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言无奈地道:“爹,人家就是好心罢了。我都三十了,哪家的女郎会看上我。便是人家看上我了,我还能把人家往火坑里拽?”
祁成文一听他这话,便想到之前归家,在自家门前砸门的歹人,便不敢再劝了——便是敢,良心也不愿叫自己干这事。
祁言见自家父亲脸色不好,道:“爹,这些日子……你还是搬到我们这些差人、小吏家人住的忠义院吧,”见祁成文一板脸,他又道,“虽听着不好听,但是总比这里安全不少。”
徐婉与玉明烨见这里父子之战一触即发,便借故告辞了。
徐婉与玉明烨又去了唐家找了如今当家的唐少爷。
唐少爷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如今已经是进退有度的大人了。他将管事备好的、女子会用到的物件拿了一堆,看着玉明烨与徐婉将它们放进了袖里乾坤。
至于元烈……
“他?”唐少爷皮笑肉不笑地道,“他什么都没有,这些全都是给姐姐的。”
听了这话,玉明烨诡异地沉默了片刻。
徐婉与玉明烨这便回了山林。他们将东西送到唐芷云与元烈那里之后,便回到了茶室。
茶室里,两个小妖精正在沉迷修行。
徐婉二人也没什么兴趣准备晚饭,便简单地蒸熟了一些琵琶虾、用奥尔良腌料烤了一些鸡翅。
琵琶虾虾肉紧实甜美,而奥尔良风味的烤鸡翅,还是那么的香辣可口。咬开烤的焦黄的、冒着油的鸡皮,便能一起吃到那白嫩多汁的鸡翅肉。
买了那么多的调的不好的、辣而不香的“私房腌料粉”,徐婉已经开始注重腌料的口碑了。口碑大厂出产的、不会出错的口味,果然就没那么容易踩雷了。
两个小妖精被饭菜的香气勾得不再修行了。胡七郎自然是很开心地吃起了鸡翅,而白容则是徐婉走到哪里跟到哪里,逼得她给他做了个芝士焗南瓜。
这时已经黄昏了。
祁言路过忠义院的时候,见老父在新住处睡得正香,便趁着天还没黑,快马加鞭地去了一趟灵雾山里的山神庙。
祁言到山神庙的时候,便看到那叫做薄烟画的女郎在山神庙里等着他。
祁言十分愧疚,将东西交给她,道:“是我不对,害得女郎在这荒山野地里等着我。”
薄烟画笑了笑,道:“你哪里有害我了,我本就住在这里,你忘了?”
祁言被她那么一看,不知怎的,便有些迷糊,告罪道:“这就是在下的不是了。”
薄烟画掩唇笑了笑,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祁言忍不住道:“女郎住在这荒野地方,就不害怕吗?”
薄烟画指着山神庙道:“有山神在,我有什么可怕的。”
祁言一脸的欲言又止,不一会儿竟是肚子饿得响了起来。
薄烟画见他这样,便在他送的食材中,挑了一些鸡蛋、面粉、油盐便去了灶旁,叫他在原处等着。
薄烟画将面粉与少量油盐和水简单粗暴地丢进了锅里,在炉灶里生上了火。
“5、4、3、2、1。”她将锅盖打开,里面是两张极大的、酥脆油香的胡饼。
薄烟画又将鸡蛋、面粉、水与一些自己种的青菜一股脑丢了进了,又读了个条将“清汤面”取了出来。
至于甜点,就借山神大人贡品里的桂花糖做个桂花甜汤好了。
薄烟画盛情款待,祁言也就不好拒绝,接过了碗筷。
他一吃,便惊为天人:“女郎做的食物实在是美味,一点也吃不出是那么少的材料做出来的。就是不说这胡饼,便是这面,明明是清汤面,竟比那些高汤煮出来的面还要鲜美。”
薄烟画直着下巴看着他道:“真的那么好?”
祁言点了点头,道:“女郎也吃一些罢。你这么看着我吃,我也是不好意思吃的。”
薄烟画听了他的话,很大方地拿起了一个胡饼吃了起来。
祁言看着薄烟画换了一身衣裳,却与之前的衣裳没什么大的区别,便想着为她再买些针线布匹回来。
薄烟画看出了他的想法,劝他道:“夜深了,山中有狼群,郎君还是在庙里歇息罢。”
祁言看着庙里连稻草都没有的青石板子,欲言又止。
薄烟画见状,便将他请到了山神庙的耳房里。那耳房十分小,也没什么家具,只铺着一床被褥、一个枕头。
薄烟画道:“这是我住的地方,郎君不要嫌弃,先将就一晚吧。我去庙里了。”
祁言虽然没认识几个年轻女郎,却也知道她的房间实在是简单地不像样。他也不想说些什么伤人家女郎的心,只得道:“女郎还是在这里休息吧,我在门外守着你。”
谁守着谁还不一定呢。
薄烟画这么想着,又与祁言争了半天,最后是祁言红着脸跟薄烟画睡一床被子——谁叫这耳房那么小呢。
祁言暗中决定要给薄烟画添置些东西,便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