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翻红被浪之时,男子对唐芷云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叫我元烈。”
赤蛇盘在唐芷云的身边沉睡。房间中,妖气弥漫。
第二天早上唐芷云醒来的时候,躺在床榻上望着头顶的幔帐发起了呆。
不过是一场梦……真的应该那般真实吗?
她微微地红了脸。
这时,凤儿拿着干净的巾子敲了唐芷云闺房的门,得了允许,便带着端着水盆绿蕊进房服饰唐芷云洗漱。不一会儿,唐芷云便洗漱干净,画好妆容,还插戴上了华美的钗簪。
绿蕊看着镜中的唐芷云,真心实意地赞叹道:“大小姐生得美,再这么一番打扮下来,我这个女子看了都动心呢。”
唐芷云想起了那令人面红耳赤的梦,忍不住问她道:“真的?”
凤儿一听主子这话,登时便惊喜地道:“自是如此,若是有人不觉得大小姐生得美,那他定是个瞎子。”她说完这话,便觉得大小姐可算是从那周环的影子里走出来了,想着找个机会将这好消息告诉老爷夫人。
大小姐向来温和体贴,长得又端庄秀美,自幼便极受家人疼宠。当初,那周环也是唐老爷与柴夫人千挑万选选出来的青年才俊,哪知竟是看走了眼。出了事之后,老爷夫人的心中便始终压着一块石头。这下,总算是有几分守得云开见月明意思了。
凤儿这么想着,为唐芷云戴上了一对儿镶嵌着碧玉、珍珠的葫芦坠儿,总算是将主子打扮好了。
徐婉与玉明烨来看唐芷云的时候,她还未吃朝食,几人便干脆一同用饭了。
唐芷云自己用餐的时候,向来不喜食大鱼大肉,故而桌上只有姜醋香螺、菜羹、荷叶蒸虾仁、胭脂鹅脯汤与一些时鲜瓜果罢了。
胭脂鹅脯汤满是禽肉香与花汁香;菜羹里和了粉淀子与稻米,十分粘稠饱腹,满是菜蔬的清香与米香;荷叶蒸虾仁清香鲜甜,入口弹牙;姜醋香螺用的是重料,是个极好的下饭河鲜。再就上一口或清香或酸甜的瓜果,更是令人口舌生津、欲罢不能。
这一顿饭,禽类爱好者玉明烨吃得并不尽兴,只盯着那胭脂鹅脯汤吃罢了。
饭后,徐婉昨天的那两个绣娘来交了一些小绣品,又想到自己一周才能上架一件货物,只得和颜悦色地对她们两个道:“倒也不必急于一时,你们先花上个十天半个月天,仔细地合作绣一两副绣画出来交工便好了,还得好生休息,熬坏了反倒不好了。”说完,她又拿出两盒膏脂,叫她们拿去擦脸护手,也不至于熬得过于憔悴。
那瓷盒子里,盛的是徐婉在天网自营超市里买的、性价比极高的蒸汽霜,正适合这两个年轻绣娘的干性皮肤。
两个绣娘被徐婉一通糖衣爆弹简单粗暴地砸了下去,晕乎乎地便回了家。
他们忙完了正事,唐芷云便提出要去玉虚观拜一拜三清,再求一注签,看下运势凶吉。
徐婉一听,便知道她是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过是想求个安慰了,只得陪着她同去。
玉明烨一听说是道观,便坚持要与他们同行,唐芷云便叫马夫牵过一匹马来叫他骑,自己则与徐婉坐在了轿子中。
玉虚观与唐府别院离得并不十分的远,故而他们很快便到了。
玉虚观的前观主云忘尘是先皇的养母,云女冠虽已不在世,香客们却依旧愿意来这里上上一注香,捐些香火钱来沾沾帝王之气。
唐芷云来玉虚观上香,则是因为玉虚观今年并无什么神异之事发生过。她想着,若是求的签不好,也就未必会应验,倒也省的担惊受怕的。
唐芷云进了殿中求签,徐婉则去找小道士听当年先帝与先皇后的故事了,玉明烨担心她,便想与她呆在一处。
玉明烨想起了方才在唐芷云身上看到的、微弱的妖气,怕她遇到那除妖除得疯魔了的云阳子,便偷偷给她下了个护身的咒术。
唐芷云跪在三清面前,想着所求之事,摇出了一根签。
半凶半吉?至于那签文,她一个外行并不如何懂得。
解签的道士拿过了那签文,想要照例解读,身后却伸过一只手,将那签文拿了过去。
解签的道士回过身,看到了那中年道士的脸,十分紧张地道:“真、真人,可是贫道做错了些什么?您……”
那仙风道骨的中年道士捻了捻胡须,笑着对他道:“不过是心血来潮罢了,何必紧张呢。道友先下去歇息片刻罢。”
待那年轻道士走后,中年道士才对唐芷云道:“善信莫要见怪,只是贫道观善信这签文有趣,便自作主张将它抢了过来。贫道可否为善信解签了?”
唐芷云见他似乎是位得道高人,自然没有什么不愿意地,大大方方地请他解了签。
中年道士道:“便如这签上写的一般,善信所求,福祸相依。善信年纪轻,想来是求的姻缘罢?”
唐芷云点了点头。
中年道士笑了一下,颇为残忍地对她道:“善信所求之人,如梦似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