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颜梓提议直接在这里安营扎寨,休整一夜,明日天亮时再出发。
司机的确是不眠不休地开了很久了,就连吃饭的时候为了大伙儿安全着想,他都只是匆忙地叼一口饼干边吃边开车,所以沈恪恪也没往深处想究竟有什么不对头。
因为停车的地方还有一口小湖,因为离市中心较远,周围人家不多,也没建立什么会带严重污染的工厂,这湖里的水也还算澄澈。
车子里面虽说装了有不少的纯净水,取出一点供大会儿用用也没啥,但是现在毕竟差不多算是夏天了,长途跋涉加上风餐露宿,众人早已积了一身汗,矿泉水取出几瓶来稍微擦拭一下还是可以的,但若是想要真正供大家痛痛快快洗个澡,不免就不够看了。
所以在众人的一致提议下,颜梓也只是思考了半秒钟就答应了。
理所当然的是女的先洗,颜茴的包里还有些干净的衣服,她捡了衣服,财大气粗地扔给褚帘一套,褚帘接了衣服感谢地冲她笑笑。
“谢啦。”
颜茴这个性格同身材一样火爆的姑娘却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她别过脑袋,轻嗤一声:“谢个毛线啊,顺手而已,反正我带的衣服多。”
褚帘摇摇头,似是在这几日的相处中习惯了她的性子,她转过头,问还坐在座椅上神游天外的沈恪恪:“你不一起来吗,一起洗有个伴,待会儿一个人该怕啦。”
颜茴保持着脑袋别过去的姿势,高傲的声音不客气地传来:“休想我借衣服给你!”顿了一下估计是觉得自己说话有些太不通情达理了,转过脑袋来看沈恪恪的表情,见她没有玻璃心一捏就碎,脑袋又别了过去,“就算借也只借一套。”
沈恪恪噗嗤一笑,在颜茴难看的神色里面默念:这就是传说当中的傲娇吧傲娇吧傲娇吧.........
不过她还是摇摇头:“不用了,我要照看希时。”
颜茴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她拉长脸,不高兴地咒骂了一句:“谁还求着你洗啊,不洗就不洗,自己难受去吧,jian货。”
沈恪恪第一次被人这么难听地骂了,心里也有些不痛快,她冷声道:“嘴巴放干净点。”
“就不干净怎么的了,你特么有本事车求着我哥死皮赖脸要上车啊,还是说你特么就是不要脸,非要给男......”颜茴很久没骂得痛快了,一出口就有些口无遮拦,反正车里几个男的都下车去清理附近丧尸了,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想到这里,她刚想继续开口,就被一道仿佛能淹死人的深潭似的目光唬住了。
坐在沈恪恪内测的谢希时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了,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颜茴,黑曜石般漂亮的眸中的冷意是隔着一米多都能让人无端地感觉通体冰凉的。
颜茴从来都不知道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少年是会有这种眼神的,她被惊了惊,从脚底板心凉到了头顶,终是乖乖地将剩余的话吞了回去,转身捧着衣物打算下车,但她又像是失了面子,嘴里仍旧以挽回面子掩饰尴尬的姿态咒骂着什么。
沈恪恪耸耸肩,对她突然地放弃喷口水有些茫然。不过......好吧,她收回刚刚的话,会觉得这个说话各种没素质的颜茴是个傲娇绝对是她大脑秀逗了。
褚帘看了她一眼,抱歉地笑笑,转过身去追上颜茴,拉了颜茴的衣摆一把,颜茴刚想甩掉一角上的手,破口大骂,却在扭头对上褚帘的视线的时候消了音。
颜茴不高兴地撇撇嘴,没再挣脱,两个年轻地姑娘默不作声地挽着对方,下了车,从留下来守着车里几位姑娘安危的罗武和罗文两人肌肉发达的胸前挤了出去。
沈恪恪见少了噪音,躺回座椅继续眯着眼小憩,尽管她压根就不需要睡觉也完全睡不着。
大约过了五分钟,就在她闭着眼睛发呆发成呆的时候,又响起了有人上车的脚步声。
沈恪恪睁眼去看,发现来人正是颜梓。
颜梓见她没有下去洗澡冲凉,微微有些讶异:“看你走哪都补妆,我还以为你会第一个奔下去洗洗干净呢。”
沈恪恪装着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身旁睡得很熟的谢希时:“没办法,放他一个人我不放心。”
事实上,她才没对这个小魂淡有半点不放心,随随便便卖萌就能勾得路人为他折腰的软萌正太体质完全就是打家劫舍轻轻松松刷怪过末世必备的好嘛?
唯一能让她纠结着不去洗澡的原因自然就是怕洗澡洗化了妆了。
她当初为了能够既显得脸上的妆不浓得比僵尸还可怕,又要遮住怪异的皮肤成功混成正常人,可是化了好几个小时的妆,若要洗掉了重来......口胡!她才不要洗掉呢!
人家实在不愿意洗你也没办法。
颜梓挣扎了一会儿,实在没想到更好的方法来,只得捏着拳头心事重重地出去了。
哎哎......话说,心事重重?
是她睁眼的方式不对吗?为毛她不去洗澡会让这货有了心事........
他是想用行动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