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陆大哥就在和那两人的争斗中被捅了一刀啊。也不知道大哥是怎么他们了,让他们下了这样的狠手。下腹部十二厘米的刀口啊,你想想有多长……”顾逾白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我全身止不住地颤抖,“但是,他们不会就此罢休的吧?不是说矛头指向的是我……”
“你现在算是恢复了一点智商。跟大哥一样,要挨了一刀才恢复了一点智商。”顾逾白停顿片刻,便语速飞快地说道,“那天如果是你先下楼,那你也许已经按照他们口中的那个pnA 被拖去石岭水库了。但是大哥先下楼看到了他们,他们觉得在车库对你不方便下手了,于是用了pnB,设了个调虎离山计先吸引大哥的注意力。”
“于此同时呢,他们团伙的另两个人收到指令暗中潜伏到你家门口,准备你一开门就给你当头一棒弄晕再行事。别问我为什么他们还要pnA pnB的,还不是因为不确定你和大哥是不是睡在同一个房间里!哎,其实要是你和大哥形影不离,他们也未必找得到机会下手,都是你自找的……”
顾逾白身子前倾,近距离观察了一阵我的表情后,说:“怎么?又被吓傻了?这些都是后来我把他们抓住审问出来的。多亏大哥挨了一刀后脑子倒清醒了,一开始装死,那两人慌了,把他拖到了车库的一个视线死角就溜了。看那两人跑了以后,大哥就打电话让我带人火速到你家确认你的安全。所以你那天还没出门,我的人就把伏在你家门口的坏蛋给拿下了。怎么样,厉不厉害?还不快快跪下谢恩!”
我竭力克制着自己的颤抖说:“那……陆地呢?”
“哎,可怜大哥在车库血都要流干了,确认你没事后才告诉我,他在车库受伤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他以后,他就求我不要报警,也不要把事情闹大,把他安顿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也不要和任何人说他受伤的事。我不懂啊,可是我这条命都是大哥给的,他求我的事我能不做吗?正好我有个朋友在附近的天极岛上开私人疗养院,就赶紧把大哥送去了那。虽然刀伤的部位不致命,但大哥还是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了好久……”
我的眼泪热热地涌出来,从椅子上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说:“对不起,我去看下他……”
顾逾白拽住我的手臂,恨恨道:“你没脸去见他!大哥昏迷前交代我的最后一件事就是这段时间一定要派人暗中保护好你,但是千万不能让你知道。我的人租了你小区的房子,每天辛辛苦苦地跟着你,结果看到了什么?看到你跟没事人一样地每天照常上下班,还去会其他男人,和他谈笑风生!”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陆地走后的这段时间,我总是隐约感到被一道陌生的目光环绕,但又找不到目光的来源,只能嘲笑自己是思念陆地过度产生的幻觉。至于顾逾白说的会男人,一定是指我和林临的那次会面。
“这一切,他为什么不让我知道……”我哽咽道,“我没有和其他男人发生任何事。我其实,其实一直在伤心他怎么不说一句抛下我就走了……我,我也给他发过信息,但是他没有回复。”
顾逾白松开抓住我的手,语气缓和下来:“是我在他受伤那天就把他的手机给扔了。他说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受伤的事,手机却一直在响,我听得烦不胜烦,就把手机扔进了海里,想着也好让大哥安心养伤。”
陆地,你口口声声说,要给我你的一切,可是为什么就连这些你都不让我知道?
我颓然地重新坐下,把脸埋在手掌间,掌心潮湿一片。
顾逾白拍了我一下,嘲弄道:“哎呀,大哥现在不是康复了嘛,你干嘛弄得一副要守活寡的样子……”
我终于忍不住,冲他吼道:“顾逾白,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开玩笑!”
顾逾白似有些被镇住,但仍然不改讥讽的语气:“你现在知道心疼了,当初怎么那么心狠呢?大哥醒来以后,大致说了说你为什么生他的气,然后说你估计是不会理他了。手机扔了就扔了,正好强迫他不联系你。他伤一好就去了撒哈拉,说是为了体会三毛那句什么想你的沙就成了撒哈拉……真是够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今天会回来,更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回来就又要到你那里去找罪受。”
“哎,大概这爱情啊,就像我酒吧的名字,毒*药。真的是毒*药。”顾逾白深深地叹了口气,下了结论。
我吸了吸鼻子,擦干眼泪说:“他就是想什么事都自己承担。但是我不想这样……两个人在一起,出了什么事,不是应该互相支撑共同面对吗?”
“你说的倒轻巧,”顾逾白翻了我一个白眼,“这件事,刚才我只不过是说了几句,你就吓成了那样,还共同面对?你是能端了叶文荣那帮人的老窝呢还是能把陆大哥的前妻送进监狱?你能做的无非就是报个警,可这样会让你更加陷入他们的报复中。我审过那几个人,他们说上面交代只是给你们一点教训,并不想闹出人命。我猜,大哥躲起来,是想让他们以为他生死未卜,反而不敢再轻举妄动。”
我无言以对,惊讶于顾逾白在