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深海之魅
关熙眼角微弯:“那我先谢谢罗老板了。”
罗心云摆了摆手,让他们离开,紧紧遮着程瑾年的脸。
余夏真没兴趣看程瑾年到底长什么样子,拉着他关熙快步离开了。余夏其实道德感挺强的,撞见了这种事情浑身不舒服,现下只想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没话找话地说:“罗生别是对你有意思。”
关熙叹了口气:“不会的,你放心。”
震到他的不是罗生的暧昧不清,而是去平北学习的这次机会。这次机会上辈子他也抓到了,只是比这次晚了许久。这机会,说是学习,其实是去认识歌手圈的大佬,拓展人脉。
他们那样的人当然不是什么小猫小狗都见的。上辈子他以为是到处倒卖自己有点成效才得来的机会,但他一直想不通,这种难得的机会为什么要给他这种新人。
原来是罗生牵线搭桥的,这些想来,应该是上辈子的余夏帮他的忙。关熙以为的疏远,却是从头到尾的暗中保护。
“走了?”
罗心云让开了点位置:“走了。”
程瑾年弯腰去捡墨镜和口罩:“你咬得力气太大了,好像又破了。”
罗心云内心呵呵一笑,声音压低,说的是一口吴侬软语:“阿爸,我太紧张了,一下子不知道该用多大力气了。”
程瑾年擦了擦墨镜:“等会罗生要看见了。”
他的嘴角确实破了,嘴唇红彤彤的,破口的结痂掉了一半,微微刺痛,鲜红血丝沁出来,在他白皙脸颊上显得刺眼。
“亲了你,我都想不出他会有什么反应。”罗心云用纸巾轻轻帮他擦了血渍,拿手机出来叫了辆出租车,“我回学校了,你自己当心点,哪里不舒服了打我电话。”
说着他往路口走过去,那儿上车方便。
他走了两步,他叹了口气,回头问程瑾年:“到时候你真就那么跟他说啊!”
“他”指的是罗生。程瑾年已经戴上了墨镜和口罩,他点了点头:“别担心,都交给我,不管他问你什么…”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随后潇洒地跟罗心云挥别了。
罗心云面色如常地走了,内心却其实忐忑,程瑾年才是他亲生父亲,不管罗生知不知道他晓得这件事,一边是爱上小妈,一边是父子乱伦,都是有够刺激的。
这厢程瑾年又去忙点游手好闲人士该做的,跑去某家店铺视察一下工作,找两个狐朋狗友闲聊天,顺便再吃喝点下午茶。那厢罗心云回了学校,坐在教室里整理半个下午发下来的作业,他发小兼同桌钱谦依旧很闹腾地骚扰他,偶尔上课时偷塞零食给他吃。
仿佛一切如常。
关熙余夏两人回到家,窝在沙发上啥事不干,净干了一件事——购物。
家里油盐酱醋一概没有,连带着被褥枕头都是前任租客留下的。说来不好意思,两人出门都没刷牙,草草掬水抹了把脸就出门了。
然而他们小有名气又初来乍到的,对环境不熟悉,不方便出门,两人研究了好一会儿该怎么点外卖。
挑挑拣拣地,终于在金额数颤颤巍巍到了两千不到时停下了,余夏倒是想付钱,但被支付方式难住了。
他眨了眨眼:“你国内还有银行卡吗?”
关熙想了半天,终于想起了一茬:“我妈去世前给我留了一张,一直没动,我都快忘了。”
买完东西,他们东拉西扯地聊了一阵儿,算算时间差不多,外卖快到了。
余夏:“等会我做饭?”
关熙淡淡调侃:“你做的哪里好吃了?”
“……”余夏说,“我们的标准不一直是能吃吗?你上哪里补习了。”
关熙笑了笑,恰巧门铃响了,他收拾了东西去做饭。
余夏跟着他进了厨房,帮倒忙。
看着他切菜,关熙的心情堪比看着他挑战高难度舞蹈动作。
“你别,别,别切到手!”
“不会的,相信我,不就切几下,又不是没切过。”
“放那儿,这个不好切,我来,我来!”
“你要相信师哥啊。”
“……”
好在最后下锅时余夏还是放手交给他了,他一手拿一双筷子,坐在饭桌前乖巧等饭。
平静地吃过饭,余夏抢了洗碗工作。关熙抢不过多吃了两年饭的师哥,无奈地扔了副手套给他,让余夏当心手。
是夜,他们总算歇下了。
他们仍然躺在昨天那床被子里,新的尚未晾干。
他们肩并着肩平躺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余夏轻轻戳了戳他:“困吗?”
关熙声音里透着疲惫:“累,倒是不困。这两天发生了太多事。”
余夏摸索着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有点冷汗,黏腻腻的。他的声音有点怪:“你想不想做。”
关熙懒懒地伸了伸腰,没发应过来:恩……做什么?”
“我看见,你买套儿了。”余夏嗓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