿。

    关熙如他所愿，深深吻住他，余夏瘫软得换不上气，和关熙十指相扣的手无力耷拉着，像是一朵开败了的花。

    “不要怕，我一直在你身边。”关熙紧紧压着他，搂着他，“余夏，不管你发生了任何事，你都可以告诉我，害怕也好，委屈难过也好，都告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

    关熙看着余夏，眸子里是化不开的情愫，他不禁脱口而出问他：“你喜欢我吗？”他说出口的那刻心里忐忑极了，立刻后悔问出这个问题。

    因此这一世，余夏不必爱他，只要健康地活在他身边，对他有一点朋友之上的好感，他就能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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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熙的手覆到他腰上揉捏，就像是飞机上罗生抚摸他一样，但换成关熙这么抚摸，他不觉得恶心，只觉得爽，没一下不轻不重的轻抚都引起他一阵颤栗。他急促地喘，仰起头向关熙索要深吻。

    关熙：“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